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待会去找你外祖父他们商量一下,这个我自己弄不来...”
“好!”
三日后,王馨兰如约将贺宏的委托送至。
“贺叔,因为考虑到天气的原因,这饭团估计放不久,你们先紧着饭团和烧饼来吃,至于其他的,可能就要委屈你们回来随便吃点了...”
贺宏查看了一番王馨兰等人送来的东西,满意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不过,这个坛子里是什么?”贺宏指了指一个还挺大的坛子,掀开看发现是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但是凑近闻,竟然十分香!
“哦对,忘记说了。这个是芝麻糊,用的时候需要用水来冲泡吃的。当然,也可以直接吃,只是有点噎,需要手边备水。”
“芝麻糊?你是说这东西是芝麻做成的?”
“对!”
贺宏心里有些异样,这芝麻糊应当是磨出来的吧?可是他并不清楚村里有没有石磨,也许有吧,可谁逃荒还带上一个死沉活沉的石磨呀!
但这些都是别人的事儿,他的任务只是帮胡巴来准备干粮罢了。至于旁的,谁能没有秘密呢?
再者说了,其实贺宏心里也就是在猜想,这些芝麻糊应当是逃荒的时候带来的,只是很奇怪的是,为什么还没吃完?当然,也有可能是在临安城换来的,只是这一坛子可要用不少芝麻,除了芝麻,他似乎还闻到了糖的味道。那这成本就不低了,王老三他们家是赚了多少银钱才能随手就拿出这一坛子芝麻糊呢?
由不得贺宏多想,他似乎觉得这个昔日的兄弟要崛起了!果然是他贺宏看中的人,确实不一般!
王馨兰要是知道短短一会儿功夫贺宏就想了这么多,她一定十分惊讶的!
“对了,”贺宏转身:“我们此行去临安城,你们家有没有需要带的东西?”
王馨兰摇头:“没有,谢谢贺叔了!”
贺宏摆摆手:“无事无事,反正要是有你就直接说,反正都是趁手做的事儿。”而且胡巴都已经答应帮村民办事儿了,他也只是顺口问一句,就怕王馨兰不知道或者忘了这事儿。
在众人的期待中与之告别,胡巴一行人依旧骑着骆驼,贺宏与杨氏依旧是赶着马车。
杨氏坐在车厢里,从怀里掏出一块铁质的牌子,这牌子是王馨兰在他们临走前塞给她的,说是到了临安城拿着牌子给是士兵看,这样就能更快地见到贺路安了!
她用手指摩挲着铁牌的表面,嘴里喃喃道:“路安,娘马上就能见到你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滴在那铁牌上,瞬间浸湿了铁牌。
城内的贺路安并不知道,他很快就能与家人相聚。此时,他正在赶往赵岳的府邸。
“将军,贺千户到了!”门卫在门口扬声禀报。
“让他进来。”
贺路安进来先给赵岳见礼:“赵将军。”
赵岳走上前扶起贺路安:“路安啊,你可知我让你过来做什么?”
贺路安轻轻摇头:“尚且不知。”最近一段时间他都在忙临安城的各种琐事,对于军事并不太清楚。
赵岳拍了拍贺路安的肩膀:“你也知道,二皇子攻不下临安城,已经将此地放弃了。但是脚下的黄土可并非只有一座临安城!”
贺路安心里一动,立即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等着赵岳告知他。
“京城已经有探子来报,说二皇子打算往东边儿打了!”
“东?”贺路安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是的。南方这边有我们,北边那里本就被占领了,至于西边则是二皇子的老巢,可不就剩下东边了?”
“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东边有多重要吧?”赵岳看向贺路安,看向这么他看重的好苗子。
贺路安当然知道,这一路上他学到了很多,不仅仅是带兵打仗,对于各方的势力也了解得十分清楚。
他们如今占据的南方是最为富庶的地方,除此之外便是东边那里,因为东边有姜家镇守,他们十分神秘,历代只有皇上能够与之会谈,其余人,不论多大的官、多大的势力,都无法见到姜家的领头人!
所以,东边虽然不如南方富庶,但是那只是姜氏家族放在明面让他们看到的,而他们看不到的呢?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但若是二皇子集聚兵力去攻打东边,若是成功,那对于二皇子无疑是一大助力,但对于他们则是一大威胁。可若是未成功,那就更糟糕了,若是惹恼了姜氏家族,那于他们任何一方都不利。
所以,现在面临的重要的事就是必须将二皇子拦下来。
可拦下二皇子又谈何容易?如果能拦下,这江山还能被二皇子夺走?
所以,在拦下之前,有个更重要的事需要去做,那就是提前将这事儿透露给姜氏家族。
“将军的意思是?”贺路安心里已经有了谱,果然,赵岳下一句话就是他所想。
“路安啊,我希望你能前去将此事告知姜氏的人,随后便埋伏在那里,届时我会派人与你前后夹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赵岳这声音十分坚定、洪亮,听到贺路安心里便是一震。
“是,将军,属下必不辱使命!”
赵岳听贺路安这话,心下欣慰极了,虽然他知道军令如山,贺路安即便不想去也得去。但是他作为一个驰骋疆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贺路安的心思。
贺路安是真的愿意去,他能看得出。
“行,我命你率领三万人前去,只是这三万人还是目标过大,你必须要做到掩人耳目地过去,不然...”
贺路安自然明白,若是被二皇子的人发觉,他们这计可就做不成了!
“你先回去,我立即将三万精兵为你备齐!”三皇子虽然兵力不如二皇子多,但是精兵确实比二皇子准备得多。
很多时候,战场需要的不是人数致胜,而是能力致胜!
贺路安接了命令,虽然心里是坚定的,但是有些莫名的不舍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