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醉心

玛丽关了手机,君岛也关了手机,这条幽深且黑暗的胡同对于两个习武之人算不上什么,可玛丽冷的厉害,她的身子抖的更厉害,其实我知道她是害怕的厉害,因为她真的怕了,并不是黑暗,而是光明……

君岛搂着玛丽的肩膀慢慢地挪出了胡同,那光鲜亮丽的南池子大街和热火朝天的客人们的推杯换盏与这两个失魂落魄的美貌女子格格不入。

君岛说:“他肯定回家了,走吧,我们回去吧。”

“我们回不去了,确切的说我们还没有开始过。”玛丽摇着头有些理智地说到。

君岛看着失魂落魄的玛丽,把她也喜欢的那个带有些划痕的打火机给了玛丽,玛丽双手捧着看了许久:“有划痕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还在你手里。”君岛微微一笑地说

玛丽看着君岛的酒窝说:“你好漂亮,他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因为她不想那么累,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而你却可以满足他的一切需求。”

此时名正言顺的君岛把玛丽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说:“你更美,当我看到你照片的时候,就已经是舌桥不下,自愧不如了,一直很想见见你,我和,我们,哎呀,我和他那天说了很多话,他把和你见面的每个时候的每个所有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讲的是那么惟妙惟肖,没有一点纰漏;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他对你的那种喜欢已经可以和皇后娘娘媲美了。”手上却给玛丽依然盘着头发!!!

“我能感觉的到,真的,所以,所,以,君岛你能理解吗?……”

君岛笑的更加的灿烂了些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那酒窝依然美丽。

“所以,我才会如此的伤心,也让他更加的伤心,我……我们……曾,曾经~~~爱的越深就永远无法原谅,我不回去了,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缘分,听天由命吧。”玛丽用手擦了擦泪痕和君岛给她戴上的发簪笑了一下又说:“你真幸运,我很羡慕你,如果有来生我们定做姐妹,如果我可以活着回来的话……”

君岛看着玛丽欲言又止的背影也没在追问什么,但她知道玛丽和我的相遇并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是君岛有些不知所措。

回过身子的玛丽看着君岛在远处和她招着手也是勉强的笑了一下,也同样的招了招手,然后扭转身子看着天上那残缺不全的月亮一路走了下去,慢慢的消失在了君岛的视线里……

玛丽进了酒店,她先去了前台然后上了电梯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你看看他怎么了,怎么没动静了。”姜凡着急地说

君岛说:“睡了。”

欧阳鸠没有回头说:“睡吧,让他睡吧,今天绷了一天的弦儿,也该休息休息了。”

姜凡有些忧郁地说:“要是知道京城里如此的事多,不该来就好了,最起码,最,……我们那时候很,很快乐。”姜凡说到一半想表达些什么时却又换了话锋,其他人也不是傻子,确切的说,也许只有我是个傻子……

纪春丽看着反光镜说:“婶婶,他这条真龙可不是困在九原郡里的麒麟啊,大……,那个,有个大领导身边的高人预言过‘日照蓬莱盛世昌,把薪助火出西方,踵事增华莫太急,自有花中枭雄当’。”

姜凡惊讶地问:“啊?他……,你们也信这个?”

欧阳鸠说:“知道今天那顿饭为什么要设在蓬莱阁了吧。”

姜凡默默地说:“知道了。”

“婶婶,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好东西了吧。”纪春丽笑着看着前方说。

姜凡又是点着头答应着……

玛丽放了水,开了门,服务生推进来一辆餐车,玛丽给了小费后关上了门,她脱掉了那富丽华贵的红色旗袍,换了浴袍,卸下了君岛给她戴在头上的古色古香的有点像是地摊货的金红色不知名物件儿,然后把餐车上冰桶里的红酒倒进了红酒杯坐在了沙发上,随意的扒拉着盘子里的沙拉,牛排她只吃了两口后就开始喝起了酒,她把那已经有了划痕的打火机立在了茶几上一直看着,时不时用红酒杯与之相碰一下,那个‘他’倒了下去,于是,她又扶起了它,然后看了看窗外的月亮,于是索性关了所有的灯,站在落地窗旁喝着红酒,但依然流下了孤独而酸涩的眼泪。

当她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这一切的时候,发现她自己依然还需要一瓶红酒来麻醉自己才能睡去,于是又拿起了电话。

……

姜凡和纪春丽跟在后面,欧阳鸠和君岛搀扶着那个已经是人事不省的我,磕磕绊绊的在楼道里努力的往前蹭着,所到之处,都有中国人和外国人开门出来用不同的语言叫嚷着、呵斥着、投诉着;姜凡只能一个劲儿的陪着礼、道着歉。终于我被欧阳鸠扔在了床上,他气喘吁吁的坐在了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说:“我艹,没发现啊,他这么沉。”

纪春丽喝了一口天价的矿泉水又看了看和巴黎铁塔一样造型的瓶子说:“这哪是卖水啊,分明是卖瓶子嘛,这帮奸商……”

“那瓶子是,是他妈的,他妈的水晶的……”我糊里糊涂的喊着又翻了个身子,嘴里又念念有词的不知道说着什么,那三个女人都是相视一笑,欧阳鸠站起来说:“行了,我们俩先走了,弟妹你也早点休息,也是撑了一天了,明天估计更忙。”

“好,我再待一会儿。”姜凡说完,就看见我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在空中囫囵抓着空气大声地喊着:“老欧!——老欧!你他妈不能走哈!喝!再他妈喝点……别几把走,我还要与你,与你,大战,战三百合,老欧~春丽~不能让你师父走,听,听见没有……你要是……让……”

外面有人敲门说的不知道是法语还是什么其他国家的语言,又只听见楼道里服务员一直在给那个男人道着歉,一会儿没动静了,欧阳鸠和纪春丽蹑手蹑脚的开了门回头笑着和姜凡说:“没事儿,让他多睡会儿,咱们不用回去那么早。”

就听见‘duang’一声,一个偌大的身躯直接趴在了地板上,我继续地喊着:“老欧,你他妈,死,死哪去了……你……昂~真他妈,不,不够……够意思……”

屋子里的浴室墙上传来了‘嘣嘣嘣’的敲击声,欧阳鸠想要进去扶我,姜凡拒绝了:“你进去,他又得闹,有我和君岛在,放心吧。”

欧阳鸠点点头和纪春丽去了对面的两个房间。姜凡轻轻地关上了门,看见君岛已经把我扶在了床上,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我旁边,温柔的抚摸着我那滚烫又燥热的脸。

“姐姐,你睡去吧,我看着他,你都累了一天了,明天还有大事,他要是起不来,不得你做主吗?”君岛说

姜凡又看了看我,然后亲了一下我站起来和君岛嘱咐了几句,回头又看了看后才又开了门出去了……

玛丽躺在浴缸里,拿着红酒杯喝着第二瓶红酒,看着飘在浴缸里托盘上的带有划痕的军用版芝宝打火机,那思绪再一次让她落了泪,她拼命的往自己脸上泼着水,想洗去那咸酸苦涩的东西;眼线淡了,妆花了,随着黑色与粉红的一干颜色滴入浴盆时,她又干了那杯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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