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榆刚刚出去,迎面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部,撞得她鼻子疼,脸也麻木了。
她捂着脸,退后一步,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对方的扣子钩住了,解了几次都打不开。
她又急又烦,也不管撞的人是谁,抓起口袋里的小剪刀,减掉了扣子。
扣子掉了,季白榆松了口气。
当季白榆站直了孩没有说话的时候,对方已经抢先了,“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的衣服冒犯了您!”
季白榆抬起头,对上一双蓝色的眼睛。
多清澈的眼睛啊!
仔细看了看,季白榆悲哀地发现,世界上还有另一个祸害,浓眉大眼,高鼻薄唇。
虽然他的头发是黑色的,但面部特征显示出明显的混血迹象。
嗯,她见过很多得天独厚的人。
意识到他话里的玩笑,她毫不客气地回答:“不怪衣服,怪穿衣服的人。”
“谁帅我就吐谁……”
沈景对季白榆有一个深刻的印象,他的蓝色瞳孔充满了兴趣。
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喝醉了还说这么可爱的话!
事后,她只把把这件事告诉了聂清规。
也就是说,这个人当时应该也在酒吧。
季白榆脸一热,不自觉地反驳道:“太自恋了,我有说你帅吗?”
清亮的声音笑了起来,突然看向她身后说:“聂总,你不介绍一下吗?”
季白榆回头看了看。
原来,聂清规站在门口时自己并不知道,他的脸上是他一贯的面无表情。
聂清规用一只手拍着她的肩膀说:“这是季白榆"!
季白榆嘴角上扬,说道:“你好。”
沈景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你好,季小姐。我们第二次见面时,还是一样印象深刻。”
季白榆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沈景的桃花眼围着季白榆转,聂清规的手也没有松开。
季白榆疑惑地看过去,但看到他的目光停留在沈景身上
“沈先生,请进去。”聂清规放开她,转向于非:“带阿榆去休息室。”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季白榆盯着门板做了个鬼脸。
他又叫道:“于哥,休息室在哪里?我可以自己去”,
于非苦笑着说:“顶楼,还是我带你去吧,聂总他可是比老虎还凶猛。”
季白榆挥手跑向楼梯。
季白榆张口结舌,整个六十八楼其实就是一个休息室,卧室、健身房、酒室和小客厅都有。
小客厅落地窗外还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了很多绿色植物。
她靠在黑布沙发上,看着整个房子的装饰。
布局和图案采用流水,简洁大方,颜色多为黑白,有点冷清,桌子上还有一份报纸。
季白榆顺手拿起一本时尚杂志,这让季白榆感觉好多了。
原来聂清规没回去就睡在这里。
季白榆脱下鞋子,缩在沙发上。
她仰躺着,翻着杂志,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聂清规想起季白榆还在自己的休息室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他赶紧走上楼去看看。
聂清规有些担心季白榆饿了,但推门进去却发现季白榆睡得很香。
聂清规轻轻地走过去,拿起地上的杂志,把它收好。
他转过身,深深地看着睡着的人,眼神不自觉地变暖了。
睡梦中的人砸了砸自己的嘴,低声喊:“清规……”
聂清规身体颤抖,伸手拨开她睫毛上的长发,目光滑过她的眉眼,落在像樱桃一样殷红的嘴唇上,像被磁铁吸住一样,无法移开。
季白榆突然翻了个身,用胳膊打了他的脸。
聂清规忍不住抬起头,但他的脸被季白榆的指甲抓伤了,有些痒。
他不自觉地勾起嘴唇。
这个小家伙,连他都敢打。
季白榆睡得迷迷糊糊的,当她睁眼的时候,季白榆看见聂清规蹲在自己面前,一下子惊醒了。
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
“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聂清规皱起眉头,但眼神却很温柔,他起身道:“去吃饭。”
聂清规也提前让人送了饭菜上来,季白榆贪婪地看着桌上的食物。
聂清规抿了一口酒,笑着说:“饿了就多吃点。”
季白榆先盛了满满一碗汤,放在聂清规面前,说:“你应该在晚饭前喝汤,这样对身体好。”
聂清规垂下眼睛,没有说话,但他放下杯子,拿起汤碗。
季白榆看到聂清规没有拒绝那碗汤。
她兴奋地往聂清规碗里夹了一大堆食物,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满心欢喜地想,她喜欢的男人正在吃自己夹的菜!
聂清规被看得有点不自然。
他放下筷子说:“看我做什么,你自己吃。”
季白榆刚刚举起的筷子不得不转了个弯放进自己的碗里。
“嘿,这不是聂总?"一个妩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季白榆没有回头,一股浓浓的香水喷进了鼻孔,熏得她几乎窒息。
抬头一看,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已经坐到了聂清规身边。
“我们在慈善晚会见过,聂总还记得我吗?”那女人抬头看着聂清规,高挺的胸部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胳膊。
季白榆很生气,在她面前勾搭她的聂清规!
再看着聂清规,他微微转过头去看那个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深沉,好似在仔细回忆面前这个女人是谁,微微一笑说:“原来是李木子小姐。”
那个李小姐捂住嘴唇笑了,“聂总真是好记性。明天在尧天集团将有一个慈善晚会,我想知道聂总是否愿意做我的男伴?”
季白榆目不转睛地看着聂清规,聂清规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季白榆的眼睛睁大了,所以他们这是勾搭上了?
“喂!”季白榆一拍筷子站了起来,喊道:“放开他!”
李木子惊讶地看着季白榆,又看了看聂清规,说道:“这是聂总的妹妹吗?”
“谁说他是我哥哥?"季白榆盯着李木子说,“他就是我的……”
聂清规也转过眼睛盯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像水一样安静。
就这样,“男人”这个词卡在了季白榆的喉咙里,出来的时候改成了“叔叔!”
“你放开我叔叔!”季白榆这声叔叔的声音让聂清规脸都黑了。
李木子张开嘴,来回打量了这两个人几次,她说:“叔叔?”
“小姐,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