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潇早已打定主意，既然自己多次示好对方不给面子，那她大可不必热脸贴冷屁股，毕竟跪舔这事也要分人。
她可是凡潇！
热搜这段时间她也没闲着，抛去一些日常工作，最重要的事，她需要搞清楚杉杉嘴里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那小丫头平时唯唯诺诺心眼可多着，倒不至于为了那点事撒谎。不过杉杉的话推测居多，都是一些自己的猜测而已。
如果在这世界上真的有一个人刷新自己的认知，那这个人一定是赖佳煜。
凡潇先是找人调查他，韩国练习生之前素人时期一片空白，甚至查不到任何学习信息。她记得当时自己问过一个问题。“你的那个同事有什么特征？或者说她有什么特点？”
杉杉看上去很真诚，对着她思考很久。“她……也没什么特点。”这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继续补充，“平时很低调，甚至没什么存在感，我也是在她跟总监硬刚被开除那天……就是那天才认真观察过她！平时她穿的挺朴素，普通的有些不合群，连一起的同事都没跟她吃过饭，更别提她有什么朋友……”
杉杉咬着嘴唇努力回忆，她在挖掘，不想放过一点能够想起来的事。“她平时头发会散开，远处看像一个有活，脸上有特别大的框架！能遮住半张脸那种！对了！我有一张照片，不过拍的不太清楚！”
杉杉从手机里翻出照片，将找出的照片放到凡潇面前。
凡潇伸出涂着好看指甲油的手指，屏幕上看不出什么她用中指和食指在上面滑动，屏幕上照片扩大。“这里哪个是她？”
杉杉不好意思。“就是那个很小的，我指给你看。”
她讲手机收回来，看了看，手指将佳音的人方法再交给凡潇。
真的……很小，很模糊。
本来照片已经模糊不清，放大后更不太能看清楚。
的确没什么特点，黑乎乎一片，唯一可以看清楚的只有头发轮廓，以及脸上那个巨大的眼镜。
“这怎么看清楚，还不如不看！”凡潇生气的收回手在胸前。
杉杉无话，低声表示。“只有这个！”
突然凡潇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她叫赖佳音？”
杉杉双手交叠在身前，一双手努力的揉啊揉，有些紧张。“对！”
“赖佳音？赖佳煜？佳音！佳煜！”凡潇轻扯红唇亮出经过无数次训教的完美孤独。“说是巧合？怎么样我都不信，两个陌生人名字能重叠成这样！”
她行动很快，立刻打电话，电话接起那一瞬凡潇瞬间变脸，语调轻柔而上扬带着娇嗔。“给我查一下赖佳音，一会我把资料发给你！信息有些模糊，不过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嗯嗯！就知道你可以的！”
杉杉有心好奇。“凡潇姐……你，你怎么会有佳音恶信息？”她都美眸。
凡潇一脸看白痴一样撇了她一眼，“你这个脑子还能用么？”她十分轻蔑的解释。“既然想查他们家，只要把信息综合一下不就行了！只要有关系，还怕查不到？”
结果……
真的查不到！
凡潇走在超长的走廊上，她很久没有为一件事浪费心神，一个人若想在这个世界上一点信息都没有是绝对不可能，除非这个人从未出生！
可是她就是一点信息都没查到！这让她匪夷所思。
一个人，如此普通的人，一个练习生，竟然一点儿信息都查不到。
到了今天，也就是刚刚她终于明白。
因为有人不想让别人知道，而这个人的实力绝对可以掩盖住任何一个欲查这件事的人！
“东城，陈家！陈零澈没想到竟然是你！”她有些庆幸的欣喜，甚至带着过多的侥幸。“看来，是时候换一个方向！”
正庆幸着，她老远见到一个人向自己这边走来，距离拉进那人一转，闪进另一条走廊，那一下凡潇看清楚对方的脸。“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果然老天都在助我一臂之力！”
她快步跟上去，在厕所门口停住。
没一会儿，陈零澈从男厕所推门而出，一抬眼便见到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不知道这人怎么走进来，带着多厚的脸皮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假装没看见从她身边略过，像躲瘟神一样拉开距离。
“我们聊聊吧！陈少！”
陈零澈止住脚步被她突然来的陈少勾起错愕！
他按兵不动，敌不动我不动。
继续离开。
凡潇优雅的转身，拿定主意原地不动，悠悠然念出两个名字。“赖佳煜，赖佳音！”
陈零澈脚步不停，他是听出来这个女人找茬的范围，感情儿查到佳音头上，不过知道名字也不稀奇，这女人的助理之前同佳音是同事，他有十足把握她除了名字也不会知道其他！
他干脆不鸟她，真是能嘚瑟的狗，不理它，她还来劲了！
凡潇没想到陈零澈这样沉得住气，一时间慌了阵脚，干脆提高声音尖锐的嚷着。“陈零澈，东城，陈家！”
陈零澈走的急，听见她突然这样嚷，身体来了个原地回旋一百八十度转弯。又迈着遇神杀神的步伐走回来。
凡潇从没见过他这幅样子，突然有些慌，身体如同钉子般定在那里动不得，直至陈零澈现在自己跟前，气势摄人！
他低着头威严释放。“说吧！”
凡潇觉得既然他跑回来那就证明自己这步棋走的对，也说明这是他的软肋，是人都有软肋。“现在你们团队的热搜已经撤不掉，如果我再略加修饰，那么……”
陈零澈不耐烦的叉腰，冷脸问。“你要说什么？直接点！”
“我要跟你炒cp，交换条件是帮助澄清绯闻。”她说的语速有些快，略显局促，说完差点咬到舌头，胸口有些微弱的起伏，心跳震慑整个胸膛。
两个人画面像是静止的一般，陈零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娱乐圈里里每个人的脸都很精致，他突然想到赖佳音，那个粗糙的女人，虽然粗糙皮肤却很好，每次训教都粉粉嫩嫩的；嘴唇也很软，像水蜜桃；还有她不化妆的时候，素颜朝天……很可爱。娱乐圈里也有女人不精致那一定是她！他又突然想到赖佳音并不是女人，更不能称之为娱乐圈的女人。
佳音的脸与面前这个女人重叠，陈零澈突然抽离出思绪。
这个女人刚刚说什么？炒cp？
这张脸她越看越难受，有些想吐！
凡潇还在等他的答复，整个仪态展现完美，她需要用自己的魅力征服他做决定，此刻她脑子里已经开始幻想两个人站在镜头前秀恩爱的画面。
非常完美。
陈零澈当着他的面，突然转身，大步离去。
凡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