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 小妾

回来了。

回到村中,陈默吐出一口浊气。

智力的对拼远比手段的对拼更加可怕,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主要是持有鬼幡的那人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再加上谭夭夭媚眼迷离的样子,很让他担心。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担心她?

陈默恍然一愣,随后摇了摇头。

“就当自己傻了呗!”

眼见天色已晚,孟萌则是将桌上的饭菜重新热了一下。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又看了眼在床上躺尸,一条玉腿将被褥夹的紧紧的谭夭夭,忍不住摇了摇头。

可一想到对方也是一位梦师,他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毕竟梦师这种职业,懂的都懂不能要求太高。

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思考着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得出了一个结论。

“还是太鲁莽了。”

苟了两个月,还是有些忘乎所以。

每一个世界就是每一个坑,他失去了梦境,就下意识的忘却了梦师的宗旨。

苟!

作为贯彻梦师准则的一个字,可真的没有说错。

敌人欺我辱我骂我,我以苟为之。

想想司马懿是如何战胜诸葛亮的?

还不是以苟为中心,死守为重要点,用命熬死对方。别说女装送上门,他不仅穿了,还要说声谢谢。

今天这事,的确不可小觑。

但凡那人手冷心黑一点,就没有明天可说。

想到这里,陈默越想越是心怕。

手开始不自觉的颤抖,很显然,他慌了。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主旨,忘记了自己应该做什么。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陈默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

只可惜……

就在陈默患得患失的时候,谭夭夭的兰香扑面而来。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的谭夭夭起身了。

起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双手挽着陈默的脑袋。将陈默的脑袋抱在她的怀里,从远方看,好像是一对情人。只是,这个时候说出的话,却让陈默如临寒冬。

“你敢亲我?”媚眼如丝,可说话的时候又格外硬气。“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是不要上面的头,还是不要下面的?”

即使陈默已经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可万万没想到是这种选择。

两个选择都非常不好,这和你的二次元老婆选一个一样。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才知道……

自己没得选择。

不等陈默作出选择,谭夭夭双腿一软,趴在陈默的胸口。嘴中无意义的呢喃,“水……”

很显然,烧糊涂了……

这药的后劲可真大!

陈默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

美女媚眼如丝固然不错,可他真的能去占便宜吗?

先别提这在孟萌家中,自己的老婆还在一旁。就说一句话,鬼知道这个药有没有体液传播的效果。

如果有,岂不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时候,孟萌端着一碗清水过来了。“夫君,要喝一口水么?村中的塘水,能清神醒脑哦!”

听到这话,陈默连忙接过水碗,将谭夭夭扶起,轻启她的檀口,将水碗慢慢给对方喂下。

谭夭夭也感觉到冰冷的清泉,不由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孟萌看的小嘴都嘟起来了,等待一碗饮尽,她一把夺过陈默手中空碗,“不给你端水了,哼!”

随后端着碗,回到厨房。

陈默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孟萌也会生气。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怀中的软玉,好像不那么软了。

这简直是生铁啊。

双手一丢,将谭夭夭丢在床上。谭夭夭发出无意义的呻吟。“嗯~”

没救了!

扒了两口饭菜,在孟萌奇怪的目光中,走出了村去。

解药是不可能去找别人要的,去要就是去送死。

有种著名的理论叫破窗效应。

陈默说的每一句无法证实的话,都是一个个完整且清楚的窗。

在对方无法打破窗户的时候,或许会认为他人说的就是这样。

可一旦有哪一句话说谎被发现,也就意味着窗户被打破。

破一个窗,就意味着一份破绽。

那么试探就会接踵而来,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看着对方的样子,杀戮凡人好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这样推断下去,敌人也会来到孟笛村……

第二日天色还未亮,陈默就来到了池塘边。插上三炷香,低声问道:“水鬼啊水鬼,你能告诉我如何打败其他修士么?”

害怕池塘下的水鬼听不清,陈默一连说了三声。然后期望满满的等待。

万芊有些懵逼,可随后又是羞恼。

这人说谁是水鬼呢?

我万芊这么漂亮,居然把我和其它鬼物,混为一谈。气死我了。

她正准备上岸理论一翻,可一想到陈默的手段,她又忍不住浑身颤栗。

这个不是人,是魔鬼。

连灵体都不放过,变态!

