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3、十七穿45

包大人一句话,让庞太师那一肚子再想发难的话都噎下去。

若是他说思央根本不能相信,那岂不是也在质疑皇上,她现在可还顶着为太后治疗眼睛旗子,谁不知道皇上至孝,找回生母后一心想尽孝,也是想弥补多年骨肉分离的伤害,他庞吉说思央不可信,也就是在拆皇上的台,就是他女儿是贵妃也不好使。

“咳。”庞吉有些下不来台,但他和包拯斗了多年,丢面子也不是一次两次,倒也很快就调整过来,一甩长袖,双手背负在身后:“那本太师,就好好来听听,这位杜姑娘到底怎么说,要是救不回来新科状元,那可是要杀头的。”

“这是太师的旨意吗?”思央在这时正好收了手,拿出帕子边净手边起身走过来:“原来,给新科状元看诊,没办法救治就得偿命啊。”

她说着问旁边的太医:“这位太医出宫的时候,皇上是这么说的吗?”

太医摸了摸头上的冷汗,不得不开口:“皇上只说让老臣尽力而为。”

庞太师脸一沉道:“本太师也是为了新科状元伤势着急,再说……”

思央却不吃他这一套:“再着急,太师也不能假传圣旨啊。”

开封府的人精神一振。

庞太师神色也是猛然一变:“胡言乱语,本太师何时假传圣旨!”

思央一脸无辜:“难道刚才不是太师说,救不了新科状元就要杀头吗?太医都说,皇上吩咐的是尽力而为,倒是不知道,太师何时有了这么大的权力,随意篡改皇上旨意不过,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倒是不知道太师何时有了这么大的能力,这可是在开封府。”

庞太师那胖乎乎的身躯在思央的一阵抢白讽刺嘲讽之下,气得是颤抖了好几下,抬手指着思央。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是不是胡说八道,这里这么多人在,庞太师说的话,大家都听着呢,血口喷人,太师都要杀人,还怕别人喷你吗?”思央是半点都不惯着他,这个庞吉上回在沈离垢事情后就找上她,目的很简单,大概是知道她在给沈离垢调理身体,竟然想让她去给他当贵妃的女儿也看看。

显然是想早点让贵妃怀上皇嗣,皇上至今无子,若是能一举得男,很可能就是日后的太子,庞妃也会因此封后,庞家如今在朝中已然是如日中天,要是成为未来皇储的外家,那岂不是要一飞冲天,于情于理,思央都不会理会庞太师。

“你你,你,本太师要治你个大不敬罪名……”庞太师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人嗯堵着说不出话来,但这一次绝对是最难受的,思央在他眼中也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罢了,谁给她的底气这么对他说话。

“庞太师,杜姑娘虽然对你有些冒犯,可她的话却并没有错,太师这里还是本府的开封府。”包大人是时候站出来。

庞太师也知道,再纠缠下去,的确对他不利,只要这包黑子黑心一点,揪着他‘假传圣旨’肯定能在皇上面前参他一本。

“本太师,今日大度,就不和你计较。”

庞太师这句话听着就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看思央的眼神,显然是在告诉她,等着以后再教训她。

思央可就等着他以后呢。

不怕他来找麻烦,就怕他不来。

“杜姑娘,你可有办法救治新科状元。”吵了半天,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可不能耽误。

思央刚才已经看过新科状元,如她所料是被妖邪之物吸了精气血,好在展昭昨晚及时出现,他的身上还有她给的护身符,惊走了那东西,也救下了新科状元。

她一点不漏地把这些情况都说出来。

“包大人可得好好给展护卫请功。”

包大人点头:“昨晚的确是幸亏展护卫。”

展昭谦逊道:“都是卑职应该做的,最主要的还是杜姑娘提醒,没有她的护身符,怕是连我也要中招。”

“等等,你们说了这么多,新科状元还能不能救。”庞太师不想听他们在这里互相夸赞。

思央根本不搭理他,只对包大人道:“新科状元是被妖邪之物吸了精气血,这些还好,可以补回来,但是他还中了诅咒。”

“诅咒!”众人吃惊!

