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茹点头道:“奶奶,小茹知道了。”
戴芸娇道:“如遇见贪官污吏、恶霸财主、地痞流氓,我们就不能放过了。这些人的钱财本就取之不义,我们偷他们的东西是为民除害,理所当然。”看看在座的小女子,“奶奶在江湖上有个侠盗的美名,得来可不易!你们既然做了青莲帮的弟子,就要随时谨记侠义,理解二字的真实含义。”
周婷婷抿嘴笑道:“大姐每收一个小妹,就要把教条搬出来说一道。”
毛家燕点头道:“这是必须的,不说,都不长记性怎么得了?”
戴芸娇用筷子敲下周婷婷的脑袋,道:“就你聪明,大姐说话,不许调皮!虽说你们的表现,我和师父很满意,但是依然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得谆谆告诫。还有,你们的武功也要勤加锻炼,不能有丝毫懈怠。万一某天不巧遇到武功高手,你们也要有些真本事自保才行。”
谷灵芝放下碗筷,看看孩子们,“都吃好了吗?吃好了,安乐就帮梁爱琴把碗筷收拾下去。戴芸娇与徐彤教小茹武功。”
戴芸娇起身道:“是,师父!”与徐彤,牵着米小茹走向练功房。
谷灵芝道:“好!其余姐妹自行安排活动。”
顾明菊征求道:“奶奶,我们能进城玩吗?”
肖君竹一帮丫头见谷灵芝点头,欢喜雀跃的挽着顾明菊,拉着毛家燕走了。
……
日渐衰落的元朝,腐败之风越吹越烈,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是苦不堪言,导致近几年来烽烟四起,群雄并立。只是如此风雨飘摇的朝廷,谁又是压垮它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乱世之中……明教独大,教众四处起义,朝廷调兵遣将扑灭一处,不过数日又起一处,皇帝雷霆震怒,视为猖獗的匪徒,遂撰文妖魔化——曰魔教。
江山门义军崛起南方,与明教遥相呼应……
大都虽是一枝独秀,如今却成了三教九流趋之若鹜的天堂。所以,在这里既有金碧辉的高楼大厦,也有肮脏污秽的阴角,落差大的不可思议。
富死了官吏,穷死了百姓——乱世病症,昭然若揭!
……
话说肖君竹这一帮丫头,一进城就易容改装成脏兮兮的乞丐,穿梭在大都那繁华的大街小巷,游走于人来人往之中,频频下手,偷的对象却都是那些她们曾经开口乞求过,一毛不拔的人。kuAiδugg
她们究竟是怎样偷,有什么神秘的手法呢,作者重申真不能细说出妙手空空的伎俩,以免教坏善良的小朋友。
热闹的街市中,这时突然发生了一场争吵。
一个脑满肠肥的财主,在一个古董货摊边急吼吼的道,“我有钱,你等着。”
卖货的货郎一边拿回一个古玉,一边鄙视道:“没钱?没钱你装什么财主?走吧!走吧!别妨碍我做生意。”
财主周身搜遍,银子确实不翼而飞了,本来就很生气,现下闻这厮出言不逊,顿时恼羞成怒,吼道:“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堂堂张大善人会缺了你这几两银子?”
张大善人虽名为善人,却从不行积德行善!
货郎讥笑道:“有钱你就拿出来,把这汉代古玉买走呀!”
乞丐打扮的陶颖,混迹在围观的人群里,看到这个财主如此落魄,心下就笑了,‘这个家伙还自称张大善人呢,刚刚就向他要钱来着,怎么哀求都无动于衷,就是不肯施舍一文,名符其实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周婷婷过来拉陶颖走,“颖,我们去戏弄那个老婆子。”
女子喜欢打扮,这是爱美的天性。现下这帮女子,虽说是打扮做乞儿,却也是精装细描的,叫真正的乞丐看了都羡慕。
谁见过这么一群美丽的乞丐?没有吧!
