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情干。
“生气了?那我就不说了,无意叨扰,抱歉。”
萧子谦很是真诚地说着,他也觉得与她没有什么关系。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眼神不自觉就瞟了过去。
注意力也被她给吸引了过去。
或许是看她与旁人有些不同吧。
毕竟在他周围的那些千金贵女,都是小家碧玉或是大家闺秀,但多少都有些端着架子。
没有什么看起来很真实的人。
但这位东阳国的三公主不同,悲欢喜乐,憎恶爱恨,似是都写在脸上。
是那种有血有肉的,很真实的人。
“你不觉得你很烦吗?要来招惹我的人是你,说了一句抱歉之言,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轩辕雪有些气不过,这人以为她自己是什么。
随随便便就可以过来招惹的吗?
明明率先过来说话的人是他,如今不说话了,就用一句无意叨扰而遮掩而过。
这种行径可不像是君子所为。
“那三公主的意思,是想让我做什么?”
萧子谦十分温和地笑着,他有些搞不清楚。
这位公主如今说着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倒是有些稀奇古怪。
或者是女人心,海底针,他本来就难以去猜测。
“随便你。”轩辕雪冷哼了一声。
随后便是继续喝着自己的茶,她才不想搭理这人呢,天天在这儿吃饱了没事干,假关心。
中央的演练场上。
花弄影与苏烟雨相对而站,看起来都是那种十分有气势的。
“小姐姐,要开始比吗?”
苏烟雨探头问了一句,声音听起来很甜。
花弄影愣了一刹,这声小姐姐是在叫她吗?
在生活中很少有人叫她为为小姐姐的,初次听到这个称呼,觉得还是有些稀奇的。
所以免不得要愣一下。
“你若是准备好了,那就可以开始了。”想了想,她还是十分温柔地回答着。
“那就开始吧。”
苏烟雨点了点头之后,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剑。
随后两人便是开始比试。
只是那刀剑往来之间,怎么看都有些不大对劲。
给人一种淡云流水般的感觉,不像是在比试,而是那种在互相闹着玩儿的感觉。
底下的士兵们也是很一致地随便打打。
让人不由得怀疑起,他们手中的剑是不是那种桃木剑,要不然怎么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
“好家伙,这两人又是无心对战的那种。”
红拾不忍感叹了一句,她觉得,下午的武比有些太过于敷衍和谐了。
没有那种争争抢抢打打杀杀的血腥之态,只是有那种随随便便安安静静的互相交流。
唉,总觉得都没有什么认真比试的人。
今日的武比,和她想象的有些不大一样啊。
“你打我,我打你,恩恩怨怨何时了。还不如就这样随意而为,看着还挺和谐的。”
谢轻芒同样是感慨了一句。
其实他觉得这样挺好的,其实这种东西本就没有什么比试的必要性。
国家之间的来往,不该是用军事手段来进行的。
文化政教或是商业之道,这些手段就很不错,既能和谐共处,也能增进各国情谊。
根本就没有那些利用军事手段的必要性。
但是他还是忽略了其他的东西。
红拾也是直接指出来了,“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总有欲望和外力影响。”
谢轻芒刚才说的很好,也是很理想化的。
但是,他并没有考虑到。
人的欲望是很大的,而又无法去猜测和掌控的。
在利益地位或是钱财富贵的影响之下,很多原来不怎么重要的东西会变得很重要。
这就是现实,欲望之花永不凋零。
不论是谁,都有欲望,不可能是无欲无求的。
“什么意思?”谢轻芒愣了一刹。
他有些听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连这都不懂啊?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意思就是人心很容易受到伤害。
而伤害人心的东西就是欲望,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类似于地位名望,王权富贵,而起因就是欲望。”
白长安按着自己的理解说了一句。
她觉得就是这样的意思,在天下太平之间,欲望是最大的祸害,但也是一种希冀。
红拾点了点头,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人们总喜欢用人心是不待风吹而自落的花,来形容男女之间的感情之事。
人心是很容易受伤的,没等到风来花都会自己落。
就是说人心,没被别人伤害,自己也会受伤,脆弱,人心有生命的期限。
但她却觉得不是如此。
这句话适用于很多的状态。
不单单只是感情,或许是要贯彻一生的。
稚子成长,年少情动,长大之后成家立业,又到最后垂暮之年的过程,总是要受到外界因素的伤害。
其实也就是人心很难去定义,她的拙见,也只是几句随意揣测。
没有必要去深究的,反正也是没意义的事情。
“突然发现你们的文采和思想很好啊,不是我能比的。”
谢轻芒感叹了一声,他觉得他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青涩少年一般。
简直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不过也确实是如此,这位镇北候的文采,他之前是深有体会的。
毕竟在四方馆那个时候,他听着红拾姑娘讲那些天下大事之道的事情,他就觉得这人文采斐然。
不仅如此,思想更是在他人之上。
若是红拾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去说上一句:我这个现代人怎么能够和你们相比呢?
“别多夸,我经不住这么夸的,你去夸阿红,她的文采还是很好的。”
白长安看了一眼红拾,她自己的文采如何,她很清楚。
半吊子的文化,小时候也没怎么学习。
只是认得几个大字罢了,绝对是挨不住夸的。
红拾:你礼貌吗?你经不住夸,难道我就经的住夸吗?
最终,她也是低头喝着茶。
毕竟中午糕点吃多了,现在就有点渴了。
“她是个女孩子,面子还是比较薄的。”谢轻芒若有所思。
这句话也就直接说出口了。
白长安:我难道不是个女孩子吗?
好吧,可能她就是个女汉子吧,本来就挺大大咧咧的,活的像个爷们儿一样。
“咳咳咳。”红拾差点将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
她是个面子薄的女孩子?
这得是有多盲目,才能说出这番话来。
可能面子确实挺薄的,毕竟很容易害羞和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