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向深渊 50

【星期五鬼楼。】

李二龙卸下了小桌子,帮陳婶弄好了煤气管,又把地扫干净,陳婶给他拿来了肥皂和毛巾让他在厨房的洗手池洗手。

陳婶站在后边,忽然呆住了,她惊恐地听到了水管的敲击声。

“您听,这是什么声音。”李二龙问。“有人敲自来水管,您听见了吗?……”

“喔……听见了。这自来水管老化了,尤其卫生间,水流太小,我们就敲水管,敲一会儿就会好了。姑娘刘小倩在上卫生间……”陳婶说。

“喔”答应着,李二龙没再问,接过了毛巾擦了擦手,陈婶给了李二龙二十元钱。

“我找您。”李二龙说。

“不用了。你还帮我弄好了煤气管,还扫地,这算是我谢谢你的。”

李二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拿着钱笑呵呵地离开了鬼楼。

【地下室星期五。】

王小蒙急得,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看着李二龙拿着钱笑呵呵地走了。

他失望地坐在地上,呆愣愣的望着视频上陳婶的笑脸,真是气死了。

他气急败坏地把铁管扔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妈的,这可怎么办呀?”

他望着昏睡不醒的钱玉英,更加着急了。

【星期五拆迁工地】。拆迁工地。

已是晌午了,李二龙的肚子有些饿了。一边蹬着三轮,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想着家中的可爱的儿子,想着老婆婆炒的菜,想着那杯低档白酒,不免加快了速度。

在一个大土堆边,他犹豫了,停下了来坐在三轮座子上点燃了一支烟,想:“这个大婶说的钱玉英,是那个钱玉英吗?也许不是。不过自己还欠人家钱玉英200元钱呢,不能这样就算了。几次打钱玉英手机都没人接听,这是为什么呢?不行再打一次吧,不然自己总是放不下这件事。”

他拨了钱玉英的手机号码……。

【星期五拆迁工地】。

刘小倩从外边匆匆回来,走在拆迁工地,快到鬼楼了,听到手机响,她接通了:“谁呀……”没有人回答。

“谁呀?”

“不说话,我挂了。神经病……”

刘小倩气呼呼收起手机向鬼楼走去。

【星期五拆迁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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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龙看到一个姑娘走了过来,看到她接通了手机,她从他身边走过去,听到了她在手机里说话。他没敢回答。

他又看了看手机号码,对,没错,就是钱玉英的手机号码。可为什么钱玉英的手机在她手里呢?

他一直用的是老手机,妻子用的是新式手机,妻子说过鬼楼的视频的事情,他没有放在心上。

他拨通了妻子的手机。

妻子说:“视频上曾说钱玉英在滨海车站的的遭遇,应该是有人设计要害”

陳婶好心救助外来妹,治好胳膊把她送到遵义道,打车送她去火车站了,还给了她1000元钱。

后来小视频,发出送钱玉英上网约车钱玉英流泪,说:“对不起,谢谢,”上了网约车。我看不出她是不是给咱钱的姑娘,看到她平安地离开了滨海,我也就没有给你说。既然你发现可疑的地方,咱们可不能没有良心,一定要弄清楚好吗。”

“一定要弄清楚,否则对不起自己的良心。钱玉英的手机为什么在她手上呢?”

他琢磨着,在后边悄悄地跟着,看着刘小倩进了鬼楼,一种不祥之感涌上了心头。

“我要问个清楚。钱玉英是个好人,我不能不管……”想着他又返回了鬼楼。

李二龙站在了鬼楼的红门前。从门缝里看了看,陳婶整理窗下的花坛。

本想敲门,可他又犹豫了:“假如钱玉英不是火车上那个呢?想了一会儿,——,不会的,应该就是。因为钱玉英的手机在她们身上。应该宛转地问一下,不要惊动她们,这里有问题。”他又想了一会儿。

他鼓起勇气,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咚,咚,咚……”

陳婶回过身来,把门打开问:“是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点事,想麻烦您……”李二龙说。

“进来说吧,小伙子。”陳婶对李二龙印象很好,她笑着走向了楼门,李二龙在楼道的角落里捡了一个不错的打火机,也跟了进了101。

【星期五下午一点】地下室。

视频上101室。房间中央的桌上摆了几个菜,一瓶白酒和一罐啤酒,刘小倩又端着一个热腾腾的木须肉走了进来。

钱玉英还在昏睡,王小蒙手里拿着香烟在鼻子上闻着。他看到了桌上的美味佳肴,唾液像趵突泉水一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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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来,他努力地咽下去,但又汹涌地涌了上来。

忽然王小蒙兴奋了起来,看到李二龙接过陳婶的烟卷,拿出打手机帮陳婶点烟。这就是自己在落下的一刹那,扔出的打火机。“假如这个打火机被张阑珊看到了,会推算出自己遇险了……”

然而这只是假如;张阑珊遇到这个人再见到打火机机率会是几呀?应该是零;他沸腾的心理顿时凉了下去。

陳婶一边抽着烟,喝着白酒;刘小倩美美地喝着啤酒。

李二龙坐在床边上,一边抽着烟,默默不语。

“你找我有什么事呀?这孩子也不说个话……”陳婶友善地看着这个农村人问。

李二龙想了想,说:“我在火车上一个姑娘借了我二百元钱。我打几次手机,都找不到她……”

“你说的是她吗——刘小倩,她就是这样的好人。”陳婶开玩笑地说。

“她叫钱玉英,我刚听您说的钱玉英。”李二龙说。

“你说的钱玉英,不可能。长得什么样?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着了,应该不是。”陳婶说。

“一个高个子,大长腿、大长胳膊,眉清目秀的姑娘,留着一个马尾辫,穿装一件牛仔裤,白衬衫……”李二龙,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那就不对了。我们说的钱玉英,个子和我差不多,挺丑的。”刘小倩抢着说。

“不对。你在说谎,到你们这里来的那个女孩就是我说的那个钱玉英……”李二龙坚定地说。

“真的不是大高个,刘小倩说得没错,我们没必要说谎。”陳婶说。

“你就一直在说谎。刚才我洗手时听到了有人敲水管的声音,您说是卫生间这个姑娘在敲。我半道上见到这个姑娘了,她当时根本就没在鬼楼;我打手机给钱玉英,是这个姑娘接的。钱玉英的手机为什么在你的手上。”

“好了,好了,你说的那个钱玉英真的没来过鬼楼。我们还要吃饭呢。你快走吧,小兄弟,快回家吃饭吧,嘻嘻嘻……。”陳婶笑着,塞给了李二龙两盒好烟,搀着李二龙开玩笑似的把他往外送……

尽管李二龙挣扎着不想走,但还是被陳婶连说带笑开着玩笑地推搡出了鬼楼的院门。

“快回去吃饭吧。”陳婶关切地说了一句,然后妩媚地一笑,关上了鬼楼的大红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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