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老套的故事

夏和南心道:看来,真应了那句话,知识越多越。

这姑娘上了大学,学到了更多的知识,长本事了,小鸟的翅膀硬了,想不听话反抗了,还真是小马乍行嫌路窄,雏鹰展翅恨天低呀!

但是,小鸟想出巢,要看老鸟同不同意,是不是这个理?

“平庆东怎么说?”

“他没说啥。”

“嗯,只要平庆东不提出悔婚,你就不用担心,胳膊扭不过大腿,那丫头反抗不了他爸爸。”

“可是,我今天在病房里看到了易昕,我就怕平媛媛喜欢易昕,那样,她就有胆量反抗了。”

“易昕?谁呀?”

“就是咱们县的那个奥运冠军,易昕。”

“哦,是他呀?他怎么会在病房里?”

“平媛媛和他是初中同学,还说他是医生,昨天就是他救了平爷爷,不然,那老头昨天就活不成了。”

“那你看出什么来了吗?他们是不是恋人?”

“我倒是没看出来,而且我感觉他们不是那种关系,也许是因为我在场,他们也没有啥比较亲近的动作,易昕走的时候,还说只要平媛媛没结婚,他就有追求的权利。”

“不是恋人,那就是说,这小子是故意气你了?”

“有可能。”

“平媛媛的爷爷病很重吗?能不能撑下去?”

“我今天看他的样子,感觉能,那个医生说他比昨天好转太多。”

夏和南此时已经没有了睡意,坐在沙发上犯起了嘀咕:这个丫头以前根本没有主见,一个人单独在玉京生活了三年,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看来天资确实不错,有些门道,比自己的这个犯傻的儿子强太多。

如果儿子真娶了这姑娘,那我的孙子智商肯定很高,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现在想想,这丫头确实没有表态过喜欢夏铭,看来,结果还是要落到平庆东的头上,这个人功利心非常重,可以利用。

想到这里,他说:“你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哦。”

夏铭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办公室。

下午3点,第二次针灸过后,服侍好平爷爷休息,易昕说:“媛媛,陪我在城里转转吧。”

“好,我还没怎么逛过龙都市呢。”平媛媛高兴的答应了。

盛小云说:“庆东,女儿昨天晚上告诉我说,她喜欢易昕,看易昕的态度,应该也是喜欢媛媛的,他们也算是两情相悦。我想,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你说呢?”

平庆东叹了口气说:“易昕这孩子,确实没得说,各方面都不错,肯定比夏铭强。但正是他太优秀,我就怕女儿守不住呀。”

盛小云也是苦笑起来。

昨天晚上,女儿就明确说过,易昕应该有女人,而且不止一个,唉,这算怎么回事儿呀!

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

嫁给喜欢自己的男人;

嫁给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男人。

这三个选项,对于一个女人来回说,最好的选项无疑是最后一个。

可是,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那个男人,还喜欢别的女人,能嫁吗?会幸福吗?

盛小云自然知道,不可能幸福。

也就是说,嫁给夏铭,女儿不会幸福,嫁给易昕,女儿还是不会幸福。

既然都不幸福,那就谁都不嫁,再找一个两情相悦的男人。

所以,想要女儿生活幸福,解除与夏铭的婚约是前提。

这一点,盛小云倒是明白,这也是她说明平庆东的出发点。

“不管她守不守得住,先解除婚约再说。不然,继续拖下去,矛盾会越来越大,后果会越来越严重,不然,就真成仇人了。”

也就是这句话,让平庆东的压力骤然加大。

“爸的病情,如果晚上恢复的不错,我明天就回龙川,找夏县长商量。”

“嗯,这样最好了。”

盛小云暂时放下心来。

走在龙都市行人稀少的大路上,平媛媛问:“易昕,你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逛街了?”

“很久了,我本来就很少逛街。”

“怕人家认出来?”

“这倒不怕,平时出门都戴着口罩,被认出来的情况很少。”

“那你不是挺累的?连自由都没有了。”

“不累,我并不刻意逃避,被认出了打个招呼就走。”

“华语瑶曾经说过,你的时间,利用率是我们的好几倍,不敢想象,你平时都是怎么合理利用时间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成果。”

今天是个阴天,最低气温已经达到零下8度,这种天气逛街,其实并不适宜,但两人兴致不减。

从医院出来向西而行,走有五百多米,就是龙都市最繁华的街道中山路,抬头一看,龙都大酒店到了,它的对面,就是龙都市第一百货,大楼的一层,有一家咖啡馆,名字叫泽玉。

“这个,很难说清楚。外面挺冷的,前面有个咖啡馆,我请你喝咖啡,热热身子。”

“好。”

咖啡馆不算是新事物,但是数量极其稀少,一般都是在涉外的高档酒店才有,龙都市并不是一线城市,所以咖啡馆很少,连龙都大酒店都没有。

数九寒天中,能在温暖的咖啡馆中小憩,让躁动的心平静下来,能有闲适的心情来消磨时光,感觉挺不错的。

“服务员,有小包间吗?”

“有,两位请跟我来。”

说是小包间,其实就是隔出来一个临街小间,连门都没有,挂着一幅门帘,挑帘进入包间,里面是一张方桌和两张皮革包裹的靠背长方椅。

泽玉咖啡馆的装修格调并不高,咖啡也没有现磨的,两人随意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拿铁,可选择性并不多,又要了两个甜品。

“两位稍等。”

服务员转身出了小间。

易昕说:“能和我说说夏铭的事情吗?”

平媛媛脸色一黯,胳膊撑在桌面上双手紧握说:“一个很老套的故事。我中师毕业那年,档案转回县教委,人分配到县中,我很高兴,就去我爸单位找他,想告诉他这个消息。就在县府大院里,夏铭看到了我。他爸是县长,是我爸的直属上司,官场上流行站队,我爸就是站在他的那一队。当夏县长为夏铭提亲时,我爸没和我商量就答应了。后来我知道后,就不同意,但他根本不听我的,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就想要逃避。现在不是流行成人教育嘛,我就提出想上大学。当时有两个选择,一是师大,二是玉大,我知道你在玉大,就去了玉大成教学院。”

易昕叹了口气,确实是老套的故事,可是,这样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已经有了两例,结果都并不美好。

她刚说到这里,门帘又被挑开,服务员送上咖啡和甜品后离开了,易昕也取下口罩。

“他催你结婚?”

“是。催了多次了,我一直没有答应。”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依你的性格,很难违背你爸的意志。”

“其实,真要感谢这三年的大学生活,让我学会了思考,学会了独立,今天,夏铭又提出要尽快结婚,我就明确告诉他,我不喜欢他,我不会和他结婚。”

“原来如此。今天我今天医院时,夏铭说我不道德,插足你们的感情……”

“我和他没感情,我从来没有和他约会过。”平媛媛急切的打断了易昕的话。

易昕微微一笑说:“你别急,我知道。”

平媛媛的脸立刻就红了,眼睛看向窗外,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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