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学校恶性事件

易婕按部就班的进行自己的计划,不管是任务的进行,还是自己的推广计划。

团子家的文具有两三个她觉得蛮好的,打算放假拍摄用到视频中。其余的其实也不差,不那么显眼而已,她给朋友送了一些,剩余的回去拿给弟弟。

本来日子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也挺好,直到这天易婕正和杨文君,孟洁在食堂用完餐。

杨文君的鞋子不小心踩到地上洒的油水,她拉着两人在食堂后面的洗手槽清洗鞋子。

这一片很少有人来,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在食堂前方新建干净整洁的洗手池洗手,杨文君不想排队,也担心自己洗鞋子让后面排队的人抱怨,才跑到后面荒废的洗手池清理脏污。

易婕正和孟洁闲聊着一起等杨文君,耳边传来一阵细弱的呼救声,两人对视一眼,循着声源往旁边的小土坡后面走去。

只见一个女生正躺在地上,易婕凑近一看彻底冷静不了了。

这个女生她认识,闻熙,是433班很有名的人,易婕转到433的时候,闻熙就以脑子不好出名了,大家都疏远她。

易婕也曾好奇观察过她,常常一个人喃喃自语然后傻笑,考试也经常0分交卷。

她疑惑过为什么这样的情况还能留在文科重点班,身边的同学都说季清看她可怜,不忍心她退学。

易婕心里是不信的,季清从来就不是好心的人。

此刻的闻熙身上的夏季校服早已破碎不堪,身上没有几块好皮,青紫交加的旧伤上有新的鞭痕和明显被烟头烫伤的痕迹,下半身近乎赤裸的状态,大腿上的掐伤和指痕证明闻熙可能被侵犯,甚至不止一个人。

孟洁年纪小没见过这样的景象,捂紧嘴巴,整个人直发抖。易婕安抚的摸着她的背,让她和杨文君去找老何报告这件事。

“那…小婕你呢?”孟洁还是有理智在的。

“我先给她收拾一下,没关系,有特殊情况我会赶紧跑,你们赶紧把老师叫过来处理情况。”

易婕镇定的眼神让孟洁心安,转头就去找杨文君。

易婕把闻熙扶起来,整理她上身的衣服,明明是初秋的天气,她还穿着单薄的夏季校服。

下身遮不住,易婕把自己身上的秋季校服外套脱下来扎在闻熙腰间,把她的头发理好,闻熙的脸才完全展露出来。

闻熙长得其实很不错,是那种清秀中又带着几分可爱的相貌,身体瘦削,长期营养不良的人才会这样轻。

此刻她的嘴里一直不停的发出微弱的呼喊:“救救我,救命。”

易婕心下一沉,到底是什么人会在学校对一个高一女生犯下这种禽兽不如的恶行。

闻熙真的天生就傻吗?现在看来未必。她抱住闻熙,温声安抚她,似乎感受到身边温暖的拥抱,闻熙也慢慢安静下来。

“老师,就在那里!”孟洁焦急的声音传到易婕耳中,易婕知道老何他们过来了。

只见孟洁和杨文君拉着老何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自从每天使用晶晶亮眼药水,她的视力已经达到常人最好的水平。

老何脸上还有着不明所以的神色,看到易婕怀里的闻熙,他大惊失色,之前没看到现场的杨文君也惊呼“天呐!”

要知道,这还是易婕收拾过后的情形。

老何迅速平静下来,拿出手机拨打120电话,并且跟校长报备了这件事。

易婕余光瞟到不远处食堂的围墙后一片衣角一闪而过,她目光微闪,看来是她抢先在别人前头善后了。

120的到来引起学生们的恐慌,因为老何提前报备给校长,各班班主任都约束好学生不让他们出来看。

此刻的季清有些心神不宁,看到闻熙的空位她心底的慌乱愈加强烈。

“闻熙一直没回来吗?”季清问闻熙的同桌,那个女生摇头。

碍于学校的安排,她也不能跑去现场看,只能期盼事情不是自己所预想的那样。

闻熙的手紧紧抓着易婕,易婕没办法只能跟上救护车,老何作为教导主任也同行。

杨文君和孟洁回教室先上课,她们回教室后也不回答同学的问题,有些事情不能乱说,易婕刚刚多次叮嘱她们,她们也严格遵循,小婕很聪明,她这么说肯定有道理

文县人民医院,医生强制分开闻熙和易婕,给闻熙做全身检查,老何和易婕在病房门口等结果。

易婕把自己如何发现闻熙,以及当时她的状态各种细节跟老何说了一次。

医生面色不愉的走出病房,告知两人:“患者身上有多处青紫,鞭伤,烟头烫伤,初步判断是被拳击,皮带抽伤,以及脚部发力踢打所致,最重要的是她在此前遭遇性侵,不止一次,据我所查,她可能遭受这样的虐待一段时间。”

易婕遍体生寒,到底是怎样的恶魔会对花季少女伸出魔爪,她直接脱口而出:“麻烦医生报警吧!”

