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沣下来时,湛楠早已在大厅了。
“湛楠,你这个宠物,教的可不行啊,连伺候人都不会。”湛沣阴阴地盯着岑宁初,“还报废了我那么贵的衬衫!”
一副要找岑宁初算账的模样也让湛楠头疼极了:“你想怎样?”
“你的几只宝贝狼崽不也在船上吗?这么可爱的兔子,不喂狼不可惜吗?”湛沣邪邪地勾起唇角,说。
湛楠一语不发,过了会儿,给了严子义一个眼神。
严子义会意,出去了。
见湛楠果然让严子义去牵狼了,眉眼间尽是得意,眼神对上了岑宁初,挑衅地抬了抬眉。
幼稚!难怪湛沣说他是幼稚鬼。
娜娜见湛楠竟然真的要严子义去牵狼,不由得极了:“湛楠!你别乱来!”
湛沣咂了咂舌:“娜娜,这怎么叫乱来呢?不听话的宠物本就该喂狼,你若是哪天不听话,你的湛楠哥哥也会把你扔进狼窝哦。”
明晃晃的恐吓,却让娜娜脸色煞白,她调侃归调侃,但这个人是初初,让她怎么放的下心来?
“湛楠,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动初初好不好,你别动她!”
湛楠闭上眼,紧皱着眉头,忽然冷冷地出声:“聒噪!”
保镖听言,便过来押住了娜娜,堵住了她的嘴。
“唔,唔......”
又有两名保镖过来,押着岑宁初走到客厅中央。
门忽然开了,几只雄壮的狼冲了进来,齐齐围在湛楠手边,亲昵了会儿,又都转头,看向了前面的岑宁初。
它们都知道,这个就是它们的新玩物了。
保镖离开后,几只狼将岑宁初团团围住,恶狠狠地露出了獠牙。
小兔子独自站在狼群中央,可怜极了,湛沣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好笑地看着狼群步步紧逼岑宁初。
他们身后,娜娜被吓得眼泪花只掉,啜泣声虽小,却一直打击着湛楠的耳膜。
他冷漠地看着狼群中央的小兔子,那故作坚强的模样,让他不似以往般冷漠,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情愫。
他不想这只小兔子死。
好像并不是因为她是时遇的人......
几头狼摩拳擦掌,整装待发,就差湛楠一声令下,它们似乎就能扑倒岑宁初享受它们的美食了。
岑宁初捏着拳头,浑身紧绷着,显然也坐好了奋力一搏的准备。
千钧一发之际,湛楠忽然开口:“吓唬吓唬得了!”
几头狼听见他的声音,尾巴齐齐耷拉下来,显然对失去美食很可惜的样子。
但它们依然没有离开,反而还步步向岑宁初紧逼。
湛楠紧蹙着眉头,它们今天是怎么回事!
岑宁初头皮发麻,正准备出拳,眼前的狼忽然呜呜地叫了起来,声音连绵不绝。
湛楠抬手止住了严子义的脚步。
今天,大灰它们不对劲......
岑宁初感觉到了它们的友好,缓缓松开了拳头,小心蹲下,轻轻地摸向它的头顶。
见它没有反抗,岑宁初放下心来,摸了摸它的头,大灰像是很享受一般,也蹭了蹭她的手,其他几头狼也都围了上来,不住地蹭她。
湛楠眉头一拧,他的狼,只会对他们家人友好,这只和他们毫无关系的兔子,怎么会!
他脑海里忽然闪过小时候府中老一辈人说过的话,瞳孔猛地一缩,难道......
“喂!大灰你有没有搞错啊!她是兔子!是你的食物啊!”湛沣对大灰这几只狼失望得透透的了。
果然,这几只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湛楠被吵得心烦意乱:“送客!”
“喂!湛楠,你有没有一点尊重长兄的心啊?直接赶我走?”湛沣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
奈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保镖走过来,“请”他出去。
“......”
湛沣走后,湛楠揉了揉眉心:“把大灰它们带下去。”
他向后看,示意保镖松开娜娜,没再说什么,迈着大步上了楼。
等他的房门拍上,娜娜连忙小跑了过来,“初初,初初你没受伤吧?”
岑宁初淡笑道:“没事,你没看刚才那几头狼对我很亲热吗?”
“那就好,那就好。”娜娜松了一口气,总算放心下来,但仍然是心有余悸。
岑宁初摸了摸她的兔耳朵,忽然有点理解湛楠这变态的小心思了。
“我刚才吓死了,我以为湛楠真的要让他的狼把你吃掉呢。”娜娜小声嘀咕。
“放心,几头狼而已,奈何不了我。”岑宁初揉了揉她的头。
……
主卧里。
“子义,你还记得小时候那些老人们说过什么吗?”湛楠淡淡道。
严子义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你说的是,若姨?”
如果说府里最让人不敢提及的事,莫过于老岛主第一任妻子,白若。
“是。”湛楠点燃了一支香烟,烟雾朦胧,让他的神色模糊不清。
“老人们当时总是小心翼翼地讨论,当时若姨走时好像还怀着身孕,但她回来时却没有丝毫迹象。”
“你之前试着找过若姨的孩子,但都一无所获,不是已经没找了吗?”严子义疑惑道。
湛楠淡淡道:“可是,那群狼,除了我们怎么会和外人亲密?”
难不成,岑宁初是若姨当时怀的那个孩子?
“你怀疑新来的兔子是若姨的女儿?”严子义低头想了一会儿,“别说,她和大少爷好像有些时候挺像的。”
湛楠垂下了眸子。
岑宁初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味道,让他总是恋恋不舍,可他又说不清是为什么。
今天大灰他们的反应,好像让他明白了什么。
“那,岛主,我们是……”
“找理由把她的牙刷拿走。”湛楠缓缓道,他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应该不会有她的头发了。
“行,我晚上让清洁阿姨过去。”严子义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