上去的欲望被按压下来。

“要不先看看……”万芊开始低头沉思。

一连说了十声,甚至还开始祷告,可底下的水鬼像是听不见一样。

陈默的脸色渐黑,自己都这么诚心了,为什么不见一面。虽然一开始自己是有些不敬(砸开对方脑子两次),也是有些欺负人(已经生无可恋,只等痛苦结束),但他觉得两人相处应该挺愉快的(平躺任君艹,魂生无念)。

可对方为什么就是不肯出现?

陈默到现在还没有b数。

眼见对方打死不出线,好像wifi断线。陈默无奈的起身,声音不咸不淡,直截了当叙述道:“有一个修仙者可能要来到这里,甚至还会屠村。隔壁七里远的村子现在可能已经死完了。”

留下这句话之后,陈默离开了,离开的时候顺带打了一桶水。

“修仙者?”

眼见陈默离去,万芊才探出头来。嘀咕一声,“估计又是哪里的乡村野修,真正的修士怎么可能乱杀凡人。退一万步说,这里还在青山门的庇护中,哪有修士能来。不过,我也要小心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向池塘底部游去。

在陈默回到村中的时候,一声怒斥将平静的村子打破。

不少正在家里的吃早饭的群众纷纷走出门外,吃瓜就这样开始了。

陈默也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妇人,拿着手臂粗的木棍,向着一个人打去。一边打一边怒骂:“不守妇道,夜宿未归。我看你简直是娼妇。”

另外一个人在一旁劝道,只可惜那中年妇女无动于衷,甚至还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什么两女供一夫。你真把她当姐妹?怕不是当你夫君的小妾吧。没想到小小年纪心眼这么深。”

不少人听到这句话,伸出手指开始指指点点。很显然,这些吃瓜群众也开始点评。

喜欢点评,历朝历代都是八卦的特权,换而言之,都是吃瓜累了,喜欢找刺激。

有人开始检点此人不讲妇道,又有人开始说小丫头骗子是个害人精,总之都是一句话。

那个中年妇女说得对。

孟萌被一群人指点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看在地上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谭姐姐,不由得心生怜惜。

她虽然讨厌谭姐姐,因为她害怕谭夭夭勾搭她夫君,可并不代表她能看着谭姐姐受人欺凌。

谭夭夭此时也是病症未过,浑身上下酥软无力。甚至连妇人的棍棒都躲不过。只能在地上无意义呻吟。

眼见惠大婶又要一棍,孟萌抱着她的大腿喊道:“不是这样的,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和谭姐姐在睡觉。”

“睡觉?”

那妇人回应道,“睡觉?怕不是还有你夫君一起吧?年纪轻轻不要学着骗人,房内的男性衣服可做不了假。三人一夜,名节和在?看我不打死这个贱妇。”

言罢,一挥手打了个孟萌一个踉跄,在她不舍的目光下又要挥出木棍。

儿媳是个宝,那是建立在的的确确是儿媳的情况下,像这种夜不归宿,去别人家睡觉的儿媳,要之何用。甚至下手的力道都中了三分,隐约要死人正道。

“不要……”

孟萌发出无力的嘶喊,双眼不由得闭上。似乎已经看到未来的结果……

不少村民也闭目,这事和他们没关系,但死人也不是谁都愿意看的。

砰!

木棍落下,传来的并非是与肉体相撞的声响。而是硬物相碰的声响。

只见陈默眉尖目锐的看着眼前的妇人,而妇人正以吃奶的力气向下压去。

满脸胀的猪肝紫红,很显然,她觉得自己能在力量方面比过陈默。

锵!

一阵刀剑嵌合的声音响起。

锋芒飞出,又重回手指。

腕部粗的木棍被斩断成两节,而且另外一节正在陈默手中捏着。

“这棍子质量不错,特意做的吧,来对付我的?”

陈默一脸轻笑,而惠大妈则是一脸惊恐,说话声都带着颤音。“修……修仙者!”

随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脑袋奋力的在地面上磕着,甚至还能看到血迹。“不……不知道是您的……”

眼见陈默没有理她,反而抱起在地上被打的半死不活的谭夭夭,惠大婶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宛若白纸,“我……错了!饶……饶了我。我这……儿媳就送给您,当……小妾了。”

陈默眉头微皱,又看了一眼乡民们的拘谨的表情,不由得呵斥道:“那你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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