思央看向那被张龙赵虎看守的书生一眼道:“我听展护卫说,新科状元打马游街的时候,有两个纸扎人出现。”

金尚书终于能插上话:“没错,就是这个张真,他送的,一定就是他谋害了新科状元。”

张真本是一介书生,千里迢迢从江南赶来京城科考,只不过在路上一时行善,救了一条被人捉住的金色鲤鱼,谁知道钱财外露被人加害,因此错过了科举考试。

错过科考,又身无分文,张真记起自己父母早年给他订下的指腹为婚,正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这才前去想要投靠,然而事与愿违,金尚书不愿履行当初的婚约,自己还被羞辱一顿,这也就罢了,谁让他没有参加科考,没有功名在身,金尚书真正看重的金龟婿是新科状元郎。

这也就罢了,他有了自知之明,就想着住上一晚就走,可谁知道还能摊上这事情,而且他还被人一再戏耍,心头万般苦涩难以言说。

金尚书一口咬定是他害了新科状元,张真有口难辨:“我真的没有,展护卫也说是妖邪之物,这位姑娘也说了,我,我怎么可能会那种手段。”

金尚书不依不饶:“可谁我家管家分明看见,是你送了纸扎人来讨晦气。”

张真辩解:“那两个纸扎人不是我送的。”

一个说亲眼所见,一个说不是自己所为,谁又能说得清楚。

“好了。”思央打断两人,见众人视线都看过来才道:“那纸扎是妖邪派来盯着新科状元,等同是傀儡,与这位公子无关。”

张真大喜:“多谢姑娘为在下澄清冤屈啊。”

金尚书不甘心:“那,为何妖邪之物却放过了他。”他又指着张真:“他自己分明说了,他和新科状元是一同遇到妖邪,为何那妖邪只盯着新科状元。”

庞太师也站出来,为金尚书说话。

思央眸含深意的看了看两人。

那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看得庞太师一阵发寒,汗毛都倒竖起来。

庞太师怒瞪她:“你,你看本太师做什么?难道我们说错了?”

思央笑笑,也不在意他的语气:“我观太师精气神旺盛,一看就是长命之相。”

话是好话,也是夸人的话,可庞太师怎么觉得听着就不对味呢。

“还有,金尚书也不错,当朝尚书,也是为贵人。”

金尚书也搓了搓手臂。

“爹,你没事吧。”金尚书之女,金牡丹扶住他。

思央看这金牡丹,眉目清明,倒不像和她父亲一般同流的人,于是就多看了一眼。

“杜姑娘,你刚才说,精气神旺盛,难道说,新科状元是因此才吸引了妖邪觊觎。”

没想到,这话却是金牡丹问出来的。

“牡丹!”金尚书呵斥。

金牡丹微微垂头,可还是看向思央,显然是想要个答案。

思央有注意到,自从这些来进来后,虽然多多少少都关心新科状元的情况,这位金牡丹却是尤其在意,再联想金尚书是有意新科状元为自己的女婿,看来也不是他一厢情愿,金牡丹也是对新科状元有意。

“展护卫曾说,杜姑娘提醒过,那妖邪原是盯上本府,后来无功而返,很可能会找上其他人,而新科状元就是最佳人选。”包大人想起此事源头,也毫不避讳地将因果说出。

庞太师大惊转而怒斥:“什么!原来是因为你包拯啊。”

“太师可要慎言。”思央实在看不过庞太师想要拿此事做文章,陷包大人为不易之地:“妖邪害人,难道错的还是被害之人吗?说句大不敬的话,若非当今皇上有龙气护体,那妖邪第一个找的人可就不是包大人,要是这么说起来,庞太师可是连皇上也要怪罪。”

“你休要胡言。”庞太师又是被一阵怼,恼怒非常:“你竟敢拿皇上说事。”

思央才不惧他的色内厉荏:“我只是陈述事实。”

这话头再吵下去,庞太师自觉捞不着好处,只能作罢,接着他又想起金牡丹的问话,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们说精气神旺盛,便会招来妖邪觊觎。”庞太师有些不安。

思央勾了勾唇角:“不错,新科状元,原本是不够格的,可谁让他是今科皇上亲点的状元,自然是不同,不过太师也不用为新科状元忧心了,那妖邪之物被展护卫所伤,现在怕是不挑食了。”

“不挑食?”庞太师有些懵。

思央上下看了他两眼:“像太师这样,老当益壮,精神矍铄,且身份贵重的人,精气神一定旺盛,你回去可得悠着点。”

悠着点……

“你是说,那妖邪之物,现在只要是个人都会是它的目标?”金尚书到底是比庞太师年轻些,反应快点。

思央摇摇头。

庞太师和金尚书微微松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听思央慢悠悠地接着道。

“即便是个人都可以,那它也会挑个汁肥肉厚的。”最后四个字,她是看着庞太师一字一句说的。

庞太师:“……”默默吸了吸肚子。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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