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先定罪,再打得汝娘都不认识你!

这时,王必魁看见何方朝他走来,神情一瞬间就仓惶失措了起来。

他不自觉的喉头一滑,右脚后跟往后挪了半寸,但并没有真往后退。

比起那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或刻意回避,却又是发自内心的惊惧。

王必魁眼神底里,更多的还是怨毒。

现场所有人的视线跟着何方走,网上的人紧盯着屏幕。

只见何方携带冷冽的气息,一步一压,满场的氛围随之紧绷。

每个人或矗立着,或老老实实端坐着,就是没有人敢随便说话。

不少人也清楚何方想干什么,有看热闹的,也有怜悯王必魁的,还有暗自无奈的。

何方整整比王必魁高了一个头,当他站在王必魁身前时。

因为角度的关系,在王必魁看来,何方那向上横斜的扬眉势如剑锋,眼底又幽深森寒。

以至就气势来说,王必魁也想比一比,却还是被压住了。

他却仍不服,其实他也清楚何方想干什么,但并没有就此认怂。

在他心底萌生的惧意,只是生理反应罢。

王必魁忙定了定神,很快,他便故作淡定的,嘴角微微一咧,干涩涩笑道:

“恭喜何大宗师啊,原来是晚辈眼拙,没有看出杂质竟然这般厉害。”

“此战后,想必不少人也想转修杂质了,大宗师不愧是华夏修士的精神领袖。”

“不仅开辟了全新的修炼体系,还短短时间,便推翻了传统大道。”

只见何方不说话,王必魁想着总该得说点什么,不然他也会更加不安。

虽然笃定的认为,何方应该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又没有挑战这位大宗师,也没有犯法,不就是口嗨了几句。

口嗨怎么了?

言论自由的时代,还不允许别人发表意见了?

而且是在结界范围里,即使是大宗师,也得遵纪守法不是吗?

而且又是何方自己提议的,为了告别黑暗的旧时代,新时代下,每一位修士都得遵守新条例。

就算是何方自己,也得做出表率。

何方若敢动他,不就等于打脸吗?

也触了公家的底线!

但即使是这样,王必魁在这一刻间,心里面还是很不踏实。

因为他深切地察觉到,何方想杀了他。

但何方只是站在他面前,却没有真动手,他又有些小得意了。

“管你是不是当世无敌,你是华夏第一人又怎样?”

“还不是得按规矩办事?”

“害,弄得阵仗如此大,吓我?”

王必魁的心态经过一波几折后,最终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不少,他谈笑风生道:

“何大宗师,你有什么事需要指点晚辈啊?”

“如果没有,那晚辈还是先行告辞了。”

“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是不,晚辈也就不碍着你了。”

说着,王必魁像模像样的,抱拳,正要草率地拱拱手。

却在这时,何方轻叹一声,道:

“思来想去,我竟想不到能饶了你的理由。”

王必魁不由一愕。

“你爷爷当日包藏祸心,企图陷我于不仁不义,你也在,也参与了。”

“我没有!不!我爷爷也没有!”

王必魁猛攥紧右拳,双眼暴瞪地盯着何方,恨恨道:

“别踏马尽给自己找漂亮的理由。”

“我爷爷确实发现你会使用杂质,确实只是为了证道,才找你比试。”

“但你却一昧避战,我爷爷是不得已,才借陈家企图激怒你!”

“我爷爷虽是冒犯了你,但罪不至死!”

“我不知道你和我爷爷说了什么,反正肯定是你设的局,骗我爷爷上当!”

“我不服你怎么了?我不服你,你是不是连我也要杀!”

“啊!”

“那来啊,现在全世界所有人都看着呢,让大家看看你有多残暴?”

“这就是所谓的大宗师?你比别人厉害,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王必魁大气直喘,许是特别激动,整个人气血沸腾,又咬牙切齿。

这又是另外一个版本了,众人不禁觉得,事态还真是愈来愈刺激。

有人阴谋论道:“原来大宗师那天设了计啊!难怪,就说王不二怎么会还要打。”

也有人只相信何方,对王必魁的一番话,只认为是狗急跳墙了。

何方却笑了,忽然的笑,让不少人费解得很。

“你笑什么?词穷了?心虚了?”王必魁狠狠的质问。

何方敛了敛眉,神情之间,并没有因王必魁的一番话,而有什么起伏。

他很平静,不疾不徐道:

“刚才我与国外友人们比试,也给足了你时间为自己找理由,结果就这?”

王必魁立马道:“我需要找理由?”

何方语气一沉,“王必魁,还记得四植社?”

王必魁不由一怔,似乎猜不透何方的意思,他也不随便做出回答。

“四植社企图颠覆当今这个和谐安定的华夏,说他们是恐怖份子,不过分吧?”

“…”王必魁还是不懂何方的意思,保持沉默。

众人也不明所以。

只听何方又道:“而你王家,却有人在四植社担任干部,四植社企图颠覆华夏的阴谋,他也都有参与。”

王必魁倏然一惊,立马辩驳道:“胡说!”

何方又笑了,“我是不是胡说,待会我就把证据公诸于世。”

当日在陈家大院,审问四植社干部王旺的记录,何方自然是留了底。

他一个前世所有发票,都会留底的人,干这些都是基操了。

何方非常失望的,沉沉叹息道:

“王必魁,你爷爷当日在我面前立了毒誓,保证自己会约束好家中每一个人。”

“我也念在四家不可或缺,所以给了你们王家一个机会。”

“但你爷爷不仅辜负了我的信任,还贼心不死,说是证道,真只是这么简单?”

“谁不知道王不二在世时,在王家可谓帝王,他一句话,无人敢无从。”

“王旺加入四植社,你爷爷居然不知情?我想没那么简单吧?”

“王旺身为四大家子弟,却知法犯法,此为你王家不忠。”

“王不二管教无方,身为华夏各家族门派代表,也没有起到表率作用,没有仁厚之德,这是不仁。”

“四家本是手足情深,他却谋算别家,行不合道义的事,这是不义。”

“我与你王家开门先祖有恩,你王家一脉,在我面前都是晚辈。”

“身为晚辈,却屡屡直呼我名,你爷爷还敢威胁我,你在我面前粗言秽语,立身行道都有问题…”

“此为不敬。”

“我真的很失望,你王家时至今日,我都看着过来的,却成了不仁不义不忠不敬之徒。”

何方流露出痛惜之色,又一叹,随之神色缅怀。

“过往兮,犹在昨日。”

“当日王家开门先祖,曾得我一份承诺。”

“若王家后代中有不仁不义不忠不敬之徒,则由我代行天道,斩之。”

“遂我斩王不二,只为信守承诺!”

“我也给了你很多很多机会,本想你会悬崖勒马改过自新,可你却还一昧脱缰狂驰。”

“没办法了,我今日只能肃清王家!”

声落,何方扬起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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