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那动作间，滑落的衣袖，再一次露出她身上暧昧的痕迹。
让姜书迩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身上的每一点伤痕和印记，都写满了屈辱。
这要她如何宽心得起来？！
折梅自然也注意到了姜书迩的视线，几乎不用思考，她就伸手捂住了姜书迩的眼。
动作极其轻巧，带着视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随后更是颤着身子将头虚靠在姜书迩的肩旁。
折梅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却意外透露出几分强硬。
而折梅的这一举动却难得让姜书迩有几分恍惚。
原因无他。
傅祈年也曾这样捂住她的眼。
姜书迩感觉得到，傅祈年那样做，是为了他自己。可折梅，却是为了她。
傅祈年和折梅……
到底是不一样的。
“娘娘，求您开恩，婢子真的不能没有您啊！”
“不会有别人知道的，便是先帝，他不会、也不舍得怪您啊。”
姜书迩发觉自己零落的心，似乎又隐隐有了拼凑的趋势。
艰难地勾起唇角，学着折梅的模样，又废了不少的功夫，才吐出了那两个不知在心里藏了多少个日夜的称呼。
“陛下。”
“陛下……他不怪我？”
许是为了得到一些肯定，又或是为了汲取几分温暖，姜书迩动了动。
让自己离折梅更近。guwo.org 风云小说网
姜书迩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折梅的发丝在她下巴上掠过的感觉，这终于让她宽慰几分。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所拥有的，并未完全抛下她。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怎么可能不怪我，我要他蒙羞了，我终究是辜负了他的期许。”
姜书迩死咬着唇，眼皮却还是忍不住敛了下来。
半梦半醒之间，她似乎又见到了故人。
彼时，他年华正好，笑吟吟地看着她，眼里皆是宠溺。
她想唤他，却在唇齿翕动间，瞧见他的眉头紧蹙，怒容渐显。
身侧的折梅一直唤着姜书迩。
可这会儿的她，早就听不到了。
她沉迷于那片念想之中，亲眼见着自己的所爱离自己远去。
毫无挽回的机会。
姜书迩闭着眼，泪痕渐染面庞。
浑浑噩噩，宛如深陷泥淖。
根本挣脱不得。
“你不要我了。”
“陛下，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陛下，你瞧瞧我吧，求你了……”
……
这样的呢喃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到折梅发觉它结束的时候，姜书迩又一次昏死了过去。
然而，折梅的心依旧是紧张得不行。
事情，远比他们想象得更糟糕。
天知道，她刚才有多恐慌。
她怕自己再也留不下姜书迩。
折梅忍着身心的疲惫，哀凄地望向姜书迩，抿着唇，声音是那样的微弱。
“娘娘，为什么你的心里，永远只有先帝。你说过你会和我一起的……”
“可为什么不能放过你自己。”
“放过我呢。”
……
凤仪殿。
“秦氏病逝了？”
坐在铜镜前由侍女松着发髻的陈丽琴眉睫一颤，瞪大了双眼。
眼底划过片刻不安。
“你确定吗？她白天不还是好好的。”
陈丽琴捋着发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