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我道教的元神之术?”赵宣肃骇然道。
李修缘躺在白花花的云彩上,懒洋洋笑道:“贫僧会的可多了,房中术都精通,你要学吗?我教你啊!”
赵宣肃:“……”
这人真是个疯子,半点看不出高人气息来。
他轻咳一声,道:“贫道只是修行中无意出窍,见此处剑气纵横、雷霆万千,气象壮阔,所以过来看看,并无恶意。”
“你是赵宣肃还是赵黄巢?”李修缘忽然开口问。
赵宣肃知道李修缘已看穿自己来历,微微沉默,叹道:“在下赵宣肃,龙虎山修行者。”
李修缘小小喝了一口酒,眼睛一亮——元神品酒,似乎别有一番滋味啊。
“承认就好,贫僧向你打听个事。”
见李修缘似乎不是来找麻烦的,赵宣肃稍稍松了口气,“大师但问无妨。”
“韩人猫和杨太岁路中截杀我之事,跟龙虎山有关系吗?”
“没有,绝对没有!”赵宣肃矢口否认,“我龙虎山还没看那么大的面子能调动那二人。”
李修缘微微点头,转而问道:“赵黄巢呢?怎么只有你一人?按理说,这么大的热闹,他不出来看看,不正常吧?”
“除非,他不在龙虎山!”
赵宣肃沉默了,这和尚好敏锐的感觉,只一见面,便猜到了赵黄巢的去向。
“不要说谎哦,小道士,”李修缘伸了个懒腰,“不然,贫僧可是要亲上龙虎山检查的。”
赵宣肃长叹一声,“前些日子赵黄巢便去了太安城,至今未归。”
“至于他在做什么,做过什么,与杨太岁二人刺杀大师一事是否有关联,贫道着实不知。”
赵黄巢身为皇族,面对赵宣肃时,总会有一种优越感,在二人之间的相处中,也一直处于主导地位,从不向赵宣肃交代自己的事。
“那就没法子了。”李修缘也叹了一口气,“那贫道今日只能莫须有了。”
赵宣肃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什么莫须有?和尚,你什么意思???”
李修缘一本正经道:“莫须有就是,虽然不能确定赵黄巢与刺杀一事有关,但是,贫僧要以他可能参与来论罪了。”
“想想也知,就赵黄巢那头烂蒜,去太安城这么久不回,一定是在筹谋害贫僧!”
“你龙虎山与大离皇室同气连枝,赵黄巢又在你龙虎山修行,好巧不巧的,偏偏还在贫僧眼前,你说,我若想发飙,你龙虎山是不是最合适的对象啊?”
一席话说完,赵宣肃已经出离愤怒了,大怒道:“道济,你怎能能如此蛮不讲理!”
“这岂是佛门高僧所为?”
李修缘摆摆手,摇头笑道:“贫僧可从没说过自己是劳什子高僧。”
“我道济只是个喜欢打抱不平的游方和尚!”
赵宣肃一脸愤愤不平,看得李修缘很想笑。
他倒了一杯酒,笑道:
“也罢,看在你今日也算有礼貌的份上,贫僧也不为难你,饮了这杯酒,今日,贫僧放你离开!”
赵宣肃拂袖,冷冷的道:“贫道不喝又如何?”
“那就是想吃罚酒了!”李修缘面色一整,“正好,让贫僧试试你龙虎山的手段!”
他陡然掷出酒杯!
酒杯急速旋转,好似一个陀螺。
赵宣肃并指一点,酒杯应声而碎,酒水洒了出来。
李修缘轻喝一声:“去!”
漫天酒水倏地飞起,朝着赵宣肃疾射而去!
“九天玄刹,化为神雷,煌煌天威,以剑引之!”
他好似唱歌一般轻声呢喃。
随后,每一滴水珠都闪烁起雷光,如同万千飞剑御使万千天雷!
“剑去!”李修缘随手一指,万千剑光随之而动。
赵宣肃瞬间色变,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元神属阴,最惧雷火。
所以,方才偷窥之时,他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遍布雷霆的大雪坪、
可现在却万千柄雷剑指着他!
赵宣肃……怂了。
“圣僧,有话好说……万事好商量……啊!”
一声惨叫,却是赵宣肃的一缕元神被雷霆劈成齑粉。
便在这时,李修缘的声音才幽幽传来:“你说什么?刚才打雷,贫僧没听清!”
赵宣肃:“……”
李修缘望向地面,姜泥正警惕的四处张望,青鸟也持枪戒备,心中登时柔软起来。
感慨一声,“打打杀杀哪有温柔乡舒服?”
“要不,放龙虎山一马?”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旋即隐去。
“我不出手,有人可以动手啊。”
他望向天际,元神归窍之前喊了一句。
“懒驴,来活啦!”
徽山之下,拴在客栈的黑驴耳朵一动,嘴巴一咧,脑袋一甩,四蹄并用,忽然奔腾起来。
……
“老祖?老祖!你还好吗?”
前来与赵宣素议事的四大天师在房外担心问道。
入定的赵宣肃猛然惊醒,喷出一口鲜血来。
他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如同大病一场。
道济这一罚酒,至少罚掉了他二十年修行!
赵宣肃忍不住怨愤大吼:“道济!你这个疯和尚!”
四大天师面面相觑。
道济和尚又怎么惹到老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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