遇见路边落魄的老人家,丫头们立时把偷得的财物给了一些,然后嘻嘻哈哈的跑得欢。
周婷婷与陶颖来到南门的一个城墙角,远远看着一个华贵的老婆子正与凤翔酒楼的伙计争执。
伙计理由充分,为人能言善辩,现下给他逮住了机会,只见嘴吐莲花,唧唧歪歪一大堆话说,“你老人家,吃饭付钱,此乃天经地义的事,是不是。如今你的身上明明没有钱,却说被人偷了。我们这祥和楼可是正经的老字号酒家,你这么一说,这就是怀疑我们酒家里有小偷嘛!为了我们祥和酒家的声誉,我今天就要与你争辩一二不可。”
老婆子羞怒道:“你知道我是谁吗?跟你说不清楚,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周婷婷挤在人群里,对身边的陶颖轻语道:“这老婆子真的是可恶得很,跟她要钱,不给也就罢了,还要打人。”
陶颖轻笑道:“你打算怎么个戏弄她。”
周婷婷成竹在胸,“看我的。”说罢,就努力的挤进人群去,故意扑跌到老婆子面前,抬头惊讶道:“这不是桂花园唱戏的刘婆婆吗?好人,还记得我吗?”
“你这小乞儿是谁?怎么认得我?”刘婆婆惊讶一下,立刻厌烦道:“可恶的小娃娃,走开,你给我走开。”
周婷婷不理会她,起身故意拍拍身上的尘土,对伙计道:“小哥哥,这个刘婆婆一共欠了酒家几两银子?”
刘婆婆连忙捂住口鼻,“干什么?干什么?拍那么大的灰尘,懂不懂礼貌。”
伙计气鼓鼓道:“也不多,就一两五分三钱银子。”
周婷婷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来,取出银子递过去,“伙计,刘婆婆这一顿的饭钱我请,你就不要再纠缠老人家了。”
伙计本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在银子面前,乞儿与达官一律平等。如今得到实际的,立刻反唇相讥,“小姑娘不懂礼貌?您老就懂了?不见得吧!”
刘婆婆眼见乞儿如此行为,羞得面红耳赤,“小丫头,谁要你来捣乱——呀!这不是我的钱袋子吗?怎么到你那里去了?好哇,死丫头,臭乞丐,原来是你偷了我的银子,还给我,快还给我。”看仔细了,确实是自己的钱袋子,伸手抓到,“快还给我,否则跟你没完。”
周婷婷故作惊恐状,尖叫连连的拉着伙计做挡箭牌,“这个老婆婆怎么了,她这是要抢我的钱吗?”
伙计本就看不惯刘婆婆的嚣张跋扈,如今可好了,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刘婆婆,这个小姑娘好心好意的来给你付账,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还这般作为,还是好人呢,你老人家羞不羞啊!”
刘婆婆闻得这等言语,不由恼羞成怒,吼道:“你让开,我要好好的教训这个臭丫头。不就是刚才要钱没有给,推了她一把,居然这么报复我。”
围观的人道:“这世间真是好人做不得。”“小姑娘你一个乞丐来做什么好事呀!这不是狗咬吕洞宾吗?”“刘婆婆,这小姑娘乞讨的几个钱也看得起呀!”
周婷婷委屈道:“刘婆婆别那么凶嘛!你实在是没有钱用,我给你几两就是,何必要枪呢?”
伙计道:“你看看,你看看,小姑娘多懂事!哪像你老人家为老不尊。”
陶颖在人群里喊道:“抢钱了,桂花园唱戏的刘婆婆抢钱了。大家快过来看呀,刘婆婆居然穷到这般田地,需要抢我们乞丐的钱过日子了。”
黄丽、毛家燕、付晓梅、顾明菊、肖君竹、曾静早恢复了本色打扮,现在混迹在人群中为这件事推波助澜,围观的人群不明就里,立时大起一片附和之声,气得刘婆婆七窍生烟。足见这个婆婆平日里是多么的威风,不得人心也是自作自受!
