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视线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我很想尖叫,喉咙鼓动了一下,咽下去一口吐沫。
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担心厕所外面的两个人听到我的动静。
我剁了一下脚,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发出吱吱的声音,然后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
这灯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好像很多年没有修过了,马上就要坏掉了,看来这富人区的四人间也不怎么地,连个灯都这么差劲,一天到晚就知道压榨我们这些学生。
唔……万恶的资本家。
在获得视线的第一时间我就将视线看向了镜子里面,讲实话,我心里面其实怕极了,但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看向镜子,查看有没有异样发生。
我看到镜子的另一面有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而镜子的中间根本就没有什么血字。
我尝试着伸出左手,他也跟着同步伸出左手,我又变换了几种手势,镜子在里面的人跟随者我同步做出了动作。
看来目前来看这个镜子应该是正常了。
我呼出一口气,感觉脑后勺有点沉沉的,好像还有鲜血冒出来,看来之前被伤得不轻,估计这次出了禁地,又得住院了。
照这样下去,我身上的钱都不够住院的花销。
脑袋上面的白炽灯滋啦滋啦的响起了电流声,闪动的有些厉害,我感觉快闪瞎我的眼睛了。
可能是我有些太敏感了,我总感觉这厕所里面好像还有别人,我下意识用眼角的余光往马桶的方向撇了一眼。
我有些担心,万一上面突然出现一个无头尸体在上厕所,或者天花板吊着一个穿着一身红衣裳的女人,这样的场景,光是想想就足够渗人的。
好在马桶的方向空无一物。
我心里面嘲笑自己真是太过于紧张,真是有些后悔平时看多了恐怖片,导致现在一个人在厕所,想象力就会特别丰富,我将手里面的纸团扔在了垃圾桶。
这时候才注意到,马桶池子和垃圾桶里面竟然装满了碎肉,和一些残碎的骨头渣子。
上面散发着淡淡的臭味,看肉的颜色明显是被煮熟了的。
等我直起腰的时候,只感觉脑后勺不断的有液体涌出来,流到了我的脖子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这脑袋伤的有些太重了吧,怎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直在流血。
我忍不住伸手在后脑勺上摸了一把,而这不摸还不要紧,这一摸瞬间感觉到了背后一阵发凉,鸡皮疙瘩从脚裸往上爬满了全身。
我从后脑勺上竟然摸到了一张嘴巴,那是一个人的嘴巴,嘴唇有点厚,明显的地包天,下面突出来两个渐渐的牙齿。
我不敢回头,颤抖着牙齿鬼使神差的往上面摸去。
接着我摸到了鼻子,圆鼓鼓的眼睛,柔软的头发,以及额头上插着一根坚硬的铁钉。
是三号床底下的那个人头,他钉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他是什么时候钉到那里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怪不得我之前感觉到脑袋沉沉的,那不是幻觉,那是因为的脑袋后面又多出来一个脑袋,打破了原有的身体平衡。
接着刺啦一声,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冒出一阵火光,呼的一下子……熄灭了。
咚咚咚!
厕所的门外面传来了用力的敲门声。
二号床铺陈伟的声音骂骂咧咧的传进来。
“老三,你踏马是不是掉坑里面了,你几把快点,我憋不住了,再不出来,尿你床头上了啊。”
我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外面的情况。
你能想象的到,一个人在伸手摸自己后脑勺的时候,摸到了另一个脑袋是什么感觉吗?
我脑子里面除了害怕,第一时间就想到一定要将这个脑袋切下去。
哪怕是把我自己的脑袋拆下去半个,也要把它马上切下去。
刹那间我双手用力拽住后脑勺上面的脑袋,用力一拽,撕拉一声,我听到了血肉分离的声音。
“嘶……呼……”
扑通一声。
我趴在地上传出一阵痛苦的呻吟,剧烈的疼痛直接把我的眼泪都逼了出来。
这脑袋踏马的竟然长在我后脑勺的皮肤上了。
就好像我自己的肉一般,刚才那一下子,差点直接给我痛的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