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后的偏殿里，萧祁墨换了衣服，腰带都还没系好，门外先传来了文辰急切的声音：
“王爷——”
走出，视线一个碰撞，萧祁墨就挥手遣退了所有人：“都下去吧，你去门外守着。”
“是。”
福来退出，文辰才上前捏起了他的手腕：“王爷，威武啊~”
他的丰功伟绩，这会儿怕是全京城人尽皆知了。
“大晚上跑来，看我笑话？”
“属下怎敢？”
笑着，文辰手下又用了点力道，片刻后，才收回了手，眸底难掩惊光：
“血脉畅通，王爷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物极必反，王爷……咳咳，再好吃的东西，也还是适当为宜，以免精气亏损，伤及自身。”
狠刮了他一眼，萧祁墨冷鹜的唇角轻抿成了一条线：
所以，他来真是废话连篇、看他笑话的？
“王爷，我需要知道一些细节……那个过程的，挺重要，但可能会涉及到您跟娘娘的一些私密，如果有什么地方不合适，你可以不言。”
求别生气啊。
提前打着预防针，文辰面上也是难掩尴尬：真不是他八卦好奇或者有意刁难，谁让他那啥是这个情况呢？
“……”
萧祁墨的脸色明显一层黑过一层，吞咽了下口水，文辰缩起了脖子：他这还没开始呢，这杀气放的是不是有点早。
就在文辰都要打退堂鼓的时候，某人终于点头了。
“那我开始了。”
瞅了瞅他，文辰又清了清嗓子，确定某人没异议，他才道：
“相比而言，对她，你会特别把持不住吗？”
手脚比划着，文辰还没想好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萧祁墨已经点头了。
有门。
懂他的意思就行。
磕磕绊绊地又问了几个细节，文辰被他盯的浑身的汗毛只差倒竖了：
“最，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不在里面，效果会不会大打折扣？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她身体里的物质要与你的有所融合才管用？”
“所以，如你所说，亲吻什么的也可以缓解的话，那血、血会不会也是一样的效果？”
一口气说完，文辰就想挖个地洞去躲一躲，如果眸光可以杀人的话，他深信这会儿他肯定要被剁成肉泥了：
“王爷，能不能弄点——”
“不能。”
一个冷眼甩过去，萧祁墨直接否道：
“不该开的口别开，我管你九曲十八弯，自己想办法，换别的研究去。”
别说那种东西不好拿，就是可以，死，他也不会把那种东西拿给他。
那是他的女人，他的！
一根头发丝他也不想给别人碰，何况是那个时候的遗迹，哪怕是为救他的命的研究也不行。
他介意。
“……”
耸了耸肩，文辰心里又一堆不满的小爪子在疯狂抓挠了：医者眼中无男女的好吗？他以为他就愿意？
两个大男人，讨论这种问题，也是够了。
可这也许是最快、最直接的办法了啊。
此时，却听萧祁墨道：“下次，我会记得试试。”
这就是没有商讨的余地了？
随即，文辰便也转移了话题：
“对了，还记得千百年来一直流传的、天水大陆最后一位神算子关于天珠的传说跟预言吗？”
“你是说‘天水珠’？”
传说千百年前，天水大陆本是一个一统的大王朝，后来因为内乱加镇国之宝丢失，引发了群雄逐鹿，后来镇国之宝被找到，已一分为四。
最后，混战的结果就是得到四大天宝的四人崛起，各据一方，近乎四分天下，就是今天的东瑞、西昭、南羽跟北舜四大国。
当年，水月门最后一位神算子隐灵死前曾透漏天机，四大天宝，四分天下，六世平安。六百年后，天珠启魂，起死回生，福祸难料，渡者天选。
也就是那个时候，各国才知道他们得到的天宝严格意义上说只有一半，镇国之宝要完全发挥作用，还需要另一半的催化，而这另一半，六百年后才会出现或者被找到。
天水珠、人心玉、合梨木、一点红，四大国的镇国之宝。
东瑞国的是“天水珠”，传说要催动它，需要“地火魂”。
然而，根据零星的记载与调查，他们除了知道一个名字，连“地火魂”究竟是什么东西都不敢确定，更别说知道如何去催化了，几百年来，都是靠名字跟猜测暗中找寻。
传说，“天水珠”是有起死回生之效的，得天宝者得天下，关于这些传言，各国皇室都是秘而不宣、对外并不承认的，所以，几番找寻也都是暗中进行，百年来，从未间断。
这些年，他一直也在找。
天水珠，早就被他偷梁换柱、纳入囊中，可研究了多年，除了依稀能看到这颗通体碧绿的珠子中似有源源不断的水流在流淌，阴暗处能看到忽明忽暗的光之外，他没研究出任何东西。
而依据“天水珠”的外形跟命名，他们依稀猜测“地火魂”可能也是一颗差不多的珠子。
然而，具体是什么样，他们验证过太多可能的，依旧没有答案。
文辰一提，萧祁墨很快就想到了：
“有‘地火魂’的消息了？”
如果神算子的话是准的，算来，现在差不多应该就是六百年后了。
“暂时还没有，可我最近发现有两股很强的势力也在找‘地火魂’，王爷，如果当年神算子的寓言是真的话，那‘地火魂’最多也就是个灵物，能不能完整保留到今天、发挥它该有的功效都很难说，而地火魂最大的功效应该就是可以催动天水珠了吧？”
“你的意思是，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天水珠’？”
的确，“天水珠”非“地火魂”不可，地火魂没有天水珠，依然可以发挥它本来的作用。什么人会志在天水珠？
需要起死回生，或者想——权倾天下。
眸光一个交汇，萧祁墨就大概猜到了这两拨人八成跟他的皇兄皇弟脱不了干系，那肯定也不会放过他，此时，文辰却想到了另一件事：
“王爷，会不会跟‘天水珠’有关？”
“什么？”
一时间没反应过他话里的意思，然后，萧祁墨就瞪大了眸子：“你是说她能——”
她能催化天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