医生被眼前这个情绪激动的女孩震慑到,老何也上前拉住易婕。

易婕反应过来自己态度过激,稳了稳心神:“医生您是具有强制报警的权利的吧?这位女同学还只是高一未成年的学生,遭遇这种事已经是犯罪事实,还请您行使权力,谢谢!”

“是这样的,我立刻报警。”女医生对眼前这个正气凛然的女生很有好感。

“不能报警!”只见李有为带着一个老妇走过来,刚刚那句话就是这个满脸皱纹的老妇说的,“我是她奶奶,这件事作为家属我不允许报警!”

李有为对老何道貌岸然的说:“咱们肯定要问过家人的意思才行,不能越过他们做决定。”

老何不想搭他的话,但迫于对方是副校长也只能假笑。

“易婕,这里没你什么事,赶紧回学校。”李有为不客气的对易婕放话。

“医生,据我所知,强制报警是不需要家长同意的,还请您考虑事情的严重性,早一日交给警方处理就可以早一日阻止下一个受害者的出现,让罪犯知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他可以猖獗的地方。”易婕目光坚定的望向医生,

“哎呦,夭寿哦,我们家闻熙要是被人知道做出这种丑事,以后该怎么嫁人,怎么活下去。”老妇涕泪纵横,看起来很是伤心,但她眼睛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易婕,你还多管闲事!你非亲非故在这里瞎掺和什么?你想让明德被这种丑闻沾身吗?”李有为疾言厉色的呵斥,并且给老何使眼色让他管好自己的学生。

“我这不叫多管闲事,这是维护我的权利,明德高中作为我就读的高中,发生这种恶性事件,我很难相信我的人生安全受到保障。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无法视而不见,难道李校长在您眼里法律法规不值一提,根本无法跟虚假营造的学校正面形象相提并论。我很难相信这是一位共产党员能说出的话,另外闻熙奶奶被您带过来,我不得不怀疑您的意图,您究竟是为了维护学校名声,还是为了制止犯罪者被制裁。还有,闻熙奶奶,这是您的亲孙女!她长期遭受这样的迫害你竟然从未有过反应,在今天这种危急生命的时候公然阻止司法程序,您这是公然抗法,不管您如何阻止,干扰,医生依旧可以强制报警。”

李有为已经被气得面色铁青,易婕再次加码“对于学校名誉损失,这纯粹是无稽之谈,纸终归包不住火,丑闻迟早一传十,十传百,一个小县城的人就这么多,如果学校不能严惩这种行为,彰显公正立场,而是选择遮盖,我想这才是对学校声誉最大的不利,我易婕也可以在这里放话,只要我在明德一日,以后就是学校最大的金字招牌!”

老何被易婕的豪言壮语激的心潮澎湃:“易婕说的没错!这样的情况不能纵容,警察办案也有保密原则,放任不管就是为虎作伥,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谁也没法交代。”

医生听到此刻已经坚定报警的决心,丝毫没给眼神给在旁边哭天抢地的老妇人,走进病房拿起手机就要报警。

老妇人想上去抢手机,被易婕拉住动弹不得,易婕被老妇撞得吃痛,这老太太力气还挺大。

老何看到易婕被打,立刻上前帮忙。

李有为看到眼前这一幕气的两眼一黑昏过去了,被旁边的护士紧急救助慢慢转醒,嘴里念叨着:“反了,全反了。”

一阵鸡飞狗跳,医生已经报警成功,估计是意识到无力回天,老妇人和李有为都不再吭声,病房外终于回归宁静。

警察出警很快,五分钟左右就到了人民医院,迅速了解情况后立即立案准备调查。

作为案发现场发现者,易婕被请到公安局做笔录。

询问特意派了一个女警,估计是担心易婕年纪小害怕,易婕条理清晰的把自己的所见复述出来,并且指出自己看到疑似嫌疑人的。

女警反问:“如果去学校巡查,你能认出来吗?”

易婕还记得那一片衣角的样式,但是无法保证学校里会不会有人穿一样的衣服,她只能回答“大概是可以的,但不能保证,因为我只看到了他的衣服。”

女警微笑:“这就够了,其他的交给我们解决。”她对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刮目相看。

易婕坐上警车时,杨文君和孟洁正好进警局做笔录,两人看起来都很紧张。

易婕摇下车窗,对两人喊话:“别害怕,把你们看到的情形描述出来就好。”杨文君和孟洁听到此言,都乖乖点头,挥手给易婕打招呼让她放心。

陪同的葛警官问:“那是你的朋友吗?”

