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气得肝疼

祁落还是回去了,虽然她满心的疑惑,但是想到即将的结业考试,更重要的是她不相信黎子濯会做对不起她的事。静下心把事情慢慢剥离开了想,发现有着巧合,比如说,是谁寄给了她那几张图片还有音频,而且算定她一定会赶回来,并且在恰当的时间里发了短信。她有个大胆的猜测:黎子濯收到的那个短信不是发给黎子濯的,而是给自己看的。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是照片上那个面目模糊的女人,还是就是那个彤?

彤?会不会就是许平彤?

她琢磨得头疼,想了想,还是给白小朦打了电话。

对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欢快还带着甜媚味儿,“落落,想我了啊?……真的,想死你了!宝贝儿……”

正在握住她的一只手给她剪指甲的冷肃一个哆嗦,那个脸色就不好看了。

白小朦忙侧脸亲了他一下,安抚地。“……嗯嗯,我没事,在听呢?……哦,他啊,他那个出去了,你哪呢?”

“……我北京呢,问你件事,听说我弟弟那案子开庭日子往后延期了?”

“延期?没听说过啊?”白小朦一头雾水。

冷肃目光闪了闪。

“哦,说是律师还得收集证据……”祁落有点不确定了。

“哦,……那个可能吧?你没问你爸妈?”xuqi.org 海豹小说网

“问了,也是这样说的,我总觉得吧有点不对劲……朦朦,我现在忙着要完成结业作品,一会半会回不去,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一声……”

“那肯定的……哎,这么久了,怎么也不回来一次?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得多敲打着……”白小朦一说起话来就是没个荤戒。

冷肃那脸都黑了。

“……知道了。”

……

等挂了电话,白小朦还诧异,“你听说祁风的案子改期了吗?好像没听说啊。”

冷肃说:“没改期,不过撤诉了。”他继续给对方剪着指甲。

“撤诉?”对方睁大眼睛,“为什么?”

“因为舒家和窦家施压,出钱把事情压下去了。”冷肃淡淡地,“黎子濯的公司出了问题,他现在是焦头烂额,哪管得上那么多。”

“不会吧?祁风是他小舅子,差点被捅死了,赔点钱就完事了?”

“商人的眼里除了钱财交易,利益权衡,其他的都是浮云。”

“太过分了!”白小朦气咻咻地,“不行,我要和落落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她去拿手机。

“你要是想她好,我建议你还是忍着。”

白小朦愣了会儿,还是算了,“这事儿也太糟心了,那些人仗着有钱就为所欲为啊?我说,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是这样黑心黑肺的?”

冷肃懒得和她说,给她剪了最后一只手指,说,“钱能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儿!”

白小朦又是郁闷又是愤怒,又很担心,“落落那个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她知道了肯定得和黎子濯闹,想想都头疼。”

“那也没办法,黎子濯这么决定也是权宜之计,再说了,这事祁家人肯定同意了。”

白小朦想想也对,瞪着对方,“要是我遭遇了这样的事,你是不是也会用钱解决?”

对方眯眼,“谁敢动我老婆,不想活了?——哎,这个小拇指的指甲剪了吧?忒长。”

“别!”白小朦缩回手,“那个可得留着,等你对不起我的时候,我往死里挠你!” 她示威性地扬扬爪子。

冷肃哭笑不得,“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

“有,不是有备无患嘛!”白小朦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妈打电话来,说别人送了几条鳗鱼,让我们明晚回去吃,你去不去?”

“当然去。”

“那你妈呢?会不会又病了?”

“……不会,她那是真的不舒服。”

白小朦撇嘴,“切!你拉倒吧!不过说真的,我发现你妈这段时间是有点不对劲儿。”她压低声音,“每天按时出去,按时回来,回来后就耷拉着脸,看着……怵。”

冷肃叹气,“应该去看璇子了。”

“怎么老去啊?”白小朦不满地,“怎么着璇子也是黎家的孩子,该怎么着人家心里清楚着呢,你妈老是这么疑神疑鬼的,算什么啊?”

“我妹妹……就是她一块心病,”冷肃迟疑着,“她是真心疼璇子。”

“再疼也不能怎么样。”白小朦出主意,“是不是一个人太寂寞了?给她找点事转移注意力。——要不,明晚带她一起去我妈那边?”

“她肯定不愿意去。”

“哎,你说你妈也是的,忒不待见我妈似的,是不是原来结了仇啊?”白小朦想起来就心塞。

“我也不知道。”

“我就纳了闷了,你说她俩怎么对上的?要不是因为你爸?”

