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世人总会说,杀手无情,戏子也无情。

可是鲜少有人知道,杀手有着一颗看遍人间冷暖的心,戏子有着可怜一处长久的情深。

这些无声的感慨都在早膳之中谢了幕。

谁也不知道,就是这煮着一盅绿豆荔枝汤的情意。在经年之后,其中的两人想起今日竟有些热泪盈眶。

用完早膳之后,他们几人各自回房休整了一上午。

下午之时,便是一齐出发去往九容山。

因为路程还是比较近的,而且他们也不想太过于引人注目。

所以他们就没有使用灵舟飞行,而是买了一辆马车。

夜南墙自告奋勇去驾驶马车。

而红拾、花弄影、白长安她们三人则是坐在马车之中。

红拾感觉牙齿已经好了好多,没有那种很疼的感觉。

就觉得她又重新活了过来。

所以此刻的她看起来生机勃勃了不少。

但是白长安与花弄影都没有刻意去提起这件事情。

只是继续说着一些与这秘宝有关的事情。

“难怪那东阳国总是欺负我们北凉国,我们北凉人杰地灵,有药田,有矿山,还有秘宝现世,这谁不羡慕啊?”

白长安感慨了一句,这北凉国就是人杰地灵。

不但有着有才情的女子,还有最温和的武官,更有着肯为百姓出头的好官员。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北凉国之后的处境。

必然是四方畏惧,称霸九幽。

北凉国可是这盛世里的朝阳,永久都不会落下的。

“确实如此,地大物博,仙灵蕴泽之境,说的也就是这样了。”

红拾也感慨了一句。

这三个国家,她觉得最好的还是北凉国。

而且原身的家人,还有她现在结识的朋友,都是北凉国的人。

所以此刻的她自然会觉得北凉国最好。

“唉,我真想能够在以后四海升平之时,走遍这北凉山河。在我这有生之年,想要通通去游玩一遍。”

白长安看着帘子外的山川,不禁感慨了一句。

她看着在战场上的满地白骨,鲜血淋漓,已经累了。

当有时候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她就会去远方的山上看看,看看那些秀丽壮阔的河山。

所以她才想去守护这大好河山,去看看这太平盛世。

“一定可以的,等到山河无恙的时候。找一良人相伴,游山玩水,吟风弄月,走遍天下,也是件快意之事。”

红拾觉得她的想法挺好的。

和之前夜南墙所说的那个想法,闲云野鹤,浪迹天涯了此余生,是不谋而合的。

他们若是当真有缘,日后可以岁岁年年相伴。

倒也不至于孤单一人。

“听起来是件不错的事情,只是国耻未雪,四海难升平,良人亦难寻,祖父身子不好。”

白长安想起了自己身上还有着这北凉国的重任。

而且祖父身体也不好,估计那个愿望是很难去实现的。

红拾看了一眼花弄影,眼神交流之间,示意花弄影也去说几句劝慰一下。

“这些不必过于担心,随着缘分就好,上天不会亏待每个努力的人。”

花弄影很是淡然地说着,她觉得这些事情,还是得看缘分。

就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强求不来的事情,再怎么去强求也是无益。

反而最后得不到的依旧得不到。

白长安点了点头,便继续看着窗外的山山水水。

确实是很好看的,而且生机盎然。

“你们先在里面坐坐,我去外面看看如画美景。”

白长安似是想起了什么,便迅速开口。

然后去了马车之外。

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红拾感觉自己都要磕拉了。

嘴上说的是如画美景,可能心里想的便是那位如画的公子。

马车外。

正在驾着马车的夜南墙听到响动。

便回头看了一眼,原来是长安姐姐出来了。

“长安姐姐怎么出来了?是马车里太过于闷了吗?”

同时,他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听着这如同朗月清风般的声音,白长安想都没有想过便点了点头。

其实不是里面太闷了,也不是她想看外面的如画美景。

只是她觉得外面的这个小少年会有些孤单。

所以她想着来陪陪她。

“那长安姐姐坐着看看风景,可以解解乏。”

说完之后,夜南墙便往着旁边挪了挪。

让出了一处空位置。

白长安也迅速坐了下来,便继续打量着两旁的风景。

风景确实是很美的。

可是她的眼神却无法集中到风景之上。

只是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夜南墙。

仿佛她的视野之中,天地之间,再无他事物。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夜小兄弟竟然生得这般好看。

可以说是很妖冶精致,五官宛若刀刻一般。

而且身上隐隐约约带着些许矜贵清雅的感觉。

可能与他那南离国前朝皇子的身份有关,毕竟他小时候是在南离皇室里长大的,多多少少都会很高贵的。

夜南墙侧过了头,正好看见正盯着自己的长安姐姐。

耳根渐渐有些发红。

“我的脸上是有脏东西吗?”

良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了一句。

“没有,我只是在想其他东西。”

夜南墙点了点头,便继续看着前方的路。

那琥珀色的眼睛渐渐深沉了些许。

他能说,他从长安姐姐的眼神中看到了欢喜的神采吗?

是喜欢他吗?还是觉得他长得很好看。

亦或是觉得他很可怜。

白长安回过头,继续看着前方,谁也不知道她心头竟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微热。

她只是感慨着这人的身世,明明是高贵的皇子,本该有着大好人生。

却是在年幼之时颠沛流离,遇到和经历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这样的人生,确实值得唏嘘不已。

想到最后,眼眶之中竟然还略有些湿润。

“能问一下,你这十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最终,白长安还是开口了。

她有些想要了解与这人有关的更多的经历了。

“风餐露宿,战场流离,就那样熬下来的呗。”

夜南墙语气之中多了些不自然,但同时还是带着些嘲笑。

所以,长安姐姐是要开始可怜他了吗?

或许,他本来就是一个可怜虫。

听着少年这满不在乎的声音,白长安愣了一刹。

到底是经过多少的磨砺,才能这样满不在乎地说出那些不好的事情。

难道是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了吗?

所以才会如此的波澜不惊,又或者是在故作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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