易婕笑着回答:“嗯!是我在学校最好的朋友,也是今天跟我一起发现闻熙受害的人。”

葛警官点头,把待会儿指认的注意事项跟易婕说清楚,易婕听的很认真。

从高一开始,易婕和两位陪同警官一个班一个班的巡查,427班全体同学看到易婕跟两位警察同时出现,眼里都有不小的担忧。

易婕用最放松的语气告诉他们:“没事,我只是配合调查,”众人才稍稍放心。

季清不安的状态在易婕和两个民警到达班级门口时达到巅峰,她强装镇定:“请问有什么事吗?”

葛警官出示证件,“例行公事,请配合调查。”

季清不敢公然抗警,只能期盼他们发现不了什么。易婕一看她这个状态就不对,平时趾高气扬的样子今天一点也没看到,更是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检查起来。

终于!在班级角落的位置上,发现了穿着那件衣服的人,易婕抬头和他正好对视,易婕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她当时转进班里,就没见过这个男生。

那个男生和她一对视,就慌忙转移视线,易婕心里有底了,对葛警官附耳说了几句话,葛警官听了转头请季清把那个男生带出来问话。

“怎……怎么了,警官,他是犯了什么事吗?”季清问得十分忐忑。

“只是询问一下情况,其余无可奉告,”葛警官冷着脸回应。

季清没法子,只能把他带出来问话,她本来想在办公室旁听,被另一位民警请出去了,只能在教室干着急。

这个男生叫李安成,易婕看到信息册上的名字挑眉,和李校长是同姓啊,看来就是传闻中李校长的儿子了。

李安成被吓得不轻,整个人都微微发抖,不敢直视众人的眼睛。

“李安成,你在今天中午十二点到十二点半这期间在哪里?”

“我…在食堂吃饭。”

“有人可以证明吗?”

“没…有。”李安成瑟缩的更厉害了。

“你和闻熙的关系如何?”

“我们不算熟。”

“不算熟?你今天中午有没有去过食堂后面的小土坡?”

“我……没去过。”李安成的双手紧紧攥住衣角。

“李安成,作为警察我必须告知你,隐瞒案件事实属于违法行为,请你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我…打算去那里洗手,看到教导主任在那里,我平时害怕他,就没洗了。”

“食堂前有洗手池,为什么不去,而且除了看到教导主任你没看到别的吗?”葛警官步步紧逼。

“我就是突然想到了,就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李安成,有目击证人指证你有嫌疑,还需要你跟我们去警局配合一下调查。”

这句话彻底把李安成击垮,他开始痛哭流涕“我没错,为什么要去警局,我不去我不去!”

他疯了似的往外跑,被葛警官制止住,“只要你配合调查,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李安成最终还是被带走了,以防万一,易婕还是把整栋教学楼的人都看了一次,没有发现相同的衣服,倒是有几个眼神飘忽的高三学生。

闻熙明显不是受一人所害,如果李安成真的有参与,那势必还有同伙。

暂时没有易婕什么事,她回到了班上,和杨文君孟洁都对案件缄口不言,这也是保护闻熙。

落下的任务有点多,晚自习易婕已然进入学习忘我的状态。晚上睡觉前看着系统拍的书本照片继续努力,到十二点多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下午,老何找她,告知闻熙昨晚醒来,想见她一面,除了这句话警察都问不出一个字。没办法,警察只能请求易婕协助。

病房里,闻熙呆滞的望着窗外的天空,瘦弱的身躯衬得病号服都空荡荡的。

易婕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她轻轻打了声招呼:“hello,闻熙,我是易婕。”

闻熙缓缓转过头:“我知道你,是你救的我。”

她对守在病房的警察说:“可以出去一下吗?我想跟易婕单独聊聊。”

那个警察出去打电话请示上级后退出了病房,在门外守着。

易婕坐到病床前:“你的伤口还好吗?”

闻熙温和笑笑:“不怎么痛了,谢谢你。”

易婕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她斟酌了用词“如果可以的话,能把你遇害的经历告诉警察吗?或者告诉我,我来转达也行,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

闻熙的表情可见的扭曲起来,似乎是回忆起不好的事。易婕见状轻柔的抱住她:“没事,没事哈,都过去了,有我们帮助你,别害怕,我可是全年级第一,没人敢动我的。”

易婕拿自己开玩笑,让闻熙放松下来。

她用虚弱的声音对易婕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人,拜托你来转达好吗?”