伙计道:“小姑娘,你走,这刘婆婆再怎么不要脸,也不会抢你的银子的。”
围观的起哄道:“就是,走吧!走吧!”“小姑娘,下回要报恩,也要看清楚人呀!”“不是人人都有菩萨心肠的。”
周婷婷欲走,却又不敢,夸张的害怕道:“你,你不要来抢我啊!”
刘婆婆气得吐血,恶狠狠道:“算你狠,你等着,你终有一天会落在老婆子手里。”愤怒的冲出人群,走了。
围观的人群立刻欢呼起来,鼓掌之后,夸奖周婷婷几句便三三两两的散了。
周婷婷故意天真道:“我怎么啦?我做好事报恩,这是招惹了谁吗?”
伙计殷勤道:“这个刘婆婆天生的小气鬼,别理她便是了。”
陶颖上来拉着周婷婷,故作的抱怨道:“没事了!走吧!我们自身难保,还管这老婆婆的闲事,你总算知道挑事挑美了吧!”
“谢谢小哥,我们走了。”周婷婷向伙计说了一句,拉着陶颖就跑。
伙计本就不重视这些来来往往的乞丐,见惯不怪了,笑笑就忙自己的去了。
一群姐妹在城门外会合,黄丽、毛家燕、付晓梅迎接道:“才来呀!”
顾明菊笑道:“看那个刘婆婆气的,都快要吐血了。周婷婷真会作弄人,我还真的是见识了一回。”
周婷婷撇嘴道:“谁叫她不施舍,还要打人?气死她,合该!”
肖君竹道:“好啦!我们走吧!晌午了,回去正赶上做饭。”
曾静奔跑过来,甩着手中的鸡鸭鱼肉道:“姐妹们,这两天,我们大丰收,今午欢乐窝加餐,有好吃的美味了!”
黄丽笑道:“好丫头,我还以为她落后一节干什么去,原来是起了这心思。”
一帮丫头嘻嘻哈哈的簇拥着,回欢乐窝去了。
……
戴芸娇正在教米小茹练功夫,那是一套最适合女子的使的绝妙剑法,有个好听的名目,曰:百鸟朝凤。
“这招‘有凤来仪’学得不错!”徐彤鼓励道:“再来。”
米小茹是个坚强的女娃娃,额头淤青不说,周身大小伤痕也是不计其数,却不见她有任何言苦和懈怠。
“开始练功,吃苦头是少不了的,慢慢来,心领神会就好了。”戴芸娇道:“‘百鸟朝凤’剑法,以轻灵翔动为要旨。它跟别家剑法不同之处,就是我们不需要学习什么内功。”
徐彤道:“明天,小茹就早起跟姐姐们一起劈柴,挑水,练力气。”
戴芸娇道:“今天上午就到此为止,下午去给米奶奶上坟。”
米小茹收剑归鞘,“是,姐姐。”
戴芸娇道:“那些女娃娃都回来了。看她们高兴的模样,想必又作弄了人。”
徐彤笑道:“只要不作弄好人,就慈悲了。”
几个姐妹一到院落里,就叽叽喳喳的闹腾了起来。周婷婷下灶生火;顾明菊打水洗肉;付晓梅和毛家燕在一边剥豆角;黄丽在水池边杀鱼;曾静是主厨,自然要刷锅掌勺的了。
肖君竹最怕杀鸡了,提着那只公鸡,在厨房门外抱怨道:“你们又算计我。”委屈的模样也是美的,我见犹怜的美!
黄丽与毛家燕笑道:“怎么是算计你了?杀鸡可是一件美差。姐妹们好心关照你,你还不领情。”
肖君竹撇嘴道:“多谢你们的关照啦!你们自己怕做的事,就都推给我来做。还好意思说是美差?分明是要作弄我,看我的笑话。”
顾明菊放下洗好的肉,出门拿过她手中的刀,道:“还是我来杀鸡吧!”
肖君竹争执道:“谢谢!我不想让人吓破胆了。不就是杀个鸡嘛!我……还不至于那么……那么胆小如鼠……你们瞧好了!”
