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如今身为京北国子监祭酒,掌管六府学子之事,不管这些人的官职比自己高出多少,只要自己不点头,就算是他们的孩子,只怕是也入不了这京北国子监。而在炎朝,要想出人头地,或者是入朝为官,就要通过国子监入学之后,凭借祭酒的评语才有资格入选。
可以说,京北国子监给与凤鸣为首的六路学子带来了希望,这也是为什么六府知府第一时间,赶来迎接江景辰的重要原因。对此,江景辰只是憨憨一笑,假装不知六人心意。
江景辰当众,再次朝着六人拱手拜去:“六位知府大人一同前来,江某定会心怀感恩,将来好好执管京北国子监,不辜负六位大人之心。”
随着众人护着江景辰进入秦州,只见两旁满是学子,一个个冲着江景辰挥手激动不已。
炎朝之前只有东京和西京两所国子监,炎朝远处的学子,要想入学就必须千里迢迢奔赴两地。且不说路途遥远,一路上花费多少,而且途中危机重重,单人前行极有可能会遭遇危险。若是入了两地国子监那也算是有成,可若是到了之后入不得国子监,只怕是白跑一趟。
更为主要的一点是,两地国子监都是京城腹地,光是那些朝中大臣子弟,以及京城富豪之家的子嗣,都逐一把国子监占满,根本就容不下他们这些偏远之地的学子。如今,在这凤鸣府路等地,新建国子监,试问这六路学子如何不激动。
众人用着江景辰一路来到秦州市集东市尽头处最为宽广之地,只见曹桓指着此地说道:“江祭酒请看,这就是凤鸣府上下商议之后,特意在秦州之处设立的京北国子监,此地宽广、且环境优美,可容纳诸多学子一同入学。如今学堂正在兴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开设学府。”
江景辰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地方不错,而且此地风水极佳,确实是一个读书培育人的好地方,不过我看这里兴许还有些小,若是能在扩建一些应该会更好。”
曹桓听后忍不住吃惊道:“江祭酒有所不知,如今凤鸣境内频繁战事,凤鸣税收都以兴军为重,虽说圣上要开设京北国子监,但朝廷上并没有拨派银两,这次选址修建,我等也是废了不少功夫。就是眼前的这所国子监,已经是花费了凤鸣巨资。”
江景辰微微一笑,指着建造不远处的空地说道:“我要在这湖面上搭建起来,一直连绵到远处,在原址上再扩建两倍学院。”
“江祭酒,这可是不少钱啊——”
听着江景辰的话,曹桓顿时吃了一惊。
江景辰笑了笑,再次指着面前一处空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京北国子监的大门,建设的时候,在这里立一座京北国子监的功德碑。”
秦州知州李霖好奇问道:“功德牌?这是为何?国子监新建,哪来的功德之文?”
江景辰开口说道:“前面刻上一些鼓舞人心之言,后面则刻上为京北国子监有功之士。凡是对建设京北国子监有功之人,全部刻画上去。”
说到这里,没等周围人反应过来,江景辰就连忙说道:“哦,对了,我先提几人,本祭酒不才,承蒙圣上恩赐,今次京北国子监兴建,江某出资二万两。”
江景辰话音一落,周围人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江景辰居然如此大手笔。
“另外,我的三位夫人,各为京北国子监拿出嫁妆相助,每人出资一万两。”
听着江景辰的话,周围人大吃一惊:“如此一来,江祭酒家中就是拿出五万两。”
“还有我秦州船商之甲的王掌柜王贵生,听闻我京北国子监兴建,也要捐资一万两。被忘记把王掌柜的名字也刻上,后面备注捐赠银两。”
江景辰话落,众人本能地朝着一旁的王贵生望去,王贵生一愣,连忙冲着众人拱手拜去:“王某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诸位莫要介意。”
突然,身旁一人连忙凑上前,冲着江景辰拱手拜道:“江祭酒,梁某经营米行,虽然不算殷实,但也想为学府效力,愿意捐赠五千两银钱。”
江景辰点头笑道:“很好,稍后将银两送上,待府衙确认话后,同碑文刻画之人将清楚,将梁老板的名字也写上去。”
“多谢江祭酒。”
旁边又有一人站出来,对着江景辰小心翼翼地问道:“江祭酒,我的酒楼营业平时有点收益,但是不多,只能拿出一千两,不知可行否?”
江景辰大手一挥道:“无妨,千两也是钱。碑文刻画所有千两功绩则,另有多人捐赠,可以造录县衙册中,这些都是为我京北国子监捐赠的有功之人,绝对不能忘记,以后的将来,这些人都应该被我们所有入国子监的学子们牢记于心。而且有江某在此,我向所有人保证,你们捐赠的每一银,都将用于授教,用于这些学子身上,绝不允许有任何挪用和私藏。”
随着江景辰的话音一落,不少人纷纷举手表示捐赠。
李霖人忍不住再次问道:“那祭酒大人,这背后刻字捐赠之人,那前面的功德文字又该如何?应当写些什么为好,我等才疏学浅,还请祭酒大人赐教。”
如今江景辰的身份,已经是从四品官身,仅次于知府,故而李霖对江景辰敬重。
“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勇则国勇。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雄壮我年少炎朝,与天不老!”
江景辰忍不住回想起那位名人之言,稍作几字修改当场诵读出来,殊不知一番感慨言语,震得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尤其是周围一众年轻学子,口中喃喃:少年强则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