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虞宴的细致

晚上,虞氏集团大楼顶层办公室。

虞宴摘下金丝边眼镜,整个人褪去了温润斯文的气质,反而多了几分凌厉,看着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没个正兴的男人,说:“找我什么事?”

眼前的男人是他穿一条裤裆长大的兄弟,沈清绪。

“我不远万里跑过来看看你,不行吗?”

“我还不知道你,有话直说。”

沈清绪叹了口气:“老爷子非逼我早点结婚,但是小爷哪里是能被家庭束缚住,当然是游刃于万花丛中啊!”

“就知道你这尿性。”

沈清绪不在意的摆摆手,“老爷子说向你看齐,你不也没结婚嘛,所以我当然得学你不结婚!”

虞晏莞尔一笑:“那真不好意思了,我今天刚结婚了。”

沈清绪戚了声:“我还不知道你啊,少糊弄人了,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虞宴不紧不慢,取出红本本放在黑色的办公桌上。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沈清绪依然不信,撇了眼他,大腿一伸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拿起红本本一看,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

“真结婚了啊……”

他看着虞宴,实在是不像会这么早结婚的人。

“是啊,你说我要不要……”

“闭嘴!”

沈清绪看着眼前笑的跟狐狸一样的男人,觉得他格外的欠揍,明明小爷英俊潇洒,怎么女人都喜欢他这一款,闷骚的狐狸精,看着就不是个好人。

二人打趣间,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宋覃拿着手里的文件递给虞宴,说:“boss,时家的合作已经取消了。”

虞宴摆摆手,还没开口说,沈清绪抢先一步。

“覃覃啊,这时家得罪你们家老板了?怎么这么不长眼,惹谁不好惹他呀!”

宋覃听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沈清绪拿着红色的小本子当扇子,但办公室里面冷气开的很足。

他又看了眼上面的照片,发现女主角就姓时,然后这个脸看着有点眼熟?

虞宴对宋覃说:“这件事不用去管,另外顺便把顾家的合作也取消了吧。”

“好的。”

宋覃走后,沈清绪拿着红本本比划,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结婚了……”

虞宴拿过红本本锁进抽屉里,重新戴上了眼镜,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

“初来乍到,想吃什么?”

时深洗完澡出来,她坐在床上有些紧张,领了证,这些事情就是必然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房子里十分的安静,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掌心也微微沁出了汗。

她做着深呼吸,告诉自己没关系,虞宴那么好看的男人,就算是睡了也不吃亏。

终于,车辆驶入庄园的声音响起。

时深忙跑过去看,车已经开进了地下车库。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咚——咚——

如同雷声那般密集。

大约过了五分钟,她看见房间的门把手动了。

虞宴走进来,惊讶道:“在等我?”

时深不敢抬头看他,“今天不是新婚夜……”

虞宴顿时了然,有些无奈的笑笑说:“你身子还没好,先把身子养好了再说。”

时深脸烫的厉害。

虞宴好心情的勾起唇角,从衣柜里拿出睡袍去了浴室。

时深躺在那张双人大床上,默默靠在边上,淅淅沥沥的水声传进耳朵,她的心思不由得旖旎起来。

她一米七二的个子,而虞宴还比她高了一个头,他穿西装时很儒雅,不像个生意人,反而像是那种书香世家的公子。

尽管做了诸多心里准备,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今晚会是他们同床共枕的第一晚。

浴室门开了,虞宴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头发湿漉凌乱,皮肤也被水汽蒸腾出一种粉色出来。

水珠从他裸露的胸膛蜿蜒划过。

时深看了眼就不敢再看了,身材比她想像的还要好上许多。

他擦着头发说:“公司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你先睡吧。”

“哦好。”

见他离开,时深松了口气。

一夜好眠。

这大概是时深这几年来睡过最好的一觉了,她伸了个懒腰,发现床头留了纸条,字迹清秀又不失遒劲,像极了虞宴这个人一样。

【家里安排了营养师,一日三餐记得准时吃。】

时深心里很暖,这种被人无微不至的关心她真的很喜欢。

吃过早餐,时深准备去医院看妈妈,这时保姆李嫂冲出来叫住她,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说:“夫人,这是虞先生吩咐我炖的党参鸡汤,说是拿去给他岳母吃的。”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狠狠撞在了她心尖上,颤抖不已。

“好,谢谢李嫂。”

虞宴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好,这才认识的第二天,她对他的好感已经直线上升,温柔,细致,体贴,绅士……

她能想到所有最美好的词,放在他身上都不为过。

母亲换了医院,她也不再受制于时明海,但母亲警觉,说她怎么突然有钱了。

时深打开鸡汤,坐在病床边说:“妈,我以后不必再去给时莹输血了,这下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虞宴安排的病房是单间,应有尽有,反而更像是一个单间公寓,还有专门的陪护。

秦簌抓住时深的手,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深深,告诉我,你的钱哪里来的?”

时深知道她瞒不了多久,也没想着隐瞒,如实说:“妈,我结婚了。”

秦簌眼神顿时凌厉起来:“你说什么!”

“妈,你先听我说完,再决定要不要生气,而且我摆脱时明海不是好事一件吗?”

秦簌松开手,示意她快说。

时深只好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着重说了虞宴是如何帮忙以及人如何的好,母亲眉头拧的很紧,说:“那你也不能只认识一天就闪婚,而且还不经过我的同意。”

“妈,你也知道我实在没办法了,是我要求昨天就领证了……”

秦簌沉默了,是啊,都是她的病,深深是为了她,她有什么资格怪她。

“也没有妈妈想的那么糟糕,至少我不用给时莹输血了。”

秦簌没有血色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眶一下子湿润了:“深深,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你这说的哪里的话!”

时深有些慌张,妈妈在她面前一向是个女强人形象,就算再苦再累也没有在她面前哭过,如今看见了掉下的眼泪,她十分的无措。

秦簌摸着时深的脑袋,一脸的慈爱,但是眼里也有藏不住的恨意。

那是多年来对时明海的容忍和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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