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说话还真直。”杨宇不怒反笑。
“我还有更直的话,你要不要听?”
微微抬了下下巴,一副悉听尊便的痞气。
“我是个驻场的歌手,你是个来喝酒的顾客,咱们两个一个井水一个河水,八竿子都打不着。而且,我有我自己的择偶标准,你这样的,真不是我的菜。所以,咱们两个根本不可能,你要是想玩,请去找别人。”
“那我要是说,我是认真的呢?”
夏夏难以置信的把眉毛皱成了八字,“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嗯,确实不太信。”杨宇挑眉,倒也诚实,“说认真是骗人,但我真对你产生兴趣了,给个机会,哪怕交个朋友,怎么样?”
“你对我产生兴趣,不过就是因为我拒绝你了而已。”
“嗯,我承认。我也知道,你要是真同意我了,我也许过几天就会腻烦。”
夏夏咬牙,“不得不说,我还真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不知道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这种话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是实话实说。总比那些撒谎的要好吧?”
“行了,看来我也没必要跟你再说了,我要回家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说完,夏夏比风速还要快,蹭蹭倒着小碎步走了。
百褶裙在速度产生的风中,左摇右晃的让大腿若隐若现。杨宇看着养眼,差点没吹记口哨表达心情。
只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明天还来!”
在停车场停好了车,海离从车上下来得飞快,好像恨不得赶紧逃离旁边这个大流氓似的,一路往电梯走。
看她这个样子,杜未恒更想逗她了。
“美女。”他用胳膊碰了碰她的腰,“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睡,我家的床正好空了一半。”
“不要!”小拳头放轻了捶他,“你这人色胆包天,我才不要跟你共处一室。”
电梯下来,海离立刻踩上去,杜未恒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这时候知道我是色胆包天了,那之前怎么敢跟我睡在一起的?”
“谁跟你睡在一起了?!你别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你生病的那几天,哪天早上不是在我怀里醒来的?”杜未恒搂住她的肩,想给她重演一遍,“每次都是这样…呜!”
痛哼,小腿一阵剧痛,害得他扶着墙弯了身子。电梯门开了,他愣是没出去,眼见着电梯门关上,他被带下了一楼。
这一脚,海离可真是用了力气的。哼!谁让他满嘴跑火车!
电梯到了一楼的时候,杜未恒的腿还隐隐作痛,勉勉强强的能保持直立。门开了,是小区的保安。
“呦!杜先生,这么晚了还出去啊?”
“嗯,我有点事。”
保安一听,开始献殷勤,“用我送您么?院子里暗,我有手电。”
杜未恒连声拒绝,“不用,我一会儿开车走。”
“开车的话,您怎么没按负一楼啊…”
杜未恒尴尬的干咳了两声——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按错了吧?谁会干那么傻的事?
“啊!我好像忘带东西了,得上去取,我先走了。”说完,他一脚又迈回了电梯。
不过,忘带东西好像页够傻的…
这个海离,不仅要谋杀亲夫,还要亲夫没了面子,一会儿可得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一路气冲冲的来到海离门前,刚要敲门,就看到门上贴了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太晚了,我要睡觉,勿扰。
底下还有个括号,括号里面写着:明天我要取TX娱乐进行演技培训,要早起,白天也不要给我打电话。
哈!杜未恒歪头。看来是早有准备啊,把这路全都给我堵死了。行,看你初犯,今天就饶了你。
把小纸条摘下来,还拿着手机拍了一张,笑眯眯的在门口看了半天。
第二天,海离八点就到了TX娱乐的门口。发现,大门还没开,警卫室里打更的老头儿也踩刚起,睡眼朦胧跟海离打招呼。
“来找李总么?”
“是啊?他没来么?”
“他昨天好像没走,估计就在公司睡的。”
“那你能不能帮我开个门, 我没有门卡。。”
“嗯,那好吧!”老头儿有些犹豫着,从警卫室出来,给她打开了大铁门,“孩子,因为你是公司的艺人我才给你违规开门的,你进去了以后,可别闯什么祸啊。”
“谢谢。”海离嘻嘻的笑,“你放心吧,我就是来学习的。”
李源西既然昨天室在公司睡的,那他现在八成应该是在六楼,他的办公室里。她曾去过他的办公室一次,里面有一扇门,里面是他用来休息的地方。
门是半掩着的,海离怕李源西睡着觉,衣衫不整,便在门口给他打了个电话。
睡意朦胧的声音,“喂?”
“我是海离,你起床了么?”
“没有。”
“那你穿着睡衣么?”
“嗯?”李源西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睡觉当然是穿睡衣了,你干嘛?”
“那好,我现在就在你办公室门口呢,要进去了啊!”
“进去?进哪儿?你…”话没说完,李源西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
“海离?”
“是我。”
李源西无奈,硬扛着睡衣爬起来,不满的抱怨,“你今天抽风啊,来这么早?”
“我这人学习向来积极,再说不是你让我今天来的么?”
“我让你来,没说让你来这么早,更没让你来敲我的门。你这要是让谁看到了,以为是我潜规则你呢!”
“都是一个公司的,怎么会!”海离站在门口,能听到他在里面收拾东西的声音。
咔嚓的一声门响,李源西穿戴整齐之后开了门,但凌乱的头发还是出卖了他刚刚起床的事实。
“怎么不会?能有挖到猛料机会的只有身边人。我不是说过么,这个圈子里,谁都不要相信。”
咚咚咚,这次是办公室的门响了。
李源西瞪了一眼海离。刚说怕人看到了误会,就有人敲门,也真是倒霉。
但,这种事情拖得越久越解释不清。
“进来。”他整理着外套,往自己的办公桌后面走,并且示意海离去沙发。
谁知,好巧不巧,进来的是Pink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