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五七 惊人的信息

连小蝶的房间布置的很整齐,四张小床分开排着,靠窗户的位置有一张梳妆台,墙角处有好几个柜子。梳妆台上的东西不是很多,都是女孩子用的胭脂水粉一类的,摆放的也很整齐。除了这些之外,房间还有一个圆木的桌子,桌子下摆着几张圆凳,平时她们就在这张桌子上吃饭。

几人才刚坐下,朱拱拱就问道:“你到底伤哪了?严不严重啊!”看得出他很关心连小蝶。

连小蝶脸上还带着笑容,似乎根本不在乎那点小伤,她伸出胳膊,使劲拉了拉衣袖道:“就是一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

连小蝶如嫩藕一般白嫩的胳膊上,有一道清晰的痕迹,虽然没有了血迹,但是痕迹的周围还红着。

“为什么不包扎上呀!”朱拱拱皱着眉头埋怨道,连小蝶吐了吐舌头,笑道:“淼音师傅让布胡图去买药了,但是现在还没回来。”

解力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瓶子,放在了桌面上,他道:“这种伤口要赶紧处理,上面有老虎爪子上的毒,搞不好的话,性格都会受到影响。”

解力并不是危言耸听,朱拱拱忙道:“那快些吧,万一你以后变成母老虎,我和风哥就惨了!”

朱拱拱的话把解力逗乐了。连小蝶白了他一眼,假装生气道:“你才变成母老虎呢!”

朱拱拱满脸堆笑道:“好好好,我是母老虎,我们就是两只老虎。赶紧上药吧,别再耽搁了。”

连小蝶心里也被解力说怕了,她本来觉得没什么大碍,但现在心里有点担心了。解力告诉药的使用方法,很快在猪拱拱的帮助下,包扎好了伤口。

连小蝶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人,她开始兴高采烈的说起来了,讲到她如何与老虎战斗的时候,朱拱拱替他捏了把冷汗。看不出平日很娇嫩的连小蝶,竟然还有这份胆子。

几人正说笑着,突然传来几下轻微的敲门声,“小蝶,”声音很轻柔,一听就是淼音师傅。

“我来给你送药来了。”连小蝶忙跑到门前,吱嘎一声打开了房门。

“怎么样了?”淼音看着连小蝶兴高采烈的模样,关切的问道。她往屋里望时,才看到朱拱拱三人。淼音接着又笑道:“你们都来看小蝶了。”

朱拱拱忙点点头,笑着对淼音道:“我们听说小蝶受伤了,就过来看看,解力师傅给她带了药。”

淼音抬手晃了晃,笑道:“我还担心着她呢,看看布胡图还没有回来,先找了一瓶药带过来了。”

看着淼音手中的药瓶,连小蝶笑了,她知道淼音很爱护她!淼音把药放到桌子上,又望向朱拱拱,似乎想要问什么,但又看到这么多人,她始终没有说出口。几人闲扯了几句,淼音就要回符咒班了。

淼音临走的时候才看了朱拱拱一眼,问了几句苍海遖的事,问他在忙些什么。说话间脸色红红的,让朱拱拱很纳闷。

“苍老师和淼音师傅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朱拱拱疑惑的看着解力,他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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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奇这个问题,或许解力会知道这些,毕竟他们的年纪差不多,是同一时期的武者。

朱拱拱的这一问,让连小蝶和凌风都好奇起来,少年的心思总是爱打听事,这一点就连凌风也不例外。

“他们是恋人吗?”连小蝶看向解力,“但是看起来也不像啊!”连小蝶自顾自的说道。

凌风若有所思,他认为这两人绝不是恋人关系,或许淼音师傅喜欢着苍海遖,但是苍海遖始终对她不冷不热的。

朱拱拱和连小蝶你一句我一句的,解力并没有说话,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他的神情似乎带着些许伤感。他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三个年轻人都等着解力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道:“淼音师傅确实喜欢苍老师,喜欢了十几年了!”

朱拱拱点点头,他们都看得出来,当淼音遇到苍海遖时,眼睛中的那种光芒,只有在爱人眼里才会有。

连小蝶翘着脑袋,双手托住下巴,眼睛睁的大大的,她问道:“难道苍老师不喜欢淼音师傅?在我们符咒班里,没有人不喜欢淼音师傅!”连小蝶说的很肯定,淼音除了美丽大方,还有说不出的亲切和温柔。朱拱拱也是直点头,他赞同连小蝶的观点。

解力好像对那件事难以启口,每一次说话时都思索一会,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大概是你们苍老师以前喜欢过一个人吧!”

