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尔看向方瑜晓。
方瑜晓:？
李尔尔眨眨眼。
方瑜晓:？？？
李尔尔只得道:“先将纤纤姑娘复活吧。”
方瑜晓这才“啊”的一声，然后带着疑问的眼神。
“先复活吧，我相信玄翦老兄，在涉及纤纤姑娘的问题上，不会骗人。”
“哦。”方瑜晓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去和玄翦交流。
......
两分钟后。
“李某，要10万功德。你还确定吗？”
“啊？为什么要十万。”李尔尔有一丝怀疑，但是方瑜晓让他看着还，似乎又没必要骗他。
“这位老兄要复活的是腹中有孩子的纤纤姑娘。”
方瑜晓摊摊手，她可以理解玄翦的想法，只是还得和李尔尔商量一下。
李尔尔移动视线，只见玄翦黝黑粗粝还带两道疤痕的帅脸上，双眼似乎含着光。
“复活吧，我是债多了也不愁了。总归这是一个生命，不过带着孩子复活的纤纤姑娘，不一定会有魏庸不要脸下令杀掉你们的那一段记忆，你能接受吗？”
李尔尔是这样想的，从城楼上跳下去的魏姑娘是没有身孕了。但如果要复活，不一定会是死前那个节点，全看系统的操作了。
至于这个时空本就有的玄翦的儿子……既然玄翦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也没提出什么说法。他还纠结什么呢？
玄翦点点头。
“最好不过。”
“方...同学，可以开始了。”
李尔尔招呼一声，再次感到饥饿。
“对了，我睡了多久？”
他感受着肚子里的空虚，有些疑惑。
“两天吧，你体力太差了，又受到过度惊吓，精神负担太大。”
方瑜晓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对李尔尔挑挑眉。
“...谁做的诊断，能不能符合现实一点，呼~我去整点吃的。”
“反正不是我做的判断，不过体力不行，我觉得挺符合你的。”
“...某人出门觅食饿晕在新郑街头，想来可能是脑子不大行。”
李尔尔看着对方无言以对的模样，有些舒畅。我李某一生，哎，还是先去整吃的。
看着李尔尔满脸快意地转身离开，方瑜晓磨了磨牙。
“哼。”
玄翦虽然仍然有些恍恍惚惚，但是看着两个人的自信模样，想来是可以复活纤纤了。也就不敢多说，看着这两人的旁若无人对话，见到李尔尔离开了，他才一拱手。
“请姑娘施手。”
方瑜晓没有闹情绪，简简单单操作了一下。床榻上就出现一道人形光影，并慢慢凝实。
“应该没什么问题，需要我留在这等你确定她的情况吗？”
从光影出现起，玄翦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床榻，看着那人影越来越真实，依稀可辨的窈窕身姿。可不就是从前的她么...
听到方瑜晓说话，他下意识想点点头，又摇摇头。
“不敢，姑娘请自便。在下不敢冒犯。”
方瑜晓想他不会拒绝，问话之处就脚步不停的离开了。
吱呀一声，门便合上了。
“纤纤。”
...
“你是猪精转世吧，这么能吃。”
方瑜晓看着二楼靠窗雅座上，盘坐在桌案前狼吞虎咽的李尔尔。情不自禁地发出感叹。
“……”
李尔尔没啥反应，就这肉？牛不让吃，猪没阉割，还没有细盐，能吃进去这不知道什么肉的肉，那纯属饿的不行了。加上在演义里也吃了一段时间，虽然味道没有这么差，但好歹有了心理准备。动漫里都是骗人的...