易婕答应了,为了防止记忆错乱,征得闻熙的同意,打开了手机录音。

闻熙低下头,紧紧握住易婕的双手,把自己的经历缓缓到来:“我的爸爸妈妈在前年因为车祸去世,后来奶奶就开始抚养我。奶奶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她只看重堂哥,以前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还会收敛,他们去世后我就像她的奴隶,不做完家务就没饭吃,打骂都是常有的事。

她总说我是个赔钱货,读书没用,还要不停花她的钱,我知道爸妈车祸得到一大笔赔偿金都给她了,社区监督下,她不敢不让我读书。

我想着赶紧高中毕业,不管考不考得上大学,成年后我就再也不想回这里,跑多远都好。直到有一天我晚自习回家,高三的堂哥闻哲明那天住在奶奶家里,我进客厅发现他正在看那种影片,我吓得立刻跑回房间,房间门锁早就坏了,奶奶一直没修。然后……噩梦就来了!”

闻熙的双手发力,指甲掐进易婕的肉里,易婕没有抽出手,依旧认真倾听“闻哲明闯进来,侵犯了我,我不听话他就打我,我叫的很大声,一直在求救,我知道家里的隔音效果不好,奶奶不可能听不到,但是她没来看过一眼。

第二天早上奶奶自作主张的帮我请了假,她给我做了一顿饭,让我不要乱说话,她说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如果乱说话一辈子就毁了。

她一直恐吓我,如果我敢透露一个字,我相信她真的会打死我,后来我在学校就越来越不爱说话,也基本上没朋友。

本来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上个月,闻哲明带了几个人回来,其中一个就是我们班的李安成,我知道他,他是李校长的儿子,班上的人都叫他太子爷。

他们对我轮番做了那种事,并且以殴打辱骂我为乐。我反抗过,也试图自杀,都被阻止,换来的只是一次次更强烈的抱复。

我跟班主任反应,她每次都说是我不检点,我从来都没有不检点!做错事的是他们,但班主任威胁我,如果敢去报警,就会开除我的学籍,让我高中都无法毕业,我想逃,李安成每天都盯着我,每天上学放学他都会跟着,我在哪里都像监狱。

后来他们越来越过分,发现食堂后的土坡没人去,经常几个人把我拉到那里打骂侮辱,他们不会在我脸上留痕迹,顶多就是把衣服弄脏,班主任都知道,她只会警告我。

昨天李安成心情不好,发了疯一样的折磨我,其他人看到我的状态都吓跑了,李安成清醒过来后也逃走了,我实在太痛了,只能喊救命,还好遇见了你,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易婕的心一抽一抽的痛,她无法想象,闻熙到底有多绝望,在闻熙的叙述下她早已落泪,用浓重的鼻音问闻熙是否知道那几个人的名字。

闻熙摇头后又点头:“我只知道闻哲明,李安成的全名,其余的两个人只知道他们的外号,一个叫胖子,一个叫宝哥,应该是闻哲明的同学,有一次我听到他们讨论班上的事。”

很好,这四个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易婕哄着情绪不稳的闻熙入睡,才离开病房,把手机里的录音交给警察。

当天晚上,警察出警把待在家里不敢去学校上课的闻哲明,许东,贺宝来三人带去了警局,三人的父母急的待在警局外一宿没睡。

闻熙体内的残留物dna检测结果也出来,经查证与这四人的一一吻合,人证物证俱在,他们四人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校方一经警方通知,立即撤除李有为,季清职位,而两人也被带到警局配合调查,闻熙的奶奶刘翠华犯包庇罪同样被缉拿归案。

唯一棘手的是李安成未满十六岁,可能会被轻判,易婕一想到就膈应的慌,不过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半个月以来易婕学校医院家里三头跑,一是让闻熙鼓起勇气继续生活,二也是为了让她能作为被害人出庭指证。

老何和大姨非常支持她,他们对于闻熙的遭遇相当同情。

十一月二十日,案件在h市中级人民法院正式开庭,法官和陪审团对于闻熙的遭遇深感痛心,最后判决结果如下:

被告人闻哲明,许东,贺宝来以强奸罪,故意伤害罪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三年。

被告人李安成以强奸罪,故意伤害罪判处九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两年。

被告人刘翠华以故意包庇罪,恐吓罪判处五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并且解除被害人闻熙的监护人身份。

被告人李有为,季清以故意包庇罪,滥用职权罪判处六年有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开除党籍。

老何第一时间把结果告诉易婕,易婕半个多月愤懑的内心松快不少。

即使这些人在易婕心里都该死,也要按法规办事,不过她相信,他们就算出狱未来也不会再有什么好日子过,而且监狱里的改造生活就够他们吃一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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