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着一袭镶嵌金色花纹的白色华服,墨发玉冠下一张雌雄莫辨,绝色逼人的脸。
一双清澈又深邃的眼眸中是他们看不懂的神色,姿态慵懒,清冷淡然。
众人都呆愣住,从昨日到现在,都只是传闻太子如何,今日见到太子,总觉得哪里都不一样了。
明明是一摸一样的脸,可他们的注意不再是他懦弱的性子,而是注意到了其他。
原来太子的样貌如此惊人,太子的气质也能如此卓绝。
云木盯着那道身影,有些不知名的感受侵袭着他。
他昨日刚刚进京就见到了太子府外那奇特的一幕,今日上朝又有人弹劾太子。
他很是好奇,三年前他走的时候,印象中的太子就是一副拘谨怯懦的样子,贵为太子,行为举止却充满着小家子气,也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而这次回来,仿佛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他只是想看看而已,所以本不参与纷争的他才会向皇帝提议。
现在见到了,他更疑惑了,也有些迷茫,心中那不知名的情愫出现的有些莫名。
伏久迈着平稳的步伐,行至大殿之中,稍微颔首。
“父皇这么急着叫儿臣来,是有何事?”
皇帝缓过神来,不敢相信这是自己那薄志弱行,唯唯诺诺,话都不敢和他讲的太子。
轻咳了一声,皇帝开口问道。
“今日上朝,有人弹劾你举行不端,欺压百姓,暴戾横行,你可有何解释?”
伏久面色丝毫没有变化,“儿臣不知,不知是何人如此冤枉儿臣。”
“太子您说话可要慎重才行!”
文尚书俨乎其然,辞色俱厉,“昨日您把太子府所有的下人都打成重伤扔出太子府,许多甚至被挑断手脚,全身瘫痪,这件事多少百姓都看见了,不是您说没有就没有的!”
“哦?”
伏久勾起一抹魅惑的微笑。
“文尚书说得如此郑重其事,正气凛然,本宫都要相信了呢。”
文尚书脸一阵青一阵白,正准备反驳又听那人说。
“不知,本宫与文尚书可有和深仇大恨,竟将如此恶毒的罪名栽赃于我?”
“你!你不知廉耻,颠倒黑白!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的事情,你还死不承认,如此不知悔改,简直是不可理喻。”
“呵。”
还真是古代文臣,骂起人来文邹邹的。
伏久嗤笑,“文尚书可是亲眼所见本宫将那些不分尊卑,随意欺辱的本宫的下人割手断脚,打得他们全身瘫痪?”
“老臣并未见到,但多的是人见到,被殿下您打伤的人也都不是假的!”
文尚书将衣袖一甩,“至于您说的那些人不分尊卑,欺辱殿下,老臣不知,他们都是您太子府里的人,自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文尚书满脸都写着对伏久行为的不认同,“若真有此事,那也不该用如此残暴的手段,您的所作所为,如何能得贤良之才,如何能担当太子的大任。”
伏久并未被他吓到,面上始终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