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萧宝凝浑身一颤,这下再也装不得了。

今日谢辞晏才发现她右耳垂极其敏感,碰一下便颤一下,像极了瑟瑟发抖的兔子。

谢辞晏边含住她耳垂舔舐轻咬,边唤她名字:“宝凝…”

酒气感染了彼此,让他们都有些微醺。

萧宝凝被他撩拨得有些受不住,渐渐嘤咛声婉转而出。

而她脑子仍是清醒着的,依旧惦记着白日之事。

不行!她要同他说清楚!

萧宝凝奋起挣扎着。

而谢辞晏看着清瘦,力气却极大。

他察觉到了她的抗拒,将她推搡着自己的一双纤纤玉手扣在头顶。

他今日刚刚饮完酒,漂亮的眼睛红得发亮,死死盯着身下的萧宝凝。

“宝凝不想让我碰?”谢辞晏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发冷,“为什么?”

为什么?宇文晗吗?还是魏甯?

萧宝凝咬着嘴唇看着他,眼睛像蓄了水一般。

一番沉默对峙后,萧宝凝率先开了口。

“以后不要杀人了好不好?”她带着请求的语气试探问。

谢辞晏的双眼仍是红红的,然而他的眼神却冷了下来。

他松开钳制住她的手,翻身下床,向外走去。

不杀人?他怎么可能不杀人。

坐到如今的位置艰辛无比,以后他更是要做权相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怎能因为她一句话而让自己的一切前功尽弃?

何况夫贵妻荣,他若更有权势,便能保护萧宝凝。

谢辞晏的手还未触到门,便被一个柔软的身躯从后面环住了腰。

“别走…”她贴着他的背,泪流满面道,“我不是怨你…我知道你难做…我只是…”

谢辞晏转身拥住了她,轻轻替她拭着眼泪:“只是什么?”

萧宝凝一闭眼:“我只是担心你…”

谢辞晏本就易醉酒,听了她的话后,双颊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真有些害羞,竟然泛起了红潮。

他眼神幽深,却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她的脸。

“你不必担心,每个月总有人刺杀我,我早已习惯了…”谢辞晏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说来好笑,这个月我还见到了宇文晗和魏甯的人…”

萧宝凝略有些尴尬。

“不妨事的,他们还杀不了我。”谢辞晏眼睛仍是红红亮亮的样子,“倒是你,我还以为你恨极了我。”

“以前的确是有。”萧宝凝只穿着睡袍,有些冷了,便将他一起拉回床上。

她的床比婚床要小一些,谢辞晏有些伸展不开,只能稍微蜷起身体将她圈进怀里。

萧宝凝叹了口气:“我虽不信鬼神,但我信因果。你好杀人我早便知道,还曾经抗婚过一段时间…现在不一样,既然嫁了你,就要跟你拴在一起。只是我担心,若我们以后有了孩子…”

谢辞晏眼皮一颤,他倒是从未想过这一层。

孩子吗…谢辞晏以前未曾想过成婚,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孩子。

他将她圈得更紧了些:“若有报应,只报在我身上便可。我妻儿无辜,上天自会看到。”

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他杀的,跟萧宝凝有什么关系,更不可能连累孩子。

二人说开后,关系似乎又近了一层。

谢辞晏拥着她,看着她精致的侧颜,被自己滋润后的她少了三分锐气,多了两分娇媚。

人一旦食髓知味后便难以放下,他哑声问道:“…还疼吗?”

萧宝凝全身血液涌到了脸上。

她看着他如玉面庞上黑红的眸子正在发光。

美色当头,萧宝凝心尖一颤,目光闪躲着期期艾艾地小声说道:“…还…还行…”

“我这次轻点儿…”薄唇印下,手指游走,攻破城池。

数番痴缠后,二人相拥。

萧宝凝并不困,她想起一事,便哑着嗓子问:“四里山被我捅了娄子,怎么收场才好?”

谢辞晏轻抚着她光滑的脊背,手感如丝缎又如熟宣,细细腻腻温温软软。

他压下再次翻涌的血气,开口道:“无碍,孔雀屏的事,即使你不挑明,早晚也会有人知道。我已安排人日夜在四里山看守,一旦发现可疑人士,直接抓走审讯。”

萧宝凝耳朵一动:“审讯?你与爹爹…”

谢辞晏垂首一笑,有些斯文腼腆:“朝中上下皆知我从不饮酒,却被岳父大人灌了两次。”

英王执掌刑部与大理寺,谢辞晏想要堂而皇之审讯,定然要经过英王首肯。

“不能喝就不要喝,何必如此。”萧宝凝伸手捏他鼻尖,“我去同爹爹说声便是。”

谢辞晏握住了她那只不规矩的小手,低低笑道:“该我的事我自会想法子去做,宝凝,我娶你时从未想过让你为难。”

萧宝凝心里暗叹:果然没有看错他。

若谢辞晏靠她才能达成目的,那他也不是谢辞晏了。

二人皆是思虑深重之人,本应该是各怀心思对彼此无限猜忌,却不知为何,三言两语便能说开。

这一夜便是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谢辞晏萧宝凝二人辞别英王魏王,回了谢府。

英王伫立在院中,仰头看着灰蓝色的天空,俊秀的面上表情不明。

魏王站在他身边,兄弟二人并肩看天。

“儿子的婚姻大事已经尘埃落定,谢二对宝凝也挺好…哥哥还有什么不满意?”魏王见他今日过于沉默,开口问道。

英王深吸一口气道:“这只是个开头,以后还有更多的路要走。”

魏王俯身,平素吊儿郎当的面上难得多了一丝凝重。

“要做什么放手去做便是,我自会助力哥哥,保护宝凝。”

英王回头看着自己的弟弟,想说些什么,终究是化为一声叹息。

谢辞晏夫妇回到谢府,便听闻有贵客到访,专程拜会郡主。

“来找我?”萧宝凝边走边问,有些好奇,“是谁?”

她在元京没有多少熟人,左右不过宇文晗、魏甯那两个世家子弟,再或者是胡大家,最不可能的是太子和公主——因为他们私下已然算是翻了脸了。

“奴也不认识。”阿梨道,“上了年岁的一位大人。”

阿梨是识得胡瑜砚的,应是别人。

谢辞晏牵着萧宝凝,微微一笑:“是我的老对头。”

与谢辞晏斗了数载的老对头——保和殿大学士文禄,此刻坐在正厅中,正等待着他们夫妇二人归来。

------题外话------

开船失败,被削去一大截。

我看着也不违规啊。。。这能叫开船吗。再这样下去情节不好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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