“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说什么。”
“你一开始就打算契约玄翦吧？”
“不，我一开始是打算磨一下张良的。像张良和诸葛亮这样的英雄，怎么都不嫌多，哪怕没有高超的武力，但脑子好使。”
他不是吝啬唇舌的人，只是很多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已。
“那后来，现在呢？”
李尔尔咽下最后一口味道不太好的豆饭，以掩盖味道更不好的肉的味道。还好只在系统空间吃了两顿饭，这要是多吃两天，再来吃战国的，能把隔夜饭吐出来。
“后来你给我看的那个视频让我知道王者世界和其他世界是有一些区别的，这个具体的区别，我还不能把握，系统也不吱声。我就打算契约一个物理攻击的大佬，本想着是不是和嬴政混一段时间，契约一个李信，蒙恬，更好的话就是王翦，当然最好就是全部契约，打包到王者时空。
再后来，你说书书契约了黄忠，我又有了别的想法。大概其他时空确实是一条路，但最快的那条路还是王者时空。这才几天不过，就能再契约别的英雄。我想混到其他英雄可能要长年累月的计划。”
方瑜晓听得很耐心，这是李尔尔这些天来第一次这样认真对她解释。
“那...你帮我契约一位有谋略的英雄可以吗？”
“好。”
有智谋的英雄不少，但都很难契约。像是鬼谷子、张良这一类英雄，不太服人的，行踪也飘忽。但李尔尔还是答应下来了，方瑜晓有跨界的威能，又确实帮到了他，本来是应该密切合作的。只是由于方瑜晓早先遣人刺杀洛书书，李尔尔也就没办法做决定了，被刺杀的又不是他。
……
“恩人，有何吩咐？玄翦在所不辞。”
玄翦牵着魏纤的手，走到李尔尔二人桌案前。对着方瑜晓询问道。
方瑜晓努努嘴，示意李尔尔。于是两人目光对在一起。
“玄翦老兄，此界的纷扰，可曾厌倦了？”
“你的意思是？”
玄翦的幽眸原已为恋人而柔和，现在又绽放出一种难以言表的光芒。
“随我离开这里，换个名字，重新来过，不再当一把伤人伤己的剑。”
“好。”
李尔尔当下就给了契语，这对玄翦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世上全无羁绊，带着复活的老婆孩子，溜到罗网找不到的地方。
“还请大人赐名。”
“老兄无需这样小意，令夫人的生命永远属于她自己，不会受到我等的干扰。另外，我也只是替其他打下手，不敢称大人。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一声伯予。
至于这名…我就不掺和了，两位慢慢思考便是。”
起名渣都会取什么名字呢？李尔尔？打扰了，这不是我自己取的。
“请伯予赐名。”
玄翦仍拱手低眉。
李尔尔明白了，他不放心。这个男人太害怕再次失去爱人了，宁愿卑微一些，也不愿意有什么乐极生悲的节外生枝。
“好吧，取的难听就不怪我了。”李尔尔建议玄翦取名也只是因为他认为，以剑为名，有些不详，且没有自我。王者荣耀里的干将莫邪就有些神神叨叨的。
“黑白玄翦，白剑是守护之剑，黑剑是杀戮之剑，虽然罗网重铸了你的剑，但是你对你妻子承诺过用白剑守护她，是以白在先。便以白作姓，以一生一诺为名，叫白诚吧。”
李尔尔说完这番话，甚是得意，看来某取名还是有天赋的啊。却转头，看见一旁的方瑜晓张着嘴没发出声音，像是加载语音失败一样。
玄翦倒是不嫌弃，便应了这名。不再拱手，又去牵着魏纤的手。
“白诚谢过。”
这样说完，白诚开始念契语。
洛书书对各个英雄的契约，是李尔尔在辅臣系统里可以看见的，即便不是英雄，也可以由李尔尔上传资料，当成拟定契约。甚至可以花功德升级契约，惠而不费。李尔尔就花了功德让白诚自行拟定契约给予的能力，这样自定义契约也有坏处，一般自定义的都不是增加自身能力方面的。不过白诚本身也不需要这方面的契语。
“祈求统帅大人让纤纤......”
“你还真是不会取名字啊。取名废。”
李尔尔:“......”
“白诚就要离开了。你呢？”
方瑜晓继续追问道。
“我就随你去王者大陆吧。此间事，算是了了。”
李尔尔早有打算，跟着方瑜晓一方面能还人情，一方面还能打入内部，了解情况。
“就这样走了吗？感觉有点虎头蛇尾。”
“那没办法啊，系统里也没有什么土豆种子、晒盐、灌钢法这些东西卖给我。我不能快速取信于嬴政。总不可能我给他编个百家姓，让他开心一下就能契约了吧？”
“...为什么编个百家姓他会开心？”
方瑜晓的关注点总是不一样的，李尔尔在内心吐槽一句，表面上认真答道:
“因为秦始皇是嬴姓赵氏，叫他赵政是没问题的。百家姓开篇就赵钱孙李了，你说他开不开心？嘿，这倒是巧，宋朝的百家姓，秦朝就能用。”
“...噢，是这样啊。”
“嗯，都怪系统不给力啊。”
两人闲聊间，洛书书已经接到白诚的契约申请了。
洛书书素手轻点，白诚和魏纤就直接消失在原地。
李尔尔就是一惊。
“这是？”
方瑜晓作为中阶统帅，对系统是相当了解的。
“这是非英雄异位面首次传送。”
李尔尔一拍脑门，想到一个点子。
“我们可以到处给小纸条，上面写你的契语，他们念这契语你就能接到申请，你瞅到有英雄，就接受。怎么样？”
方瑜晓:“每个人的契语都不一样，怎么给？何况要当事人对契约持接受态度，我才能受到申请。”
“哎，又一个英明的想法被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