他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说错了,他接着道:“你们苍老师曾经爱过一个人。”朱拱拱和连小蝶都有些疑惑,他们不明白解力的话,看着他们的神情,解力苦笑道:“到现在苍老师或许还没忘记他。”

朱拱拱疑惑的问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她比淼音师傅还美吗?能让苍老师等这么多年?”

朱拱拱知道苍海遖一直单着,那说明那个女人一直没有来过,至少他们从未见过。“那是一个男人!”解力静静的说道。

“什么!”朱拱拱的嘴巴长得很大,他似乎不敢相信,苍海遖一直单着的原因,竟然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这让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连小蝶和凌风的震惊程度,不下于朱拱拱,就连一向冷静的凌风,也不觉得坐直了身子,他似乎也不敢相信有这样的事。

朱拱拱承认苍海遖很美,但是他爱上一个男人这件事,一时之间也没那么好接受。猛然间解力反应过来,他似乎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解力尴尬的笑了几声忙道:“好了好了,她们快回来了,我们赶紧走吧!”解力说的她们,指的是连小蝶的室友们。

这三个年轻人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解力就站起身来往外走,朱拱拱他们不敢强拉着不放,只好作罢。

朱拱拱道:“改天一定让解力老师讲清楚,非要闹个明白不可。”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放在心里会一直是个事的。

太阳,落了。夜幕,来临。它们从没有失约。偶尔乌云遮住天空,星星和月亮才会不知踪影。在枯木山的圣殿前,有一个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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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前站着,这个倩影却是个男人。

他轻轻的推开了圣殿的门,圣殿里的一切,只在一只短小的蜡烛光中照耀着。昏暗的圣殿没有动静,苍海遖将手中的篮子放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他才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该吃饭了。”一阵寂静过后,圣殿里的供桌的围布下,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里面有人拍打了几下衣服。一只沾满灰尘的、干瘪瘪的手,攥住了围布的一边,从里面掀了开来。里面的人磨插着地面,爬了出来。原来他的双脚的脚筋已断,脚踝处的疤痕愈合了,但都长成了一块肉瘤。他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上面满是尘土,不知道已经穿了多久。

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光彩,他的牙口都是焦黄色的。有时候说一个人黑,但还是会夸夸牙白的,而眼前的这个人确实找不到夸奖的地方。他的牙和他脚上的指甲盖是一个颜色,或许这样说会有些恶心,但这是事实。

那个肮脏的老人看到饭盒,一把就拉到自己怀里,从里面掏出食物,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丝毫没有理会苍海遖。

一阵风云残云般的狼吞虎咽之后,那个老人抬起头看向苍海遖,不过不确定他是否真正的看见了,因为他的左眼已经完全瞎了,被一个肉块遮住。另一只眼睛微睁着,靠近鼻子的那一角,完全没有眼白,只有一点黑色的眼珠露着,这也是为什么说找不到夸他的理由。

“哼-”那个老人嗓子里闷哼了一声,想不到声音却十分凌厉。“你不要指望我会谢你!”老人开口说道。

苍海遖默默的点点头,他轻声道:“我知道,我怎么敢呢?师傅。”这老人竟是苍海遖的师傅,真让人想不到。

那老人道:“别再叫我师傅,我早已不是你的师傅了!你的师傅是暴雷那个老家伙!”他恶狠狠的说道,如果此时他没瞎的话,或许可以看到他眼神中的恨意。

不过转眼间那老人又笑了几声,他的声音又带着嘲讽,对苍海遖说道:“怎么,你还没有结婚吗?我还等着喝你杯喜酒呢!”

那老人似乎知道苍海遖的痛处,故意这么说了句。苍海遖的肩膀晃动了一下,他没有搭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或者说他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那个老人笑的咳嗽了几声,他的胸口起伏着,看样子有些激动。“你不是早就知道他已经死了,不是吗?”

那老人突然说道:“作为一个男人,你竟然爱上了同性,倒真也对的起你如花的美貌。”听得出来,那老人并不是赞美苍海遖,他越是这样说,对苍海遖越会造成伤害,这正是他想要的。

苍海遖似乎没有在意,他并没有生老人的气,他越是这样,那老人越感觉愤怒。真奇怪,被嘲笑的人没有生气,嘲笑人的却暴跳如雷。

那老人叫道:“他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这下我们都解脱了!”他的唾沫都飞了出来。苍海遖看着狂吼的老人,只是轻声的说了一句:“他死了,我还活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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