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机会来了!

“太子于京师,每日就做这些事?

除过三省六部转的还勤勉,去请这些青年士子做什么?难道是我大隋独一无二的人才?

朕怎么没听说过!

况且,还是他亲自去!

他难道忘记了他的身份,他乃大隋太子!”

洛阳行宫内,杨广没有顾忌殿内的其他人,大声咆哮道。

任谁都能看出来,大隋皇帝对皇太子杨昭,近些时日于京师所为,不满,还是非常的不满意!

代表着大隋未来的储君,如此低声下气。若对方是名士,倒也算了。但通过下人的汇报来看,只是几个和皇太子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老杨就有些动肝火了。

这是丢他的脸!

殿内,一时噤若寒蝉,连人与人的呼吸都微弱了不少。

好在今日这殿内,也无外人,都是杨广的妃嫔子嗣。

本坐在下首的皇次子杨暕,此时站了起来,目光微闪,看似向杨昭开脱道:“皇兄宽厚仁义,连皇祖父在世时,也夸赞有加。其之所为,或有之道理,父皇勿要气坏身子才是!”

一听到“宽厚仁义”这四个字,老杨的眉头就挑了起来。

这几日,因东都建造和运河拓宽之事,诸多臣子,乃至百姓,都言之残暴无度,恰好“宽厚仁义”形成了对比。

这使得杨广的火气没有降低,反而高涨不少,其之心胸不断起伏,啪的一声,将手边的瓷器给扔在了地上。

“好一个宽厚仁义,难道朕就是暴君?”

本坐在一旁的萧皇后,一直为长子杨昭忧心,此时见老二火上浇油,而惹得皇帝杨广怒发冲冠。

萧皇后马上站了起来,她现在不抚平老杨的心情,只怕老杨还会使出什么混招。

望向站立的次子,萧皇后狠狠的瞪了眼,然后走过去拉着杨广的胳膊,柔声道:“陛下,臣妾想说的是,太子也不容易,其所行可谓无奈。

毕竟,太子入主东宫,才不过两月。东宫之内,几乎是空荡荡的,太子手下,可无多用之人。

甚至连宫卫,恐怕连百人都不足,和谈其他一些小吏。

而今太子,多半是听谁说了那家才子,才不得不拜访,以为东宫增添人数。

如此,东宫才可正常运转!”

经萧皇后这么一提醒,杨广恍然发觉,他给东宫确实没有留多少人。当时,其实也是想看看太子杨昭会如何处理。

如今来看,堂堂的大隋太子,如此低声下气的求人,他这做父亲的还有一些责任。

不过,身为天子,即便自己犯错了,那也不是自己的错,更不会承认错误。

杨广冷冷的哼了一声,语气却没有刚才那般强硬了,在萧皇后的搀扶下,重新落座。

然后,那双虎目望向了旁侧站着的内侍,道:“给太子去诏,朕观之东宫人才稀少,可由之往吏部,问吏部寻赋闲之吏,填充东宫。

此外,东宫侍卫,朕念之稀少,亦可由之于京军中挑选。

再有,告诫之,其为太子,自当正视身份,勿要行礼不合之事!给朕丢脸!”

内侍躬身领命下去。

萧皇后目中的担忧削减不少,却是下方杨暕目光闪烁不断,其心道:“即便有先生之策,但母后如此偏袒皇兄,想要让皇兄于父皇心目中失宠,还有难度!”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下首的一个妃嫔身上。

“或者,可以和此人联合!”

洛阳的皇帝之令,花费足足三日,才传到了东宫。

当内侍将消息带来时,杨昭正在随同一名武士,练习剑法。

其身体自半年前开始,于每日的锻炼下,日渐消瘦起来,腹部隐又腹肌出现。

所以在练剑的时候,显得游刃有余。

杨安为之专门挑选的武士,名叫张北,其人曾担任过禁军教官,为人严格,即便面对杨昭,行事亦是如性格般死板。

遂在这近大半月的训练中,杨昭每日训练之时,都要咬牙坚持,方能完成张北的训练任务。

但也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杨昭以之实际行动,深深的折服了张北这名老将。

在张北看来,太子杨昭身份虽是尊贵,但之意志,悟性,比之曾训练的军士还要强。

“殿下若是从武,那便是天下名将!”

这日,张北不禁叹道。

大半个月内,终于听到这位黑脸教官的赞美,对杨昭来说,就如天籁之音般悦耳,他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毛巾,一边擦汗,一边笑道:“我大隋人才济济,就如孤这般三脚猫的功夫,去习武,怕也只会成为敌寇的活靶子。

要想习得武艺自保,孤亦知任重而道远。

后面,还需有赖张校尉,多加指点了!”

张北不禁动容,抱拳道:“殿下严重了,末将自当尽力!”

张北刚刚下去,皇帝杨广的旨意就到了。

杨昭来不及换掉衣服,即匆忙接旨。

听完旨意,杨昭喜上眉梢,他的便宜老爹,终于开口了!

无论是吏部,还是军中,能寻到的人才,自然是有的。

此中事,他自要和房玄龄杜如晦一起,好生的参谋一下。

而召入东宫为吏为将者,自要努力让之死心塌地。

传旨的仍是老熟人仲鞍。

接旨以后,左右无人注意,仲鞍便悄悄靠近杨昭,轻声道:“陛下听得殿下于京师所为,原本大发雷霆,多亏皇后从旁劝说,才有了今日之旨意。”

杨昭点了点头,他看着仲鞍,忽然道:“孤听下人打探说,你尚有一侄子,年方十八,是吧?孤会使人帮之入州府为吏,其做个小吏,安稳渡过一生,是没有问题的。”

仲鞍闻此,面色动容,压低声音道:“仲鞍谢过殿下,以后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见有侍从闯入,杨昭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和仲鞍多言。

仲鞍拱了拱手,自返回洛阳复命。

杨昭虽什么都没说让他做什么,但仲鞍却明白,皇太子今日的这番表露,迟早有一天会用到他。

隔墙有耳,言多必失,现在做好他于皇帝身边的本职工作便是。

他仲鞍当年命苦,不幸入宫,人世间,只有那一个血缘后辈,现在终于是有着落了!

而杨昭在拿到老杨的旨意,即把房杜二人,叫来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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