“这个人怎么了？说啊。”
多莉一看，翻了个白眼，有些没好气的道。
“他和别人比是不是……差了点？”
“差？”
多莉重新站起身来，似乎又想发火，但紧跟着看向其他人，将心中的恼火按下，缓缓问道：
“你们呢？你们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语气是带着疑问的，但就像这群人了解多莉，多莉同样很了解他们，一眼下来已经大致看清了他们的想法。
“好嘛……”
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们就看到别人比他赚得多了是吧？其他几个玩小资金的都翻了三十倍打底，就他只有二十八倍？”
“我是教过你们唯结果论，以成绩论优劣，可那是让你们这么用的吗？”
多莉越说越气：
“来，你们告诉我，看不上他的理由都有什么！”
于是手下们开始大着胆子说了起来。
“老爷，您也说了，他赚的就是比别人少啊……”
“对啊，老爷，这份资料详细记录了他昨天的操作记录，他胆子太小了，错过了好多机会。”
“……”
众人越说胆子越大，渐渐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却没注意到多莉在一边已经伸手把自己的脸捂上了。
她感觉心累。
这群亲手带起来的手下的确帮了她很多忙，但随着她越走越高，他们也逐渐开始跟不上了。
之前只玩实业的时候还好，现在她开始涉足金融，这些不足之处也开始凸显。
目前还算带得动，但收拢人才的脚步不能停。
“除了胆小，其他的东西你们是看不出来还是完全没看？”
“以成绩论优劣，是用在这上面的吗？”
“我是要收拢人才，不是让你们评判一时胜负！”
多莉干脆放弃了引导他们自己开窍的想法，揭露了答案。
“你们在质疑之前甚至连资料都不肯看全是吗？”
“你们只看到了他胆小错过了赚的更多的机会，却没发现他只是个入市一周左右的新人？”
“看看前面记录着什么！在几乎不懂规则的情况下，两万摩拉玩一周也只亏了一半！”
“仅仅一周左右之后，他就能抓住机会，将新投入后补足的十万摩拉翻二十八倍——”
多莉在房间里扫视一周，其余众人早已经没了刚刚那指点江山的气势，全都安静了下来，此时下意识的躲避着多莉的目光。
“这叫什么？天赋！”
“这份天赋，你们谁有？！”
“还有问题吗？”
“不说话，那就是没有。”
“那就都给我去做事！”
手下们如蒙大赦，一个个忙不迭的离开，却又都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生怕发出什么动静引得主位上的老爷不悦。
“唉。”
他们走后，多莉叹了口气，拿起了另一份资料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才是她一开始发火的原因，林恩等人的资料都是顺手查出来的，她便筛选了一下看上去有潜力的苗子，看能否继续扩充队伍。
而在此之上的主要目的则是想要查出那笔搞偷袭的资金从何而来——
对此感兴趣的不只是她，还有同样注意到这比资金的其他几家，包括昨天同样亏损的与没被波及到的那些。
零和博弈这种东西，玩到上层掌握大资金之后，看的就不只是行情了，还要考虑同行。
但很遗憾，什么也没查出来。
那些资金背后的每一个账号都明晃晃的摆在他们的面前，账号的归属也并不难调查，可幕后操控这笔资金的人是谁，这最关键的问题依旧毫无头绪。
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烦恼的抓头皮。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过江龙……”
多莉比一般人知道的还要更多一些，别人要刨根问底的话可能还要一个个去调查那些账号的主人，而她在这方面有着特殊的优势——
那些账号持有者的身份，大部分都是从她手下的人手里卖出去的……
假身份？
不不不，当然不是假身份，须弥有虚空识别系统，真正的假身份哪有那么好混？
确切的说，那些身份都是真的，只不过其主人都或多或少的出了些问题罢了。
比如因为各种原因离开须弥，这辈子也不打算回来；再比如情况特殊，主动选择出售了自己的身份什么的。
故而，那些账号名义上的主人根本没有调查的意义！
‘是北国银行吗……’
多莉将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闭上眼睛，双手拄着下颌开始思考。
怀疑北国银行的原因也很简单，那笔资金入市时的情况不难查，是不记名金票，虽然也有一部分是璃月发行的，但大部分都来自北国银行。
‘那笔资金昨天就像抽风一样，突然跑出来捞一票，没什么逻辑可抓，但之前的操作手法完全就是在洗摩拉，我可太熟悉了，不可能认错。’
‘北国银行想洗摩拉还需要这种手段？’
‘那难道是……有人从北国银行黑了一大笔，想要洗干净？’
‘但也没听说北国银行有什么动静……’
多莉仔细思考了一阵子，但始终也没什么其他的头绪。
‘那就算了吧，谁爱查谁查去。’
最后她做出了放弃的决定。
因为继续查下去只能沿着已有的几种可能性进行无差别深挖——注意，不是线索，而是可能性。
多莉有这个资源和本领，但她更懂得取舍。
就算真的挖到了，也要暴露不少底牌，大概率还要得罪人，而付出巨大的代价后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也就是知道个人罢了。
摩拉是人家的，她没有抢劫的习惯——在她看来，合适的时间地点做合适的生意，可比抢劫来钱快多了，安全还合法，甚至可以算积德行善……
‘反正那笔钱已经被盯住了，不可能再出来随便搅风搅雨。’
‘不影响桑歌玛哈巴依老爷我赚钱就行。’
PS：二更送到，一觉醒来感觉好了不少，这章字数多些，三更十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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