戴芸娇过来道:“君竹,你见血就晕,是应该多历练一些事故,壮一壮胆。这杀鸡虽不是什么美事,但姐妹们的初心确实是为你好。要知道我们江湖中人,过的都是刀口舔血,亡命天涯的日子,怕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肖君竹在听,可是正要下手时,虽然闭着眼,横着心,毕竟胆子还是不大,手一抖,一不小心,公鸡就挣扎脱手,咯咯咯的撒开翅膀就跑了。
这下好了,肖君竹四处追鸡,鸡也要四处逃命,于是乎闹得满院鸡毛纷纷扬扬。其余姐们也加入了逮鸡行动,一时热闹之极。
谷灵芝在房间里打点行囊,听到院落里一帮女子连连尖叫,不由笑笑摇头,她们毕竟是女娃子!
还是米小茹身手轻灵,显然是逮鸡的一把好手。
付晓梅过来道:“还是我来,君竹一边看着。”夺过顾明菊的刀,拿过米小茹手里的公鸡,不见她如何出手,这鸡的脑袋就被砍下了,一股鲜血喷了一地。
肖君竹惊的张大嘴巴,“你……你……太残忍了!”然后晕倒在黄丽的怀里。
戴芸娇眼见如此,忍不住摇头叹息!回头就走开了。
……
安乐与梁爱琴打柴回来了,看见满院鸡毛,连忙放下担子,安乐惊讶道:“两个时辰不见,院子里怎么成这般模样,你们开了斗鸡大会吗?”
炊烟袅袅之中,曾静端出一盘青椒肉丝,笑道:“你知道,我们姐妹之中,有人与鸡结下不解之缘,所以……就这样了。”
毛家燕端出一盆水煮鱼,到大堂摆上桌。
后边顾明菊与黄丽,相继端出宫爆鸡丁,醉鸭子。
戴芸娇与米小茹在摆碗筷,大姐吩咐了:“大家少说话,洗手,吃饭!”
谷灵芝看着一桌丰盛的午餐,笑道:“很好!孩子们,知道奶奶要出远门,这是为我饯行吗!”
付晓梅抬头道:“奶奶何时回来?”
谷灵芝道:“归期不定。”
午饭过后,一帮女子各有心事,虽舍不得奶奶走,却又留不住,因为奶奶是一个做大事的人。
……
戴芸娇、徐彤与米小茹准备好祭祀所需之物,就去了西岭。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在一个青杉葱葱的山坳里,三人便停住了脚步。米小茹突然跪下,痛哭流涕道:“奶奶,小茹来看你了。”
这是一个无名坟头,除了一堆新砌的黄土,别无它物。
戴芸娇转身寻得一块光滑的大石,拔出腰间的配剑来,开始在上面刻写,“小茹,奶奶叫什么名字?”
“我听邻居都叫她米吴氏,从不知道奶奶还有名字。”米小茹过来看她刻写,笑道:“姐姐这是要给奶奶立墓碑吗?”
徐彤点头道:“应该给老人家立个墓碑,否则就是不孝。”
约莫一个时辰,戴芸娇便刻完‘祖母米吴氏之墓’几个大字,再花些功夫,在一边刻上‘孙女米小茹立’几个小字,最后刻上‘元朝至正十二年秋’,字字娟秀,入石三分。
米小茹揩泪道:“姐姐写得一手好字,教我好吗!”
徐彤道:“只要你乖乖的,大姐什么都愿意教你。”
戴芸娇看了看,觉得满意了,便收剑归鞘,“小茹,你来搬搬这石头。”
徐彤道:“这块石头少说都有百来斤,她搬得动吗?”
米小茹蹲身,双手托石,小脸涨得通红,使尽吃奶的力,无法撼动分毫,最后不得不放弃,气馁道:“大姐,我不行的。”
戴芸娇道:“不行,就要锻炼。天下没有弱女子,只有懒女子。”说毕,她就蹲下身,双手托石,开声吐气,一声爆发力般的吆喝,“嗨!”石头应声而起,咕噜噜的便滚到了坟头边上,方位恰到好处,就跟匠人事先安放没半分差别。
米小茹惊得目瞪口呆,“姐姐,你是有神力吗!”
