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踉跄地站起来,掩饰尴尬地咳了几声,懊恼地看向一脸得意的殷诺一。众人皆不知,这是殷诺一的把戏!
再一看,殷诺一的表情忽然就变了:“长乐哥哥?”
听着这称呼,殷南栀有点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太肉麻了!
回头一看,刚刚扶着自己的人,是左长乐。这么一来,殷南栀怎么感觉这比自己直接摔在地上还要尴尬呢……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殷南栀只得尴尬的向众人行了个礼,退了回去。
坐回座位的殷南栀惊尤未定,呼吸此起彼伏。
“尴尬吗?”战允泽插话。
心境不好,殷南栀恼火一句:“七王爷,臣女请求你闭嘴好吗?”
这下子战允泽像是被泼了一大盆冷水 闭上嘴不再说话。心里只是觉得,这么久了,她都不是她了。换做是以前,她肯定很喜欢自己与她多讲讲话,可是现在自己找她来了,却不是她了。想到这里,战允泽坦然,或许只是长得像罢了,何必那么执着呢
可别忘了,当初她离开自己的时候,眼神是多么决绝。
殷南栀一边无聊地吃着点心,一边瞧着远处的热闹。什么时候结束?
这时又走下来一个宫人,让殷南栀上前去,说是题诗助酒性。
“好!”皇上大为赞赏。
殷南栀上来,就听见皇上这么一句喝彩,喝得自己一头雾水。殷南栀瞧见坐在一旁局外人作风的左长乐,在那里不断用手比划着什么。
通过唇形,殷南栀模模糊糊得知,左长乐说了三个字:对对子。
殷南栀好生无语,现在玩的游戏都这么先进吗?
此时,殷南栀看着殷诺一,她正在以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自己。殷南栀意识到,接下来自己讲要有一番“舌战群儒”的做派。
殷诺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想到了平时祭拜的佛像,便开口道:“三尊大佛,坐狮、坐象、坐莲花。”
殷南栀毫不犹豫:“一介书生,攀凤、攀龙、攀桂子。”
“呵呵,这,也不错啊!”皇上脸上笑呵呵的,想必是刚刚对对子对出的乐趣。
再一看旁边的六公主战允萌,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心底子是虚的,殷南栀避开目光。
“皇上,方才对对子了许久,难免些许无趣,看着艳阳高照,天气方好,何不作诗一乐?”左长乐起身建议。
殷南栀一个仇恨眼神瞪过去,左长乐你要死啊!
“好,依你所言!”皇上准许,“朕眼瞅着,这个月份,丹桂飘香,不妨以桂花为题,在上座的诸位,尽展才华,无需拘束!”
“那就依了圣上所言,小女不才,献丑了!”丞相站起来,示意了殷诺一。
无心听殷诺一即兴作诗,殷南栀左顾右盼,寻思找个地方坐坐。可是上天似乎并不想让自己安心待着,皇上点名了要自己也来一首。
“臣女粗鄙,自幼在乡村长大,学不得什么文化,还是不宜献丑。”殷南栀推脱。
“三小姐还是莫要雪藏自己的实力了。依我看,你肚子里的墨水可不比我们的少!”左长乐邪魅一笑起身,“还请三小姐不推辞!”
这左长乐,存心是要自己难堪?殷南栀一秋后算账你必死无疑的眼神瞪过去,左长乐算你狠!你狠,那就休怪我无情!
“臣女自知才疏学浅,不敢与在座各位相提并论,愿自罚三杯。”殷南栀说罢,救命人下去,把自己那桌的酒水端了上来。
这时候真是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早就把酒换成了茶!
见殷南栀三杯酒灌下肚去,面不改色,不少人为其酒量暗暗佩服。
左长乐也傻了眼,原本只是想捉弄她一下,没想到这么狠!
“三小姐好做派,在下甘拜下风!”左长乐摇了摇头,此等女中豪杰,自己怎敢招惹?
“公子谬赞!”殷南栀回。
殷诺一心底里对殷南栀反感:“三妹妹,你这般耍滑头,日后何以长大成人?如何成为贤妻相夫教子?”
“姐姐此言差矣,大不了妹妹我终身不嫁。”殷南栀说,“宁可终身不嫁,莫要盲婚哑嫁。”
在场的人脸色逐渐难看,在大部分人眼里,殷南栀这是口出狂言。
看着一个个衣着华丽,大腹便便的臣子们,殷南栀说:“皇上,现在,我相信有很多地方的官员都过着那种‘五大天地’的生活啊。”
“哦?何来五大天地?”皇上被说得有点懵,同时也对眼前的这位女子出奇了的好奇。
“这五大天地,第一天地便是在任时,金天银地。这第二天地,便是坐堂办公时,昏天黑地。这第三天地,乃是百姓喊冤时,恨天怨地。到了这第四天地,便是在家之时,花天酒地。到了这第五呢,当然是下任的时候……”殷南栀话说道一半,故意留着白。
“什么?”皇上被紧紧吊住了胃口,希望殷南栀赶紧往下说。
“谢天谢地!”殷南栀不紧不慢吐出这四个字。
话刚说完,仔细回味,方知其中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