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帮忙的，你居然骂我？”
沈未晞翻了个白眼，“你好好待在房间里养伤不可以？白天出去撩妹，这会儿还过来帮忙，身子不想要了不成？”
止戈冷笑:“你好好的话不会好好的说？也就是我了解你，一般人早就气得扭头就走了你信不信？！”
“不信，”袭风适时上前，一本正经地说:“止戈公子，我家主子就很吃夫人这一套，并且乐在其中。”
“噗。”
明明目下局势很紧张，但鼓手站在一边听着还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止戈一记眼刀飞了过去，鼓手呼吸一窒，机械地将头转过去，满脸委屈。
对面高地的岳江见有人过来帮忙，凝神瞧了瞧，尽管距离不近，他还是看出来来人正是却罗门的门主止戈。
止戈没死还来了兰城，这倒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沈家的一条忠心耿耿的走狗，同顾锦淮现如今的夫人看上去关系匪浅，这便不大正常了。
是心太宽，还是...他们本就认识？
“宋韩。”
宋韩本也盯着对面城楼上的男女看得出神，闻言低头应和道:“属下在。”
“你喜欢柳芸儿什么？”
宋韩一愣，很是不解岳江何以在如此紧张的氛围里忽然问他这么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岳江迟迟等不到他开口，抬头不悦道:“怎么不回答？”
宋韩眼神闪了闪，随即如实说:“属下从前并不喜欢她倒贴属下的行为。后来...后来她因为喜欢我被逼得跳河自尽，醒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说起来惭愧，她从前满心满眼都是我时我瞧不上她，等她眼中再也看不到我，我却像魔怔了一般再也放不下了。”
宋韩说得含蓄，但岳江这只老狐狸还是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都是过来人，宋韩不就是犯贱么？
以为对方会一直在他身后仰望他的背影，却不想有朝一日对方想通，转身离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你刚刚说，柳芸儿曾经跳河，醒来后就变了？”
“是。”
“怎么个变法？除了性子，可还有别的？”
“别的？”宋韩喃喃，“要属下说，除了那张脸，她哪里都变了。”
从前在学堂里是出了名的草包，不成想一朝金榜题名，直接以初试第一名进了女子学院。
琴棋书画皆不在话下，就连马技也远胜他一筹，这样聪慧的女子，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如果一开始柳芸儿便是这般模样，宋韩想着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放着她不要，让顾锦淮抢占了先机。
明明，明明柳芸儿是他的......
结果现在柳芸儿成了顾锦淮的人，为了南朝与她不相干的战事，她居然这么对他！
“对了，上回她匡我出去，我发现她会武功。从前弱不禁风的一个人，跟着顾锦淮倒是学了许多防身之术。”
“会武功？”
“不错，看上去她轻功比我差一些，但应该能胜过咱们堂内许多人，至于其他武功招式我就不清楚了。”
“听你的意思，便是夸她轻功了得了？”
宋韩没吭声，算是默认。
岳江神色逐渐凝重，听了宋韩的话，他愈发觉得这个柳芸儿的身份扑朔迷离。
宋韩的轻功，同他一样，是断手断脚换来的。
若是旁人，要想轻功了得至少需要八年乃至更长时间的沉淀与历练。
宋韩的意思，从前的柳芸儿并不会武功，当真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轻功精进这么多？
岳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