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8、军事原则

除了东汉贾诩的案例之外,西汉末年也有一个生动的案例。

西汉末年,大魔导师刘秀崛起,围困高平第一城,围困了一年余,还是不能破城,在这座城下困顿的名将有屠城三百的耿兗等人,然而无济于事。

大魔导师刘秀只得另派寇恂,不得已而犯军事之大忌——临阵换将。

寇恂到的时候,皇甫文如法炮制,又假装议和议降来刺探军情。

寇徇大怒,当即喝令:“来人,给我将皇甫文推出斩首!”

当时名将耿弇等人大惊,纷纷建言。

“寇将军!万万使不得!高峻尚有精兵万人,又多强弩,实力强劲!”

“我等围攻逾年,始终无法破城。如今,皇甫文前来议降,大人却要杀了使者,岂不是要逼其死守、拒不投降么?”

寇恂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厉声吩咐武士:“斩讫报来!”

奇怪的事情随后就发生了。

皇甫文嗝屁之后,城中守将并没有拼死固守,而是面色苍白,手指颤抖。沉默了片刻,他终于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开门!”

当天,第一城门洞大开,降幡高举,守将率领守城陇军无条件开城出降!

耿弇等人深感吃惊,纷纷立即赶来向寇恂道贺。

耿弇等诸将不解地问:“敢问寇将军,您杀了城中几乎是最重要的人物,城中却为何如此迅速地投降?是何道理?”

寇恂拈须哈哈一笑。

“大耿!诸位将军!皇甫文是城内的灵魂人物,城中坚守都是这小子出的主意!”

“对于灵魂人物,必须扣留或者干掉,这样城中便再无智慧支持,无他奇计,自然投降。”

乙支文德在高句丽也同样具有这样的功效,乃是高句丽名将,又是高句丽的宰相,而且负责具体的谋划和战略。

直接把他扣留或者挂掉,一了百了,高句丽肯定抓瞎!

没有乙支文德,高丽王高元肯定直接脑死亡,未知计将安出。

李湛对贾诩的案例、寇恂的案例都很清楚,扣留乙支文德,是眼下最好的答案,他唯一的担心就在于:

一旦乙支文德被扣,高句丽要真是不战而降,他的千万横财可能要泡汤?

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自己扣住了乙支文德,有白士让襄助,应该也能擒住这个假于仲文,而且朝廷有慰抚使刘士龙在场。

自己的这份功劳定然是不可抹杀;

到时候如此勋劳,朝廷赏赐,应该也会有不小的财富。

说不定这一战过后,朝廷封个什么国公的也未可知?

然后,长孙无垢感动于自己力挽狂澜,夜间,便与自己相好、以身相许,也未可知。

这么一想,他心中再无怀疑,况且,他本已答应长孙无垢帮助她尽力挽回败局,男人答应女人的事怎能反悔?

想到此处,他再不迟疑,大吼一声,已然出手。

乙支文德似早有防备,这时飘然而退;

于仲文这时轻飘飘跃起,双方在空中过了一招;

一声闷响,手臂相撞,于仲文噔噔蹬蹬连退十余步,撑着案几才不至于跌的狼狈,口中叫道:“军师快走——”

他感觉李湛不但膂力极强,体内那种反弹之力更是非同小可;

李湛也是欣喜不已,长孙无垢赠他的宝甲,坚韧无双,于仲文的手臂打在他宝甲上,他感觉轻飘飘的似未受力。

而于仲文自己反倒被反弹力道给震飞丈外。

乙支文德正要遁走。

李湛身形电转,已经是堵住了营帐门口,蓦然间,只见帐外得得得得马蹄骤响,远处一朵黄云瞬间飘到眼前。

只见一名将领着明光铠、带着金盔铁面,骑着黄骠马,得胜钩上挂一长柄马槊奔驰而来。

到了帐前,滚鞍下马,抢入帅帐之内,大声喝道。

“宇文承督在此,谁敢撒野?”

李湛不由愕然,这名字他听过,好像宇文成都是大隋除李玄霸外第二条好汉,武力值彪悍惊人,宇文承督为何出现此处?

他心念电转之际,宇文承督已经将他拨过一边。

入了帅帐。

宇文承督来这里做什么?

李湛这时赫然震惊,长孙无垢兄妹这时候还在帅帐之内,那个假冒的于仲文,还有乙支文德、刘士龙都在帅帐之内。

情况陡变,他这时尚且不测宇文承督究竟是敌是我,当下身形一转,扭身出去,还是找白士让要紧,否则双拳难敌四手。

强如兵仙韩信,如果麾下无兵,那也是匹夫之勇啊;

强如项羽,一个打一万个,但是这种场合,也是孤掌难鸣。

现在,他需要帮手。

白士让这时已经等候在帅帐辕门前不远,见他出来,急忙迎了上来。

李湛匆匆上前,问道:“宇文承督来这里做什么?”

白士让茫然摇头,他也不知道。

李湛这时也顾不得他知道与否了。

“兄弟,这一把我们搏一搏,赢了别墅靠大海,输了大家上天台。”

白士让懵逼不懂,但从李湛坚毅的眼神中,感觉是大事儿,热血沸腾:“好兄弟,生则同生,死则同死,我跟你干。”

李湛见白士让这般义气,不由心中一热,道:“立刻率你的三百亲兵,将帅帐给我围了,我很确定你们主帅有难,可能已经被挟持了!”

白士让大愕,神情凝重起来:“这事,要弄错了,是要掉脑袋的!”

但他显然并没有顾及脑袋有多珍贵。

“我信你。”

他本就怀疑。

他一挥手,不远处,两队手指戈矛的将士立即踢踏踢踏的向这边奔来,白士让一挥手,士兵们如潮水一般登时包围了帅帐。

李湛大喜:“三百人也足够了!接下来,无我号令,谁出营帐,立刻乱箭射杀。”

白士让:“诺。”

..........

营帐之中,于仲文听着外面的动静,有些神色不定。

李湛重新掀帐而入。

于仲文望了望李湛。

“你这样可不好,乙支宰相乃是大隋的贵客,兵法云: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罢,又望了望刘士龙。

“刘使兄,你官拜慰抚使,这是你的职权范围,本将军这么说没问题吧?”

刘士龙这时嗫嚅着。

“没、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这时,帐外,白士让已经大声指挥,将帅帐团团围住。

宇文承督这时候端坐不动,他望着于仲文:“大将军,帐外这是何人喧哗?”

李湛冷笑:“大将军,他哪儿是什么大将军了?他是假的。”

乙支文德这时神色微动,他这时已经挤到长孙无垢身旁坐下。

他的手便搭在长孙无垢肩上,拇指、食指都搭在长孙无垢的颈部大动脉上,他显然是早有准备。

长孙无垢兄妹这时依旧目光呆滞。

李湛皱了皱眉。

于仲文见李湛斥责自己为假,不由冷笑一声。

“承督贤侄,这人来历不明。今日之事,最重要是落实陛下旨意,这里今天不能有血腥,包括鸭绿江上,今天不能有血腥。”

“陛下有言在先,一旦敌人议降,立刻止戈为武。”

他说罢,走到李湛身前。

“你觉得呢?别以为调动了我的亲兵,你就稳操胜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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