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邵,我们这边交接已经结束,现在一起去病房和大家见个面,看一下患者的具体情况,再确定医疗方案是否需要变动。”占爱容他们刚和对方医生团队交接完毕,就拨通了护士站的电话。
“好,病房门口集合。”邵凌源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带头往护士站外走。
“大家好,我们是来自辽宁医疗队的医护人员,我姓占,从今天开始,会和本地医护人员携手完成这里的工作。不管你们正处在什么样的状态都别怕,我们来了,就一定尽可能的帮助你们战胜病魔,尽快走出这里……”带着大家进入病房后,占爱容代表医疗队给大家问了个好。
“辽宁来的,太好了,这些天想听个乡音都难。”郑支起自从病着,就一个人和小外孙在这里接受治疗,日子过得特别孤单,如今竟然听懂到乡音,难免就激动了些。
“姓占?外公,你听了吗,医生他也姓占。说不好,我们500年前是一家。”比老人家更激动的是他旁边床的小孩子占落石。辽宁来的,竟然还姓占,搞不好是本家也说不定。
“郑大爷,小石头,你们辽宁哪嘎达的?”既然人家已经认了老乡,占爱容当然是要答个话的。没想到这一答话,竟然答出了旁人的不高兴。
“搞魔丝,滴滴嗒,和灶妈子一样窝心。”这位新来医生的话,洪大奔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听着就象吹大气,拉帮派,这样的鸟话,不着听。
“伯伯,你感角好点冇?莫和不过,加油。”邵凌源没想到这位火暴大爷果然实至名归,第一个回合就如此呛人。
“咦,乐这伢好灵醒。我刚过了早,正满要改大首。”洪老爷子显然没想到,这帮伢子里还有会说武汉话的,心头一下子就愉悦了不少。
“好的,我请同事扶你克。”虽然洗手间就在房间里,但是邵凌凌源还是决定找个男同事扶一下对方,以表达一下医疗队的善意。
“眼睛挺哨,蛮有承头,不躲垛子,我耍单边惯了,自个克。”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这么有承头的年轻人,洪老爷子说完就翻身下床去洗手间了。
“各位哥哥姐姐,你们不要和这老伯一般子见识,他这个人蛮罗练呢,不识荷,足死人……”见这老爷子上来就给人家医疗队员一个下马威,十二床的‘开心果’都替他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小兄弟,这人在生病的时候,难免会焦躁,我们能理解。”对于开心果的形容,邵凌源心底是颇以为然的,但嘴上却不能那么说。病人毕竟是病人,身为医护人员,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一个病人较劲。
“姐姐,你真平和,我对你信得足。我叫杨风雷,你叫我雷子就行”听邵凌源这么一说,杨风雷更喜欢这位辽宁来的姐姐了。
“雷子是吗?好说,只是你能和姐说普通话吗,姐的武汉话实在是半吊子。”邵凌源虽然在武汉混过四年,但是会的武汉话只有那么几句,就刚刚说的那些还大半是培训的时候和老师紧急学的。
“好,这个当然可以有。只是听姐刚才那几句武汉话说的挺溜,我还以为你是大拿呢。”杨风雷这小年轻,生在武汉,书却是在东北读的,所以说起话来南北通吃,都能拿得起,放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