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上回杨伟真诚了鞠了一躬要向周毓惠请教并帮着解决自己的一个难题,态度是无比的诚恳。至少周毓惠没见过杨伟如此诚恳,不用说,肯行此大礼,肯定是有所求了,周毓惠想当然的说出了资金问题,说的时候很得意,说出来就双手叉在胸前,等着杨伟说好话。
这一天,周毓惠或许已经等了很久了,杨伟出口求人、而且求得是自己,那多少会让自己有点成就感,以现在的身家,向牧场投上一部分资金还真不是什么问题,何况几天周毓惠看下来,也觉得这个牧场的好的程度确实超过了自己预期,按照周毓惠的算法,抛开现在的产业什么都不要,光几百亩经济林过上三五年之后,就是一个聚宝盆。
不过现在嘛,还是个破瓦罐,从七叔那里周毓惠早有小道消息了,杨伟早就穷得光着屁股了,账上三万七千块,光够两仨月的伙食开支,那工资根本连着落都没有,要不也不会恬着脸朝秦三河和王虎子借钱。周毓惠和景瑞霞听到这小道消息都是一脸好笑,要这么着说的话,杨伟穿着补丁裤晃悠,倒也在情理之中!富了穷了都不矫情,正是杨伟的性子!
一轮清凉的上弦月高高地挂在梢头,周毓惠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很白、上身穿着的碎花小衬衫明晃晃地很耀眼,双手叉在胸前,杨伟就站在对面,比周毓惠足足高了差不多一个头,周毓惠甚至须得仰视才看得见杨伟!……杨伟没说话,好像被周毓惠瞬间爆出的这个消息惊住了!
周毓惠看着杨伟不说话,还以为杨伟多有尴尬,补充着诱导着说道:“杨伟。我知道你账上连五万块钱都没有了,这次做山货生意的钱还是借的!我有钱,我可以给你投资,几百万都没什么问题,但要让我参股,给我一部分股份,我也给你一部分股份,煤场的生意,算你一份如何?这可比你的牧场来钱快多了。有你这名声在,凤城没人敢动我们地煤场!”
周毓惠很热情地说了这些话。这些也是自己想了很久的话,双方在生意上的相互渗透,会结成利益共同体,当然。和杨伟共同进退正是她所期待的,何况杨伟在周毓惠的眼中,就是一支最具潜力的股票,多少投资都愿意付的。
“哦哟哟哟……周毓惠呀周毓惠!”杨伟开口了,却是一副大失所望的口吻,很不屑地说道:“从我认识你,你就一副奸商嘴脸,这两年不见了,你活得才颠倒回去了。简直成了奸商加财迷了,连我这穷家破地。你也想捞一把是不是?……什么钱不钱,哪儿跟哪儿呀?你是不是觉得我要向讨账来了,两年前我留给你一百万,是你自己应得的,不要担心也不要有顾虑啊,我不会朝你要地!……还想在牧场入股,你简直是憨狗想羊蛋,你都好意思说呀?”
算计了很久,却还是个热脸贴着冷屁股的结果,杨伟地不屑让周毓惠觉得很失败、很受伤害。
“杨伟。生意就是生意。你不要人身攻击好不好!好歹咱们也算朋友是不是。况且我提的建议对你只有好处,煤场一个月的收就赶上你这儿一年的收成了。我怎么了我,我这简直就是白送你钱,你都不要!”周毓惠强自镇定地说道。不过心里跟井下吊上来地西瓜一般,挖凉挖凉滴,没想到杨伟是这么看自己的。
杨伟一扬头,很好笑地说道:“是不是在你的眼里只有生意对不对?我这名声很值钱是不是?兄弟们都很值钱对不对?能给个准确数字吗?我好自个算算能不能卖给你,怎么样?”
周毓惠这真被气着了,有点恨恨地说着:“你………杨伟,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有你说得这么不堪吗?我不过就是想帮帮你,我知道你没什么钱了,你为什么一直都拒我于千里之外呢?……你穷就是穷了,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好不好,我也没笑话你的意思呀!?”
杨伟不在意地说道:“哈……哈……理论上讲,穷人口袋里有五块钱和富人口袋里有五十万块钱,这快乐程度是相等的,我很穷吗?不觉得呀?在这里,世界就是我的村庄、村庄就是我的世界,朋友、亲情、欢乐我什么都不缺!妈的,除了钱我什么都不缺了!这也是穷吗?………不过,这么说吧,即使牧场的账上没有一分钱,即使从现在开始,一分钱都工资都不发,大家自给自足,过上十年八年,这里还是一个村!而你们账上,就是有一百万一千万,说倒一夜就倒,一倒就是墙倒众人推,信不信!?”
