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欺君之罪

雪帝眸色一沉,大掌一挥,“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欺君之罪轻判!”

他竟不知,他身边竟都是些草包妃子!

楚帝之威能难道是寻常之人能比拟的?

哪怕他是雪国的君王,也不敢随性比较!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了沙滩上!

旁侧太监见到这一幕也不由得瞪大了眸子。

那可是陛下最喜爱的宠妃!?

可仅仅因为楚帝那女人便被杖刑。

真是恐怖如斯!

雪帝吞吐几个来回,随后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老太监,“这几日,你叫来太子监国!朕要亲自去一趟龙楚!”

此话令老太监瞪大了双眸,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瞳孔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

他撕声力竭的呐喊。

“国不可一日无主!老奴担不起啊!”

雪帝心底一股怒意窜了上来,一脚踹到了老太监的屁股上。

“朕是皇帝,莫非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左右了是么!”

老太监心慌如乱麻!

他惊恐的抖着袖子,恐惧不能。

此刻雪帝去意已决!

他叫来太子监国,不日就穿着便服告病前往龙城的方向。

坐在他身侧的三公主——雪吴茵惊诧的盯着自家父亲,双眸泛着淡淡的光芒。

“父皇您为何大费周折,亲自去龙城拜会楚帝?他不过就是一个半路杀出来的臭小子!除了运气好点能成事罢了!”

“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草包!父皇何必亲自前往?”

雪帝百无聊赖的睁开眸子,目光深远盯着面前的女儿。

“茵茵你莫要犯傻!若你觉得楚帝是草包,那便大错特错了!”

“此人并非是草包,反而是不可多得的世间君主!”

此话惹得雪吴茵满目不解,她那双略显刁蛮的眸中,显露出些许疑惑和漠然。

她可从未见过,父皇何时给一个人这么高的赞誉!

甚至此人还是他国君主。

雪帝挑眉望向这个傻丫头,无奈摇头解释道。

“傻丫头!你可知楚臣想要跨越淮山巨脉一事?”

雪吴茵点点头,“此事女儿倒是知道的,淮山巨脉上千年来无人跨越!虽然平原资源丰富,但那么多任君主都别无法他法!他也真是敢想!”

“依儿臣之见,楚帝完全是天方夜谭!丝毫不估量此事背后的难度!”

她双手环胸,傲然撅起嘴巴,“由此可见,楚臣这位君主,毫不靠谱!压根不是一位好君主!”

此话惹的怀帝冷呵一笑。

“丫头!你若是看事如此浅薄,不分青红皂白便妄言的话,日后在外可不要说是我雪帝的女儿!”

雪吴茵不由得一愣,父王最是疼爱她!

可如今竟因为一个楚臣对她说这么重的狠话!

她一时脸色委屈至极,脑中顿时浮现出宫人所言:宠妃被责罚一事。

“父皇,莫非楚臣是你的私生皇子!”

雪帝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倘若他雪国的私生皇子,朕做梦都要笑醒!可惜啊可惜!”

他摇头晃脑的样子落入雪吴茵眸中,惹得后者眸光惊恐。

她父皇从未对任何人,有这么高的赞誉!

这个楚臣到底是什么来头?

雪帝冷哼一声,“那你认为有人能带着一万军马横跨天池么?”

雪吴茵晃了晃脑袋恍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横跨天池?怎么可能!天池常年阴寒森冷,雪原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任何动物都无法在天池存活,又怎么能横跨?”

雪帝沉吟片刻,“朕先前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楚帝当真带着一万军马横跨天池,一举拿下了凉城!”

雪吴茵差点闪了舌头。

“这怎么可能!父皇您怕不是在唬弄女儿!”

雪帝无奈的晃了晃脑袋。

“朕也想告诉你,此言是唬弄哇!可惜此乃事实!朕也不敢信呐!”

“如今你还信不信,楚臣能跨越淮山巨脉?”

此话一下子问住了雪吴茵。

她愣神半晌,怔怔的点头,“儿臣信了。”

如今是不信也得信啊!

天池!那可是无数雪国人所信奉的神迹之地!

只要跨越过了天池就是天选圣子,便是洗清了身上的罪孽!

她眼神冒光的盯着雪帝。

“父王要儿臣跟着来,也是商议婚事吧?”

雪帝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用手抚摸着她的头顶,“不愧是朕的女儿,心有七窍玲珑!此次前来正是希望楚帝能接纳你,日后两国能够交好!”

一听到婚事,雪吴茵瞳孔冒光,一个能穿越天池的男人,必定是雪国女子们心中吹捧的对象!

她脸上露出一丝娇羞的神情,“父皇,您觉得他能看得上女儿么?”

雪帝一听爽朗大笑道,“小丫头真上道啊!不愧是朕的女儿,这么快就知晓楚臣抢手了!”

皇家便衣队伍一路颠簸,终于穿越了雪国边境来到了龙楚龙城之内。

此刻在高位之上的楚臣也得到了消息。

“陛下,雪帝和无印公主求见!”

楚臣瞳孔一亮!

没想到这个老儿这么快就来了!

传言中雪帝是个严肃苛责的皇帝,未曾想这老邻居今日就来了!

他一挥手设宴在宫中凉亭之内,雪帝和雪吴茵姗姗来迟。

他让宫中之人赐座,“雪帝,久仰啊!今日造访我龙楚,那我必定要尽地主之谊,安排好一条龙啊!”

雪帝看着他望而生畏。

恍惚之间差点以为看见了他的父皇,他一瞬间的愣神,神思飘散到几十年之前。

楚臣挑起眉头望着他,“雪帝,您为何这么看着我?

雪帝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带着雪吴茵坐下,拱着手毫无帝王架子。

毕竟在楚臣面前他压根不敢摆架子!

因为楚臣身上的感觉,竟然像是他已逝世几十年的父亲。

他父亲一辈子征战沙场,最后寿终正寝,他一辈子对父亲是又爱又怕,打字心底的敬佩!

对楚臣他反倒没有年岁更大的压制感,反倒只感觉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楚陛下!久仰啊!先前就听说您有人皇之威,如今一看果真名不虚传啊!”

楚臣失声一笑,也不卖关子了。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