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昨晚我睡了你的床,你今天就洗床单,是嫌弃我?”

傅容霆在凌青面前停下,不动声色隔开凌宇齐跟凌青。

凌青仰着小脸看他:“七叔,你不是回公司了吗?”

“处理完就过来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凌青想说过来打电话,余光瞥见凌宇齐就在旁边,她压低了声音对傅容霆说:“傅谨言过来了,我来这边打电话。”

傅容霆微微颔首,这才看向凌宇齐:“凌先生,我们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说罢,他作势要走。

“等一下。”凌宇齐走到两人面前,“傅七爷,上次的饭还没有吃完,你不会打算连一顿饭都赖账吧?”

傅容霆说:“一顿饭而已,不会少了你的。不过今天没空,改天我让助理联系你。”

说完他搂着凌青的肩膀,大步离开。

凌青不自在地看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想躲开,又怕被凌宇齐看到之后以为他们不和。

这是傅容霆在清醒的状态下第一次搂她。

凌青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但她的心情很复杂,每走一步都纠结万分。

明明距离傅老太太的病房只有十多米的距离,却像走了百来米一样。

好不容易走到病房门口,凌青正想着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躲开,就见病房门从里面打开。

她一惊,犹如受惊的兔子跳开来。

手臂落空,傅容霆眉心皱了皱,很快又恢复。

走出来的是傅谨言,看到傅容霆在门外,他一愣,喊了声:“七叔。”

傅容霆“嗯”了一声,走了进病房。

傅谨言见状,朝凌青冷哼,“以为搬救兵就没事了?我告诉你……”

“凌青,还不进来?”

傅容霆的声音忽然传出来,打断了傅谨言的话。

凌青看都没看他一眼,绕过他,进了病房。

不用看也知道傅谨言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不过,与她何干?

傅老太太已经醒过来了,见她进来,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凌青走过去,模样乖巧得不像话,“太奶奶,你感觉怎么样了?”

傅老太太眉宇间布满了愁容,听了她的话长长地叹息道:“青丫头,委屈你了。”

凌青一僵。

“赛车手是你很喜欢的工作吧?可是你为了不让我担心,连自己做什么工作都不能公开,一定很难受吧?”

凌青受宠若惊,连忙摇头,“不难受,我不告诉你其实还有其他原因的。”

她不公开身份除了不让傅老太太担心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只是傅老太太偏执地认为凌青就是为了她才隐瞒的。

只听她叹息道:“你也别解释了,老三都跟我说了。你呀,以后也别藏着掖着了,太奶奶也想开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不能再用以前的老思想来要求你们。”

凌青感动地不行,“太奶奶,你真好。”

“你这个孩子~对了,老三说过一段时间老八会回来,让你在家等着他,回头在一起过去。”傅老太太说。

凌青犹豫了。

她不想在这边待太久,还是想快点回去训练,回头她要问问沐晨什么时候回来再做决定。不过这些话她没有对傅老太太说,点头应了下来。

在病房陪傅老太太聊了一会儿,许是药物的作用,傅老太太又犯困了。

两人伺候着她睡下,凌青给林沛秋打了电话,等她过来了,两人才离开。

坐上车,凌青远远地看到凌宇齐在马路对面跟自己打招呼。

不是她的视力好,实在是因为凌宇齐的那张脸的辨识度实在是太高了。

他也看到了她,抱着那只黑猫跟她打招呼,凌青记得,那只猫好像叫大白?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明明是只浑身黑透了的猫,却叫了这么个名字。

“你要不要也跟他打个招呼?”

傅容霆冷不丁开口,吓得凌青立马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看着前方,“七叔,我跟他不熟的。”

“哦?我以为你们关系不错,刚才在走廊的时候聊得那么好。”

他的嗓音懒懒,一般人听着觉得没什么,凌青却警铃大作。

她想也没想就解释:“我在打电话,他不知道从哪里出来,说要跟我去做亲子鉴定。”

男人墨黑的眸子一闪而过冷光,“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我怕答应了之后,就是没关系他也会弄个关系出来,到时候就不好收场了。”

傅容霆收回视线,忽然认真说了一句:“如果他真的跟你有血缘关系,你以后不会后悔?”

“不会。就算有血缘关系,也只限于血缘关系,我们没有亲情。”

傅容霆没再说话,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到了小区门口,凌青忽然要下车。

“七叔,我想回自己的公寓住,明天你不用来接我,我自己去医院就行。”

她只要想到昨晚在自己房间和傅容霆发生的事,心里就烦闷。

“理由?”

凌青在路上就想好了理由:“如果再发生类似昨晚的事,七叔要保住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保不住了,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一起住的好。”

傅容霆闻言放慢了车速,“说说我在你心目中是什么形象。”

凌青听言差点没有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就随口一说,他居然这么较真地提问了。

凌青心底憋了一口气,呼吸有些不顺畅。她摇下车窗,新鲜空气吹进来,她深吸一口气,笑道:“七叔不在乎形象,那我也没必要这么介意了,还是跟你一起回家吧。”

傅容霆没说话,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话。

回到家,凌青没有跟往常一样回房间,而是背着傅容霆去找张妈,拜托她给自己换干净的床单和被套。

她亲眼看着张妈把旧的被套床单抱出来,才松了一口气,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非要留下不可的话,也就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了。

“昨晚我睡了你的床,你今天就洗床单,是嫌弃我?”

男人的声音蓦地从楼梯上传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慵懒玩味。他踩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沉稳而有规律。

正在看娱乐节目的凌青瞬间挺直了腰板,脸上笑容渐渐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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