“不信!哼!”周毓惠一侧头,哼着鼻子说。
“哈……随便吧!你跟老锤差不多,也是头倔驴。……好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刚才说这最大地问题,你想知道我指什么吗?”杨伟笑着说道。
“哼,你随便吧,爱说不说。”周毓惠侧着头,耍小性子了。
杨伟一转身:“好啊,那我不说了……”
周毓惠这才急了,马上拦着杨伟的去路:“等等……有话你说完,藏着掖着算什么男人!”
这回该杨伟得意地笑了:“呵……呵……你知道吊我地好奇心,那你应该知道,你比我的好奇心更厉害……我最大的问题呢,在你身上,能帮我解决一下吗?”
周毓惠是不解加不屑,哼着鼻子说了句:“我!?我有什么问题,切!”
杨伟正色道:“好!就按你的思路,我把你提到了三个问题还回去!第一个,人的数量问题,你知道你现在手下多少小弟吗?你肯定不知道,王大炮、光头骡、陆超加上小伍,可以在瞬间给你拉起上千人的队伍来,凤城的地痞流氓甚至加上一部分黑保安。现在都唯他们马首是瞻。我警告你,这帮人就是一把火,烧得了别人也烧得了你自己!高玉胜就是被这把火烧掉的,你自己小心……”
这话说得周毓惠身子不由自方的颤了颤,杨伟说得没错,确实如此,光王大炮和小伍能拉出来地保安兄弟和光头骡那帮子西城混混,就有数百之众,要把所有能聚集起来地人都聚集起来。还真就能凑上千把号人!
杨伟看看周毓惠半天没搭腔,接着说道:“第二个问题。人地平衡问题,这个世界黑与白,如果处在平衡的状态,就没什么问题。我在凤城两年,我自己都不知道身边怎么着就啸聚了上百人地队伍,而且还是中坚力量,如果扩散出去,拉上几百人一点问题都没有,无奈之下我才把一部分人带进了保安公司,勉强地压住了。这帮子混混,分散开来也罢了,一聚到一块。不管大事小事,总要出事。一旦势力膨胀,不管是公安不管是其他势力,都不会看着你坐大,这就是平衡打破了,打破了平衡,一有冲突就是要命的,你想过没有?……别瞪眼,我当兵的时候处理过十几起暴力冲突事件,对这事,比你做生意还在行………你别看这帮人成事不足。可败事绰绰有余。你这摊才多大,还不够大伙一人扔一砖头……你比高玉胜还强?高玉胜被警方确认的非法营收就有一个多亿。地下的黑钱还不知道有多少,就这摊一夜之间被这帮人挑得四零五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真从黑社会非法地角度讲,这群人是最不入流的黑社会,没有靠山、没有武器、没有严密组织,到什么时候都他妈是当炮灰、顶缸和背黑锅地材料,一出事,你要完蛋了,他们马上跟着倒霉!他们要倒霉的话,你也跟着完蛋。
………第三问题,就是你说的精神上的人,你很聪明,一直在用钱刺激着大家地神经,这办法对路,这就有问题了,他们的归宿你想过没有,将来全部送进看守所;将来即使不出事,你的生意滑坡了,不行了,这帮被钱刺激惯了的人,怎么对你?这帮子人,精神上缺少了利益的刺激,再拿什么来控制?这些你都想过吗?你是不是觉得人多了、势力大了,这钱来得就快了,大家的死活,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过?”
“我……我,你危言耸听罢了。哼,你的心理阴暗,不能老觉得大家心理都和你一样阴暗吧!谁像你一样,天天想着算计人……”周毓惠听罢,强词夺理地插了句话,不过,现在自己的所有生意隐隐地已经和这帮混混结成了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的局面倒假不了,周毓惠不禁暗暗佩服杨伟地眼光。
“哈…哈……”杨伟笑着半天,才说了句:“周毓惠,你现在快理屈词穷了啊!我问你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你现在觉得自己很安全、很快乐、很满足吗?”
“切,当然!”周毓惠很拽地说道。
杨伟伸着脑袋,凑到周毓惠面前,很流氓地斥了句:“当然个屁!……你要安全,你雇个保镖干什么?弄这么个胖妞陪你玩?切!”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
“哟!天厦地时候没见你有这爱好呀?月薪不低吧?……你要快乐,至于钻这穷山沟里等几天不走吗?是不是觉得煤场还不靠谱,烦心的事很多呀?是不是晚上心虚睡不着觉啊?……你现在离你的本性,越来越远了!”杨伟摇摇头,说了句:“你是生意人,我知道你很会算计。你来牧场到底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们这儿,不光我穷,都穷,几百人的身家加起来,也没有你一个人值钱;一个大场子没有你屁股下车值钱,你要想来显摆一下,找回点自尊的话,你已经做到了!要有其他的目的,就免提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杨伟说着,摇摇头,一副失望或者说是无奈的样子,看看两人走出场子已经很远,掉着头往回头,不理会背后周毓惠。周毓惠看着杨伟转身,又是几步追着上前拦在面前,口气软了下来:“杨伟。你等等,听我说……我没有目的,我就想帮帮你,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为什么你宁愿去王虎子秦三河借钱,都不愿意找我,难道我在你心里,连他们都不如?”
