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份,双龙怀惴着兴奋紧张的心情来到了陈凡住处。
今天就是他们扬州双龙成为一代宗师的起点。
甫一来到大门处,他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深吸了口气,敲响了门。
门吱哑打开,双龙一看到来人,脸上就挂满笑容的打了招呼:“这位姐姐早。”
“叫我贞姐就行。”卫贞贞看到这两人,也是没来由的窝心,笑着迎了进去。
距离十几步外的石桌上早就放满了热腾腾的早点,看得他们咽了咽口水。
徐子陵手肘戳了寇仲一下,这才看到陈凡正盘坐在地上,双腿上放着一柄赤红长剑。
他们只感到一股莫名热气传了过来,一时难以喘气,却以为那股热气从陈凡身上散发出来的,惊讶不已。
“这凡少看上去还真有两下把子呢。”
“至少我是没看过石龙道场那些人有这份慑人气势。”
卫贞贞没有理会双龙的窃窃私语,提醒道:“少爷吩咐过,他修炼的时候不能随便靠近,不然会被这份热气灼伤。”
她径直带着两人来到石桌坐下,微笑道:“少爷已经吃过了,我们先吃吧。”
“哇,这些都是贞姐做的吗?”寇仲大喜道,连忙抓起两个包子塞进嘴里。
徐子陵就比他好一些,但也是大口大口的吃着,看得卫贞贞一脸欣慰。
看到她只顾看着自己的温柔笑容,双龙脸上不由一红:“贞姐也快吃吧,不然就要给仲少给吃光了。”
卫贞贞嗯了一声,也端起碗清粥小口吃着。
不一会儿,桌上的早点也一扫而空,大部分都落在双龙的肚子里就是了。
这时候,陈凡也适时睁开双眼。
他将羲和剑收回剑鞘,道:“你们过来吧。”
双龙闻声走了过来,席地而坐。
“贞贞,你也过来吧。”
听到陈凡的话,正在收拾石桌的卫贞贞一怔,指着自己。
待得陈凡点头示意后,她才一脸懵然的走了过去坐下。
打量着三人,陈凡正色道:“你们可知你们已然错过了学武的最佳年龄?”
“最佳年龄?”三人都是一阵不解,双龙更是心下一沉。
陈凡继续道:“孩童天真无邪,不易被迷网蒙蔽,自然是容易在武学上有进展。”
“那么说我们学不了武吗?”寇仲急道。
陈凡摇了摇头,道:“现在的话,虽然要成为一代高手是不可能,但学个三脚猫功夫来护身也是可行的。”
双龙脸色一沉,没想到自己要成就大业的梦想还没开始就结束。
卫贞贞本就没有学武的打算,可看到双龙如此消沉,也难免为他们感到可惜。
寇仲忽地抬头,锐芒直刺陈凡:“那么凡少昨晚说教我们武功都是拿我们兄弟玩耍的?”
徐子陵闻言也投来了不善的目光,可想到昨晚的大餐和刚才的早点,顿时泄了气的跟寇仲道:“仲少,至少凡少也对我们不薄,算了吧。”
寇仲双肩一垂,颓然的摊在地上,徐子陵亦是同样。
看着青天白云,他们的心底却是从未有过的无力。
却听陈凡说道:“旁人或许没有辨法,但我有。”
双龙眼前大亮,马上弹了起来:“什么辨法?”
陈凡手指放在嘴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道:“时机到的时候才能说。”
“时机?那是什么时候?”双龙心急如焚的追问着。
陈凡却摇了摇头,径直道:“要学武的话,首先就来学些基本功吧。”
说罢,他就拿出一幅经脉图,给三人细细说明。
单是听了一遍,双龙就记进脑里。
可卫贞贞没有他们那份惊人的悟性,自然是要多听几遍。
陈凡就将说明的工作轮流抛给双龙,也好让他们俩经由说明好好理顺一遍。
待得卫贞贞理解一些后,陈凡就让双龙去做着些站桩的基本功。
一直至中午时份,陈凡就干脆把双龙撵了出门。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
清晨,正在盘坐的陈凡陡然睁开眼。
潜伏在城中的木分身传来了消息,一队兵马刚刚进入了扬州城。
那就是说,今天就是宇文化及来夺长生诀的日子。
他瞄了一眼站在门边等候着双龙的卫贞贞,道:“贞贞,收拾东西,我们出城去。”
卫贞贞惊诧道:“少爷,这么急?不用等小仲和小陵他们吗?”
“不必,留张纸条给他们就是了。”
闻言,卫贞贞虽是不解,但身为丫鬟的她自是领命,马上去收拾自己的物品。
不过她也就几套衣服,背了个小包袱就来到陈凡身旁。
陈凡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恋的离开这个住了半年的小宅。
就在他们离去后不久,双龙就有说有笑的走来。
“仲少,你说今天凡少还要我们站桩吗?”
“陵少,你这就有所不知了,石龙道场那些刚进门的不都站了好几年的桩吗?根骨绝佳的我们站了个半年,想来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也对,待会儿我们就叫凡少传我们一套掌法剑法什么的,好去教训一下言老大他们。”
“对,让他们欺压了我们这么多年,就该教训一顿。”
“可是凡少会教吗?他不老是在说时机未到吗?”
“时机时机的,说得我心都烦了。”
说着说着,他们就来到了门前,才刚敲门,木门就应声而开。
双龙愣了一下,探头进去:“贞姐?凡少?”
却见屋里空无一人,只有远处满石桌的早点。
他们奇怪的走上前去,徐子陵立马就看见了石桌上的纸条,连忙喊来寇仲。
只见上面缭草的字写着十几个字:“时机已到,南门偷,东门暗渠逃。”
双龙面面相覤,登时惊喜不已。
可回过神来时,却满脸不解。
东门暗渠他们明白,但南门偷?偷什么东西?
寇仲想了一下,道:“这纸条是凡少留下的,所说的时机莫不是说他之前一直在说的时机吗?”
“应该是……”徐子陵也不禁点头,忽尔看到了什么,喊道:“仲少,后面还有字。”
寇仲连忙翻转纸条,两人一看之下,顿时明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