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开场

方才说她坏话的几个人纷纷尴尬低下头,硬着嘴道:“这一看就是花瓶,经不得半点推敲的。”

就算如此,还是抵挡不住周遭人的惊呼:“这就是大雲朝和亲来的公主?果然有几分姿色!”

她刚下马车,便感觉身后走来一人,只感觉那人熟悉,回头一看却发现是谭录深。对方走到她身边,伸出胳膊,小声道:“挽住我,带你坐下。”

冉彤云垂下眼帘,礼貌而又生疏的伸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臂,被谭录深带着去了面前王座旁边的座位坐下。

站在案桌两边的丫鬟们纷纷上前,给二人换了新的酒壶,给他们二人拿了茶酒杯,倒了些热酒:“二皇子、二皇子夫人请慢用。”

冉彤云看着周围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端起面前的一杯酒,放在嘴边闻了闻,问:“这酒多少度的?烈不烈?”

谭录深虽没听懂前面的话,但好歹知道最后一句是说什么,也端起面前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道:“还行,你若不能喝可以放在那,待会我让他们弄点羊奶过来。”

她嗤笑一声:“瞧谁不起?”说罢也跟着一饮而尽,那热酒顺着肚子一路而下,烧的浑身发热,刚才睡着下轿周身发冷,现在倒是好了不少。

只是片刻时间,场上的人已经来了不少,冉彤云见底下的李宗明和他夫人到场安坐,廉将军也在远处同她点头交流。

冉彤云看着那满座的生面孔,后面基本上都是一些青年才俊,身上背着各种武器,应该只是来参加比赛的。

这时从远处乌泱泱来了一群人,中间簇拥着一个红色的防风兽皮,正朝这边走来。冉彤云见众人也朝那看着,应该就是国王没错了。

周身被上百人围护,直到那队伍浩浩荡荡的走进场地,那国王安坐在十二人的大轿上,穿了一身类似正装的衣服,周身都是用兽皮制成,跟谭录深身上穿的倒是有些相似,但皮毛都是黑色为主,更显男人深沉、成熟的魅力。

只是那国王的肥胖身子实在妨碍美观,她撇开眼睛不去看,自己默默低头看着面前的酒杯。后面的丫鬟以为她想喝酒续杯,直接提着酒壶给她倒满。冉彤云撇着嘴,想要提醒后面的顾小盼让她拦着点后面的丫鬟,顾小盼却眼睛四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

那国王接受着万众瞩目,晃晃悠悠到了宝座前,冉彤云看着那被他压得弯了的轿子底杆,不禁叹息一声:“这杆子就快被压烂了。”

国王被身边的人搀扶着下了轿,只见那底杆在他起身的一瞬间回弹了上去,发出枝丫的声音,众人纷纷憋着笑,不敢多言。

那国王踱步从冉彤云身旁走到宝座前站定,所有人纷纷起立,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齐声道:“国王安好。”

那国王垂下眼帘看着众人,抬了抬手:“起来吧。”

底下的人起身,冉彤云也跟着谭录深站起来,做在位子上,听国王缓缓坐下,道:“今天是倭国每年都会举办的小年宴会,咱们很多天之前就在筹备了,想必也有很多的新人会出现,我便不再多说一些,各位直接按照时间参加各类比赛就是。赛马在最后会举行,各位有意的做好准备吧。”

冉彤云听着这简单通俗的开幕仪式,嘴角抽了抽。国王身旁的男人扯着嗓子喊道:“比赛就此开始,第一项是蹴鞠,下面请参赛人员上场,男女不限。”

后面稀稀拉拉的上来十几个人,站在场地之中,两边有士兵摆上台子,两边放着蹴鞠的牌子,分别做了红、黑两种颜色。

十几名士兵们手中拿着红黑的丝带,递给在场上的每个人,让他们牢牢地系在头上,以方便区分。

最后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个蹴鞠,前面的人分好组,最后两队人对峙在一起,那人拿着蹴鞠站在中间,朝天上抛去,自己立马离开场地。

剩下的两队人纷纷争先恐后上前,黑丝带那队中的一个年轻女子高高跳起,一上场便来了个倒挂金钩,率先抢到蹴鞠。

场下顿时一片欢呼,纷纷来了兴趣。只见那女子身穿一身黑衣,长发束在脑后,身材修长、动作敏捷。抢到蹴鞠之后队友立马跟上,获得优先权。

另一边的红队自然也不甘落后,穷追不舍,其中一男子身材挺拔,腿长无比,几米之后就来到那踢着蹴鞠的人面前,他几步将那人赶超,黑色那队员发现情况不妙,看准了那女子的方向,一脚将球踢了过去。

球从空中越过,几人纷纷抬头张望,只见那女人突然冲上前去,高高跃起,来了个空中横身侧踢,那蹴鞠被她一脚踢中直直朝对方那边飞去,进了!

全场欢呼起来,因为往年都是男子蹴鞠比较厉害,今年却出了这么个女孩,出类拔萃,在一众人之中拔得头筹。

她就是刚才加冉彤云一来便说她的女孩,底下的人目瞪口呆,道:“怪不得刚才有底气说冉彤云呢,原来她这么厉害!”

“可不是嘛?我以为她就那张嘴能说会道呢,没想到是咱们...”

“哎,闭嘴闭嘴,莫要说了,听说她还报名了骑术赛马,到时候可以看她跟冉彤云一较高下!”

“真的假的?那今年这比赛可有好戏看了。以往都是看男子比赛,没想到今年女人倒也出彩的多!”

一众人看的起兴,只见冉彤云远远看着那一抹黑色身影在场地上翻飞,不知为何却感觉这女人给她一种熟悉感觉,似是在哪里见过。

谭录深见她一直盯着那女子,小声问:“这女子也参加了赛马,怎么,有压力吗?”

冉彤云嗤笑一声,道:“我有什么压力啊?她这么厉害,我肯定斗不过啊,大不了跪地求饶呗。”

他看了冉彤云一眼,没有说话,兴致勃勃朝那看着,倒像是对她着迷。

她百无聊赖,问道:“那边的位置是给谁留的?看着也没人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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