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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师傅,力道再大一点...”

被高于安拿着拂尘追的满院打转,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老道士的杀意,项剑南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师傅他老人家这次是来真的,看着尽力实则又没尽力。

只是跟在自己身后时快时慢,传到耳边的风声一会松一会急。

香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来得及看,就被老道士追的亡命平安观。

直到院里刮起一阵黑风,紧张的追逐才因为停止。

是巧云回来了,这才刚停下几个呼吸,后背就挨了一鞭子。

火辣辣的疼,连同的还有师傅的附和:

“腰板挺直,呲牙咧嘴的像什么样子!”

“两位道长这是在练功?”

黑风散去现出一袭红衣,冲二人走来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巧云在项剑南哀怨回头之后开口说道。

老道长的那一记拂尘抽的用力,啪的一声,看的自己都觉得疼。

道门是有淬体这种说法,但是以往日的了解来看,还不至于用到这个法子。

修习武宗的倒是喜欢这么做,铜皮铁骨,最先需要忍受的就是鞭笞。

“师徒之间的正常交流。”

巧云出现二人都互相留起脸面,与高于安瞬间约定改时间再战,项剑南说话时闻到一股清香。

有点像桂花的香味,不用说,也知道是从巧云手里的那个木盒里散发出来的。

这就是她给自己的谢礼,消失的这么一段时间,最后又改变了主意?

“你手中拿着的是不是仙草?”

不等巧云开口说话,收起拂尘快速走上前来,紧盯着她手中的木盒,高于安摸着下巴问道,在看到后者点头后指尖用力,兴高采烈,一口气捻断几根胡须:

“这可比伏魔司的信鸽要补的多,快打开给老道士看看。”

师徒三人瞬间围在巧云身边,眼神一个比一个好奇,在木盒打开之后,项剑南的表情有些失望。

这仙草怎么长的像野葵花,卖相完全与仙字沾不上边。

他是个容易幻想的人,这盒子里的仙草,看着确实差点意思,扔在路上自己肯定都不会捡。

“三十年品相,难怪你的修为能增长的那么快。”

见两名徒儿明显不识货,看向蛇妖心里高兴,高于安像是遇到什么天大的好事。

仙草历来成双成对生长,这木盒里只有一株。

没有谁会在采摘的时候将它们拆散,倒不是尊重仙草的生活习性,只是因为它们的茎叶总是缠在一起。

只有离开土壤之后,才能非常轻易的将两株仙草分开,这东西具有人性,连根拔起后,立马会做鸟兽散。

都不用怎么使用手段,随便抖上几抖,原本紧紧相依的茎叶就会分开。

大难临头各自飞,大周朝的修士都是这么解释的。

“这株仙草,是我拿来送于老道长的。”

脸上笑意正浓,对高于安所说的话自然默认,巧云说话间将木盒交给高于安。

“老道长不必有什么忧虑,那鹤童追不到这么远。”

鹤童,首县那晚让自己吹灯的那位?

觉得童字跟首县的白鹤完全不沾边,知道了那晚他为何和巧云大打出手,项剑南在一旁出声道:

“你这仙草是偷来的吧,难怪那白鹤对你不依不饶。”

这蛇妖真的偷了人家的东西,现在还留有赃物,将仙草赠与师傅...自己留着用不好吗。

“那晚本来是想要小道长出手相助的。”

对项剑南的问话全部默认,巧云继续开口笑道:

“那些道士好小家子气,两株仙草都舍不得,是不是呀,老道长?”

你偷人家东西,还埋怨别人舍不得。

被巧云的神奇言论说的想要出言反驳,见师傅竟然露出一副言之有理的表情,项剑南觉得自己嘴里话已经不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了。

妖族的思维确实就是如此,对想要的东西,手段直接。

奉行一抢二偷。

老道士这算不算是同流合污,在场的三人中,看起来只有他项剑南认为不妥。

也不想再争论什么,只等着听师傅怎么说。

仙草这种东西他知道,修行圈子里有名的材料,就是因为名声太大,才导致自己刚才心里面产生失望。

第一次见到实物,书中所画的插图,少了一句具体以实物为准。

“天宗的道士,就是这么扣扣嗖嗖的,老道我上次得到仙草之时,距今刚好三十年。”

拿着木盒将它塞在怀中,对同为道士的那群人不再评价,高于安之后对巧云说道:

“我家徒儿已经等了许久,若是要带他离开的话,老道士可助你一臂之力,说吧,要去哪?”

“无需老道长出手,巧云我还是能带走小道长的。”

话说完身形变得朦胧,只看到自己的双脚忽然离地,项剑南连师傅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迎着风身体疾速抬升,直到视野变得一片辽阔,心中才喃喃道:

“太刺激了,若是被别人看到,不会以为我是仙人吧!”

“这感觉真像一句广告词,XXXX,风驰电掣!”

......

“见识到咱们道门的玄妙了?”

巧云和项剑南离开之后见王一行还在看向天空,仙草在胸口中吹嘘,高于安乐呵道。

留下来的记名弟子今天晚上肯定要睡不着,再不出声制止的话,自己都能够看到他的胃了。

王一行到底是入门的时间浅,比起项剑南,简直更夸张。

“师傅教训的是。”

察觉到失态即刻回神,想着自己何时能有师兄这样的际遇,王一行如何不心动。

他坚信蛇妖是带项剑南去拿好处的,人生几十年的评判标准,此时早已动摇。

“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会还要迎客。”

对王一行也没有什么其他话语,说是让他收拾东西,高于安却自己先一步动手。

来到项剑南之前做符的地方拿起符纸,看着上面的蝇头小字脸色不明。

鲸吞未饮海,剑气已横秋,徒儿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两句话。

读起来很有意境,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扭头看向王一行,想着他是不是能给翻译一下。

“师傅都不懂的话,徒儿就更加不明白了。”

一看到高于安的眼神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嘴中嘟囔着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王一行只知道项剑南写的是一句词。

之所以认定是词而不是诗,是因为项剑南他也没听说过这句。

不知道的诗句一律按词来处理,反正没人知道自己这么分类。

便于记忆,还不落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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