“我爸?”

“我觉得你妈对我妈那是赤果果的嫉妒,对!就是嫉妒,看她模样怎么都比我妈差那么一大截,我要是你……咳,要是男的肯定选我妈这样的。”白小朦开了脑洞。

冷肃敲了她一下,“胡说什么?我妈比你妈差哪了?而且我妈会打扮,会养生。”说完,他自己一身汗,竟然讨论起这个话题了,果然和不上道的呆时间久了连智商都下降了。

“你妈那叫端着,我妈那叫真性情!”

“……你不会遗传你妈的吧?”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妈?”白小朦炸毛了,双手就往对方身上挠。

对方避让着,“别,别,我说错了,说错了……”

两人纠缠成一团,正要擦枪走火,外面传来重重的一声咳嗽,两人一惊,骨碌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

白小朦的手一划拉,小拇指的长指甲正好划过对方的脸。

对方嘶了声,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白小朦有点懵,“怎么,怎么……会挠到了呢?”赶紧去找酒精,“擦擦,可千万别留了印子,不然我就死定了。”

冷肃对着镜子一看,龇牙,“你也忒狠了吧?这么深?你那指甲我迟早一天都得给你剪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白小朦拿了酒精来小心地给他擦,不安地,“要是你妈看见了,会不会杀了我啊?我看她瞪我……我发憷……”看着对方怀疑的目光,发誓,“真的,我真的发憷。”

冷肃说:“没事,我就说自己不小心挠的。”

“嗯嗯,是你自己挠的,你自己挠的。”

冷肃给气笑了,“你这是撇责任吧?是不是太过了?”

白小朦很适时地凑上去亲了口,“不疼了,不疼了。”

冷肃被亲的心痒痒的,有心想把刚才没做完的继续,然而想到门外的冷母还是算了。

两人出了房间,冷母正坐在沙发上恹恹地对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金鱼发呆。听到动静,眼皮都不抬,“大白天的,闹腾什么呢?”

白小朦往后面退了步,低着头。

冷肃面色不变,“你又去了?”

冷母说:“就去看看……”抬头,像是火燎似的一下子跳起来,冲到他的面前瞪着他脸上的血痕,又惊又怒,“这是怎么了?怎么被弄这么大的伤口?”

白小朦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划一下吗?又那么夸张?”不过,她乖巧地不说话。

冷肃不耐烦地拨开她的手,“不小心自己划的。——妈,您别去了行吗?不累的慌?”

“我看看怎么了?”冷母辩白,眼睛还盯着那伤处,“让我看看,让我看看……这是你自己划的?你没指甲哪划的?”看向白小朦的目光就不善了,“你挠他脸了?”

“……我,我没有,,妈……”白小朦嗫嚅着。

冷肃不耐烦了,“都说了不是,我自己弄的。妈,别大惊小怪的。”

冷母看着怯生生的白小朦,再看看护得紧的冷肃,那真是气得肝疼。从这个女人进了自家的门,她就吃了不少闷亏,还招惹儿子的不待见,这女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不,是狐狸精!真不知道当初怎么认定她又热情又善良了。

她往后退了步,跌坐在沙发上,捂住胸口,哎呦哎呦地。

白小朦看了眼冷肃,撇嘴。

冷肃已经见惯不怪,说:“妈,前天心才疼过,今儿应该是头晕。”

“……”冷母愣了一瞬,抄起靠枕就砸了过去,“滚!你个白眼儿狼!”

冷肃接住,就势坐在对方的身边,“妈,咱好好说话行吗?”

白小朦很识眼色地进了厨房,“妈,我那个去给您做点吃的。”

她把门虚掩了下,一边注意听母子俩说话,一边择菜。

冷肃说:“……妈,你别生气了,你看都不是事儿是不是?”

“我想生气吗?我是看不下去,你看看你这脸!”冷母火不打一处来,“还自己挠的,你从生下来就没挠过自己的脸!”

“不是不小心吗?”对方哄着,“不生气了,贺女士,你看生气都长皱纹了,再操心就该长白头发了……”

冷母忙抹了抹眼角,“真有皱纹了?哪呢?是不是很多啊?”

“没,就一点小小的细纹。……”

下一刻,冷母的声音大了起来,“不去!”

“不去就不去,你那么大声干什么?”冷肃和气地,“不就是和你说一声吗?”

“你要去?……我……”

“哎,不许心口疼,也不许头晕!”冷肃直接堵了她的后路,“去,就一起,不去,自己家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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