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求福

很少有人敢和时眠开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没体验过。”

稍后,时眠觑见江煜笑得暧昧,细细品味他的话,时眠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少年走近俯身在她耳畔边低声,撩人及了:“试试不就知道了。”热气喷洒在时眠的脸颊边。

突然江母从厨房里走出,便看到这一幕自己儿子单腿弯曲,跪在沙发上,手放在扶手上,怀里困着女孩。

那女孩耳尖泛红,拽着他的领子让他低下头。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时眠反应及快,松开手,推开压在身上的江煜。

刚退去的潮红又渐渐爬上脸颊。

时眠此刻的心情是无法描述的,就好比着小黄片当场被人抓住,上课说话被老师点名,下楼梯踩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事就是她第一次来就把人家儿子上了……

虽然想,呸。

她收起了意淫的画面,不说话,装一个无辜委屈满脸写着“矜持女孩”四个字。

江煜转过身,若无其事,风轻云淡的开口叫了声“妈”又微微瞥了一眼她,刚才的嚣张气质丝毫不见,替换了层柔柔弱弱的外表。

一双眸子盈盈秋水地望着江母,我见犹怜。

真会装。

江母有眼色的回到厨房里做菜,还把门拉上。

两耳不闻客厅事,两眼不见客厅人。

……

时眠索性也不装了,暴露本性,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转到江煜身上,朝他伸出手

“你好,我叫时眠,遇眠的眠。”

江煜眸光一闪而过,无视她的手:“江入。”

时眠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记得江母喊他江煜,不过也不是啥大事,影响不了时眠。

时眠咧嘴一笑,完全没有刚才的尴尬,毕竟她脸皮厚也不一天两天了。

“时眠,入眠的眠。”

话落,江煜笑的意味深长,清澈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身影。

不对劲,

他的话让时眠觉得不对劲。

时眠疑惑的眯了眯眠,用脑子思考了会儿。

入眠,入眠...入...眠

这破车破路也能开,

真他妈的服了。

时眠见江煜起身离开,急忙问:“你去哪?”

江煜微微侧头,神色清冷:“这么想和我睡?”

“不想。”

时眠没好脾气的回应。

前一秒撩妹撩的乐不思蜀,后一秒高冷的能冻死人。

善变,翻脸比翻书还快。

时眠坐不住,去厨房里帮江母忙。

江母知道小姑娘脸皮薄,当作刚才的事没发生过,让时眠到冰箱拿些水果。

时眠一打开柜门发现里面放着许多胡萝卜,以为是他们家爱吃,没多想。

时眠把水果洗好、切好,摆成盘端去了客厅。

餐桌上江母让时眠多吃点饭,除此之外就没人再说过话。

饭后,时眠就走了,没多留。

洗完澡出来,氤氲着热气的镜子,恍惚照映出少女的容颜。

脸颊被热气熏的泛红,时眠手抚上自己的脸,她在想。

今晚在江煜家她的脸是否像现在这样红这么烫。

这事越想越丢人,导致今天时眠在餐桌上面对江阿姨,一直都是低着头,整个过程她除了“嗯。啊。”一句话也没敢说

她问他去哪?是因为她一个人面对江阿姨尴尬,哪里知道他是回房间。

有他在,时眠可以装做自己是受害者。

不过……

忽然客厅传出声响,吓到了正在走神的时眠。

时眠回神裹上白包长围巾,露出两条大长腿白,又白又细。

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厅,发现根本没人。

凉风呼呼的刮在时眠身上,她抬头,神色立刻。

门没关,楼道的风传了进来,可能吹到了什么东西发出声响。

时眠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脚步松快的去关门,嘴里嘀咕道:“烦人的记忆力。”

这不是她第一次记性不好,每次都是门窗忘关。

上一次做饭忘记关火差点把房子给点着,上上一次带狗出遛弯,最后没了,再上上一次……

时眠揉了揉湿漉漉的头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下一秒,

不知道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小小的惨叫!

“卧艹,什么玩意?”刚坐下的时眠跳出沙发,转头就看见一坨毛白绒绒的飞快的逃跑。

手疾眼快的时眠一手揪住这玩意儿的两条又大又尖的耳朵。

被时眠提起的兔子后两只腿乱扒啦,要时眠行行好,放开它。

“卧艹,这哪来的兔子?”时眠左右看看没人,宝贝似的搂在怀里:“没人要,可是我的了。”

……

时眠坐在床上,微微蹙眉,望着纤纤玉手中吃菜的兔子,自言自语:”给你起什么名字好呢?”

时眠认真观察它身上独特的亮点。

要是她的数学老师瞧见了,又要说:“你要是把玩的心思放到了学习身上,明天人家清华就来找你。”

时眠笑吟吟的反驳:“找我干嘛?我家又不是开眼科的。”

言下之意,他们眼瞎!!

数学老师又气又笑:“……...”

说不出来话,气汹汹的走了。

那表情时眠形容不出来,有兴趣的,可以去查一查山海经。

时眠看到它前腿一只脚上系着一个红绳子。

与她左腕上的红绳一样,唯一的区别是时眠的红绳上穿着一只用桃核雕刻的元宝,栩栩如生。

她带的得有许多年了,九岁那年发生那事之后,她每天晚上噩梦缠身,疾病相扶,日渐消瘦。

老一辈的人有封建迷信,认为这世界上有鬼怪。

姥姥便带她去寺里求福,找人来家中驱鬼……

清风阵阵,吹动窗帘。

“不如叫你...求福。”

这个名字独一无二,吉祥又如意。

绝非常人都起不到,绝对不会撞名字。

耳边传来了轻轻的几声敲门声,打扰了时眠思绪。

时眠猛的掀起被子,掀起的好像不是被子,是深夜扰人清静的王八蛋。

她粗鲁的将双脚伸进拖鞋里,小心地把兔子放在床上。

安顿好了求福,她穿过客厅来到玄关处,不耐烦:“谁啊?”

谁他TM有病啊?

大半夜的还敲门。

站在门外的人没事反应,时眠以为谁喝醉了认错门了,转身离开。

想了想,又原路返回去了,时眠到要看看是哪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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