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挑苗条，五官端正，皮肤细腻，气质端庄。
红边白色泡泡袖上衣，下身搭配白边红裙。
这样的棠宁，第一眼看上去就把“青春和干净”展现的淋漓尽致。
谁不喜欢清纯靓丽的少女？
可现在，他很讨厌，甚至感觉恶心。
就像一个体态臃肿，满脸皱纹的五十岁大妈躺在他面前一样。
没有丝毫欲望，没有丝毫感觉，没有丝毫冲动。
这一刻的棠宁不在是青春靓丽，而是死去的，形如枯骨。
高战不满道：“穿上你的衣服，不要让我看见如此丑陋的你，你让我恶心！”
棠宁愣住了。
棠宁惊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她的妈妈告诉她，男追女隔座山。
女追男，隔成纱。
女人追男人，只需要做两件事。
唤醒对方的欲望，脱下自己衣服。
唤醒有很多种方式唤醒，欲拒还迎，半推半就，提前热场。
动作、语言、眼神，都可以唤醒对方的欲望。
但棠宁是第一次，所以有些恐惧，有些抗拒，她把母亲说的话都忘记了，只顾得上逼迫自己听从母亲的话。
顾不上做前戏、做铺垫，选择了最笨、最蠢，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对方已经喝多酒了，这种事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她想出了一百种结束后的场景，没想到一种场景的结局，是高战会拒绝她。
更想不到换来的是羞辱。
虽然母亲教了她很多，可她毕竟是一个未经世事的青少女，听不得如此伤人的话，泪水不争气的留下来。
“还知道哭？”
高战走到床边，把衣服披在棠宁身上，“知道哭是好事，证明你还知道自尊自爱。”
棠宁忽然袭击，向着高战吻去。
高战一把推开棠宁，抬起手一个大逼斗向着棠宁的脸上抽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棠宁被打傻了，脑瓜子嗡嗡作响。
“是你自己选择不要脸，你在不要脸，我就把你从这丢到门外去！”
高战怒道：“你不是喜欢光这么？那就让酒店所有宾客都看看你的样子。”
和他玩这套。
装可怜趁机偷袭他。
他才不上当呢！
“为什么？”
“你不是人吗？”
“你不是男人吗？”
“在学校有很多男孩子追求我，好多个，多到数不清！”
“你为什么拒绝我？”
棠宁不理解，高战的行为和母亲说的相反。
高战不像人，他好像没有人应有的欲望。
“因为你没有价值，得到你让我也感觉不到价值。”
“你还说我不是人，你才不是人。”
“你人躺在这，你的心在这吗？”
“你不是自主的躺在这，你是工具，你妈妈让你躺在这。”
“你连动物都不如。”
“你可以去了解，动物发情是为了繁衍后代，种族的延续。”
“你躺在这只是一个工具，你母亲的工具。”
“在我眼里，你和拖鞋比没区别，你和马桶比也没区别。”
“拖鞋马桶也是工具，你也是工具，不过是会说话的工具而已。”
“哦，不对。”
“拖鞋是生活用品。”
“我日常生活不需要用你，马桶是卫生器具……到符合你。”
高战的尖锐的话，毫不加以掩饰。
每句话，每个字，都宛如一把利箭扎在棠宁身上。
棠宁像被万箭穿心一样。
她被比喻成了一个马桶。
一个用来拉屎撒尿的马桶。
而且，形容的又是如此的恰当。
她想死。
她不敢死。
她想逃。
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一样。
她懵了。
像被雷电劈中大脑。
“我不是马桶！”
“我也不是拖鞋！”
“我更不是动物！”
“我是人！”
“我是人……”
“你不应该那样说完……”
“你不应该……”
“我……呜呜~”
“我只想做个听妈妈话的孩子……”
“我只不过是得到妈妈的夸奖，我不是马桶！不是的！”
“不是的……”
棠宁在歇斯底里的哭喊咆哮。
似乎想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成长，一股脑的咆哮出来。
没一会儿，棠宁就哭昏了过去。
这让高战不得不感叹一句，“年轻就是好，倒头就是睡。”
棠宁做了一个梦，梦见她依旧活的像母亲手里的布偶一样。
她成了母亲交际的工具。
她被用来结交权贵。
她吸毒、她吸烟、她嗜酒，她的生活肮胀杂乱。
直到涉及到杀人案，母亲让她抗罪。
她逃了，她正在欢呼自由，从母亲的魔掌中逃脱。
爆炸声中她被炸的粉碎，也从噩梦中惊醒。
这个梦真实到让她以为不是梦。
棠宁看着高战，高战正在一旁看书。
书的名字叫《三十六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