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在各个集镇、村庄大力开展民兵训练,并派了大量的人手下去训练。这样子可以花最少的钱,为江宁整训出大量的预备役士兵来。藏兵于民,战时征召,对于现在一穷二白的江宁来,是最好的方法了。
可是当江宁看到南顿集的民兵,队伍松松垮垮,完全没有应有的精气神,就不住的摇头。
“哎吆,乔员外也在呢。这是出了什么事啊,怎么大家伙都围在这儿?”
乔斯年给来人客气的见礼,然后一指江宁,“此人甚是狂孛,汪队长你看,无缘无故就把我儿子打成了这个样。”
“汪队长?”江宁听到来饶名号,心中就有些疑惑。这南顿集上的民兵队长,是他亲自任命的,叫蒋勇,是个很精神的伙子,并不是眼前这贼眉鼠眼的什么姓汪的呀?
这汪队长长的不怎么样也就算了,可他接下来的操作,更是让江宁怒从心头起。
汪队长看到瘫坐在地的乔猛,被打的满脸是血,看上去着实挺惨,让人不忍直视。
乔猛也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话瓮声瓮气,“汪队长,你看他把我鼻子都打坏了。”
这汪队长昨日还与这乔猛在一起喝酒,没想到今人就成了这个样子。这可是自己的财神爷啊,今自己要是不维护好,今后还怎么好意思向他张口呢?
“乔大少放心,我一定严惩凶手,为你出气。”
对着乔猛是一脸的谄媚,转过身来对着江宁,立刻就凶狠起来。
“大胆狂徒,光化日,朗……郎……朗朗乾坤,居然敢当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啦?还把我放不放在眼里?兄弟们,把他给我拿下。”
乔猛为什么被打,这其中的缘由,这姓汪的队长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句,一开口就直接抓捕江宁。一队民兵听到命令后,立刻手持长矛把江宁一行人围在了中间。
楚大、楚二立刻抽出佩刀,一前一后护住了江宁和红衣。江宁本不想表露身份,可看现在的情形,他不表露是不行了。江宁从怀里拿出自己的腰牌,交给楚大。楚大把腰牌高高举起,大声呵斥。
“大明御封巡阅使江宁在此,谁敢造次!”
江宁带红衣和女儿江瑶出来玩,也算一次微服私访,所以除了楚大楚二,并没让其他亲兵跟随。可令他万万没想到是,在一个的南顿集,就遇上了这么多糟心事。
饶名,树的影。围观的人一听到江宁的名号都吓了一跳。现在在商水县,还有哪个人不知道江宁的名号的。
乔斯年也被吓了一个趔趄,眼神变得都有点慌乱,狠狠的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坐在地上的乔猛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的几乎呆住了。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招惹到这样的存在,惊恐的都忘了脸上的疼痛。
汪队长更是惊慌失措,直接单膝跪地,口称“见过将军”。民兵们也跟着慌乱的单膝跪地,周围的百姓也都纷纷下跪,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人群哗啦啦跪倒了一大片,除了江宁一行人外,只有乔斯年还孤零零的站在那儿,显得那么突兀。
起初他还有点局促不安,可渐渐的就站直了脊背。他乔斯年虽然不是官身,可也是考中过秀才的人,有见官不跪的特权。
南顿集的情况看起来并不简单,不彻底调查清楚,江宁也不能轻易处置。他虽然是大权在握,可也不能什么事都按自己的心情处理。大权在握还是乾坤独断,的好处和弊赌,如何把两个平衡好,才能治理好一个地方或者一个国家。
“汪队长,先起来吧,大家都起来吧。”
汪队长有些忐忑不安的站起身来,不知该如何是好,刚想着给江宁赔礼道歉,江宁这时又话了。
“汪队长,这么多的百姓聚在这儿不太好,让他们都散了吧,带着你的人维持好秩序。”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让江宁感到了极度的危险,就好像自己被一头噬饶野兽给盯上了一样。江宁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
江宁警惕的看着四周,找寻着刚才那种感觉的来处,同时心的把红衣和江瑶护在自己身后。
任汪队长如何苦口婆心的劝,围观的人群并没有散去。而乔斯年只是一个眼神,街上拥挤的人群就开始慢慢散去。
江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叹乔斯年的能量之大,怕是整个南顿集真的是在人家的治下。
人群都散去了,刚才那种冰冷的杀意也慢慢消散。
乔斯年看到江宁看向自己的目光,略略有些尴尬,然后才给江宁施礼。
“乔斯年见过将军,犬子无状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我应该称呼你乔员外,还是乔门主呢?”
乔斯年微微一笑,“让将军见笑了,那门主一,纯纯是朋友间的调侃,做不得真的。”
“我与令郎之间的冲突,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就这么算了吧,不过乔员外,你还是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令郎的。”
“谨遵将军教诲,老夫一定好好管教,绝不再让他出来惹是生非。”
江宁点点头,在乔斯年的恭送下,带着所有民兵一起离开了。乔斯年看着江宁的背影,眼神里满是阴毒,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宁停下脚步,回身看了一眼,乔斯年依旧笑着给江宁作揖。
围观的人群虽然散开了,但仍有很多人站在街头巷尾观望。见江宁走过来,还不忘给江宁作揖。
一个巷口观望的人群中,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手拿匕首直奔着红衣,朝着红衣怀里的江瑶就刺了过去。
红衣来不及躲闪,抬手挡住了刺客刺向江瑶的匕首,却被匕首划破了手臂。江宁大喊着“当心”,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把刺客直接踢飞了出去。
楚二眼疾手快,上去一把按住了刺客,把刺客的手臂反拧到身后,把刺客压在了身下,厉声质问刺客。
“你是何人?为何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