徐彤拔出腰间短剑,插在碑前,道:“姐姐不是有神力,是日常挑水劈柴锻炼出来的。今后,你也要天天锻炼,日子久了,才会有姐姐这般大力。”
戴芸娇也拔剑插座碑前。米小茹点头,也这般做。三支剑并排而立。
果品米饭一一摆开,再点着香烛冥币,三个女子就拜祭起来了。
米小茹道:“奶奶,我现在有谷奶奶、有姐姐们照顾,过得很好,您放心吧!”
戴芸娇道:“奶奶放心的上天吧!我们会好好爱护小茹的。”
徐彤起身,扶着米小茹,“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米小茹起身,点头道:“嗯!”
戴芸娇道:“还要回去给师父准备行囊,明日一早就要走。听说这次徐州武林大会,天下高手云集,盛况前无古人。”
徐彤道:“奶奶真要一人前去?”
戴芸娇道:“师父说了,她此去是为了筹备义举之事,又不是争那虚无缥缈的江湖第一,不必兴师动众。”
徐彤道:“奶奶就那么相信徐达?”
戴芸娇笑道:“徐达究竟有何作为,需要等待一些时日。走着看吧!”
夕阳的余晖洒落山岗,照得树木乱石披了金装一般。三人迎着太阳,犹如金人般走在山野里,晃晃悠悠的倒影拖得修长。
……
夜间,一弯新月挂在树梢。一众姑娘用过晚饭后,都集聚在院落里,一个个都沉默寡言。因为奶奶明天又要走了,她们很失落,一时无话可说。
米小茹道:“徐州在什么地方?我们要去徐州吗?”
戴芸娇在院落里踱步,心里也想去徐州,就怕带着众女子去,会误了师父的大事。
谷灵芝为了避免众女送别时难分难舍,大大小小都在面前哭哭啼啼的,怕自己心软改变了主意,所以在天还没亮她就出走了。
等到姐妹们发现时,她人已经在五里之外了。
众姐妹追赶出门,却见一位白衣男子,虽说玉树临风的走在十丈处。瞧他神情却是颓败,显然是连日的风餐露宿,风寒侵蚀了身体,虚弱至极的道:“芸娇,原来你真的躲在这里!大江南北的一路走来,你叫我找得好苦。”
戴芸娇一见这人,就没有好颜色,道:“苏谨,你还来找我干嘛?”
周婷婷轻声问:“大姐,这人是谁呀?”
毛家燕如那花痴一般的说道:“这人还很帅的嘛!”
戴芸娇道:“你不是要考取功名吗?现在不用考了吗?”
“你还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是,我苏谨曾经是为功名利禄痴迷过,做过不少的糊涂事。但是我后悔了,我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难道不够吗?”苏谨道:“我们毕竟是……夫妻一场。你可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我扪心自问……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为何这般待我?”
戴芸娇道:“你今天是来吵架的吗?”
苏谨乏力的摆手道:“好好……好,我不与你争执!”
戴芸娇大声诉道:“你虽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爹娘不让你为元朝廷做官,自然是为你好。但是你那执劣的脾气,却活活的气死了爹娘。”
苏谨有些晕头,极为沮丧道:“我错了!我……”他话还没有说完,咕咚一声就栽倒在路边了。他欲挣扎起来,奈何久病无医,力不从心。
戴芸娇连忙赶过去相扶,毕竟是夫妻情深,很紧张的喊道:“谨哥,谨哥,你怎么了?醒醒啊!别吓唬我……”
曾静也奔到戴芸娇身边,看看苏谨,“姐姐,看他样子,可是病了好几天了。拖着个病恹恹的身体,坚持到欢乐窝,实在是不容易!如果他心中没有强烈的一定要找到你的信念,真的是很难走到这里的!”回头喊道:“你们快过来帮忙啊!”
戴芸娇情深道:“谨哥,谨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众姐妹连忙围过来,七手八脚的相扶,抬了起苏谨,回欢乐窝再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