“咂,你怎么非和这俩草包比呀?”杨伟咧着嘴,说了句莫名其妙地话。看着周毓惠不解就解释道:“这俩人有多蠢你知道吗?他们口袋里要有十块钱,你一伸手。他糊里糊涂马上就都给你了,根本不考虑你要干什么?你还不还?即便是你不还,他过两天就忘了……你有这么蠢吗?”
这话周毓惠相信,当年起步的时候就是王虎子拿着大头。而且从来算不对账,从来没想过居功要过报酬。而且现在杨伟说出这话来,明显是挖苦,在挖苦周毓惠做事有一定地目地性。
“好!算我不齿!………可我这次确实只是想帮帮你,我知道你在申请基金会地投资,那种扶贫地投资基金我了解,很难申请的,即使申请下来,到了你们牧场也没多少钱了?难道连我的帮助也要拒绝吗?”周毓惠说道。“你的消息很灵。是看了投资申请报告了吧?……我也明告诉你,那投资是个幌子。钱我这儿一分也落不着,我扎根这里,不是要想着从牧场赚多少钱,而是想在这里建一个家,我自己家,不管贫富,都是我的家,对于农民而言,土地里长出来的东西最殷实,只要不懒不笨。有春耕夏忙就有秋实冬藏。山上有果树,地里有庄稼、场上有牛羊。就即使的一分钱没有,都能在这里活得逍遥自在,我要那么投资干什么?我希望这里和这里的人永远保持着他地原生态,永远不被城市里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污染,我希望这里人地永远这样安宁地生活下去,希望这里的下一代不再受我受过的穷、我受过的苦,可这是一个渐进地过程,没有吃过苦的人那会享福!需要钱,我们自己会挣,我都不操心你操什么心!”杨伟不客气地说了句,伸手拔开周毓惠,不理会她继续向前走。
“哼,你不是不需要,是不想要我的,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对吗?”周毓惠停下来了,突然冒出一句来。
“呵……”杨伟轻笑着说,回头说了句:“你总算开窍了!………我是不想和你、和凤城再扯上关系,我已经跳出那个圈子了,我也劝你一句,早点出来,如果你确认你自己压得住场子,有足够硬的后台,那还或许混的时间还会长点,如果就凭你现在这点势力,最好早点辙,给自己留下养老的钱。出来混都是要还的,那摊子我玩的都心惊肉跳,你不觉得那样活着让人很累吗?就是没人掂记你,干得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自己把自己吓得都要少活十几年!………你省省啊,你有钱你自个数着玩去。”
杨伟说着,却是不停步,口气里越来越不屑地味道越来越浓。
“胆小鬼!……我看错你了……给你成为富人的机会你都不敢要!”周毓惠在后面跟着恨恨地说着,偏偏杨伟地步子大,又跟不上,只得大声刺激得说道:“怪不得韩雪宁愿嫁个公务员也不要你!没出息……”
杨伟,一下子停下身子了,一回头,吓得周毓惠也一下子停下了,周毓惠不迭地捂着嘴,这才省得失言了。
“你怎么知道韩雪嫁给公务员了?”
“我随便说的!我……”看着杨伟迎着上来,周毓惠吓得直往后躲。
“唉!……你这人啊,怎么就老爱干这欠揍的事,韩雪爱嫁谁嫁谁,关你鸟事!听着啊,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糊你一嘴驴粪蛋,有多远滚多远!”杨伟痞相毕露,这句话或许真正刺激到了他的神经,最不愿意提及的往事被这个时候提了起来。“你敢!?”周毓惠强自镇定的说了句。
“你他妈犯贱啊……看我敢不敢!”杨伟说着,上前几步。
周毓惠却是有点紧张,转身要跑,却不料懂乱中脚下一滑,呼通摔了一跤,一摔倒了哎哟哟喊着!
“装吧!你就装吧!”杨伟停下来。摇摇头,周毓惠现在甚至比自己还难缠还惫懒,悻悻地说了句:“你慢慢装啊…………”
“喂……我脚扭了……混蛋,你回来……我脚真的扭的………疼死我了……”
周毓惠大声喊着,却隐隐约约看着杨伟越走越远,进了场区的大门。心里气得不轻,要站起来却是疼得一个踉呛又坐下来,脚真的扭了!这次真地追不上了。
不欢而散地谈话持续的时间倒也不短,杨伟回到宿舍地时候。王虎子穿着个大裤衩四仰八叉地躺床上,正和坐在那里玩电脑翻扑克牌的金刚闲聊。看着杨伟回来,金刚告辞和三河搭伴去了,王虎子却是不乐意地撇着嘴,干啥去了?一眨眼就不见你了。难不成你跟周惠惠打野战去咧!打野战也不能这长时候啊!?
杨伟正自心头火起,大耳光扇了王虎子的屁股骂了句:“滚!少在我跟前添堵。”虎子却也气咻咻地:“咋,吃不着女人拿我撒气,你给你找个妞,我马上走,我今儿都不回来了。”
杨伟又要动手,虎子一骨碌滚过一边了,一屁股坐起来,指着杨伟说道:“靠。跟你睡是看得起你啊,把我赶走了我再不来了。你别后悔!”
“我后悔……我……”杨伟说着却又被王虎子气笑了,摆摆手:“算算,少扯淡,睡吧睡吧,别打呼噜,打呼噜小心我半夜捏你鼻子!”
看杨伟说话着关了门就开始脱上衣,王虎子高兴了,抱着枕头放在自己脑袋旁边,好长时间兄弟俩没侃大山了,胡天黑地的侃着侃着就睡着了。那感觉最爽!
两人刚躺下。没唠几句,就听得咚咚咚的擂门声。夹杂着女人的叫骂,那声音浑厚得很,却是冲着杨伟来的:“杨伟!你出来,你把惠姐怎么了……”
杨伟坐起身来喊着:“没怎么呀!”
“那她一直哭!你也不去劝劝。”景瑞霞喊着。
“管我屁事,她自己把脚扭了!”杨伟大叫着辨白。
“她脚扭了你就把她扔外面,你是不是男人呀?你出来!”景瑞霞地声音更高了。
“滚!信不信大嘴巴抽你丫!”杨伟一听这口气,也火大了。
“有本事出来呀!看看谁抽谁?”景瑞霞却是针锋相对,喊上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还越来越凶,擂门声成了通通地踢门声音!景瑞霞看样是为周毓惠讨公道来了,还叫嚣着不走了。
“虎子!”杨伟喊了声。虎子一骨碌坐起了。就见杨伟拉着灯,一摆手,去!把这娘们赶走!
“哎……”王虎子一骨碌下了床,光着脚立马就要上阵。
不过刚走两步就返回来了,想起什么来了,有点为难地说道:“哥,这……这我不成,这娘们厉害,我打不过,还得你去!”
“咂!让你去你就去,谁让你打了,教你一招,把裤衩脱了站门口,十个娘们也不敢上来!”杨伟淡淡地不动声色地说了句。
“是吗?”王虎子一摸脑袋,对!对!女人都怕男人这东西。
杨伟强自压抑着笑意转过身。不忍看那悲惨的一幕!
吱哑一声,门开了!
“呀……”的一声,比门的声音要高十倍,一声尖叫划破了夜空。却是景瑞霞吓得落荒而逃!跑了几步远了还听着景瑞霞粗嗓子在骂!流氓,流氓,一群流氓……
门关上了,景瑞霞地骂声渐渐小了,虎子得意洋洋地爬上床,得意洋洋地竖个大拇指说了句:“哥,还是你聪明,这野蛮娘们,连王大炮都不敢惹,今儿被哥们我吓得跑得比兔子还快!”
“虎子,这办法只能用一次啊,以后可别用了,别她反应过来,踹你一脚啊。”杨伟压着笑意说道。
“哦,知道了!……下次再擂门,哥你脱了上!”王虎子大咧咧说了句,一说才反应过来了,奇怪地问:“哥,她来找你的,刚才怎么让我脱了,你咋不脱呢?”
“咂咂,你脱了把她吓跑,我要脱,把大家都吓跑了,那那成!”杨伟终于被虎子纠缠不休的问话逗笑了。转过身不敢面对被捉弄的王虎子。
“不能吧!有这么厉害?”王虎子狐疑的说说,说话着这拉过面的手准头极好,一把从后头扯着杨伟的裤子,杨伟猝不及防,被扯了个正着。手忙脚乱了护着短裤。不过奈何王虎子拉面的劲道不是吹得,早被扯下了半边,一下子来了个春光外泄。
“哈……哈……哈……”王虎子笑得前附后仰,在床上乱打滚,边笑边说着:“哥俩比,都一个样!我还以为两年没见,你下面都长大了……哈……哈……”
杨伟,这下可自作自受了,被王虎子撩得哭笑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