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

李循道见江晓晓仍是不放弃只当没看见没听到转身走向墙角,那里是屋内距江晓晓最远的地方地方也代表了他心意已决,江晓晓哭喊着缓缓爬向李循道在地面留下一道湿痕,早已被雨水淋透的衣衫又被汗水再一次湿透,江晓晓其实早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可她害怕如今再不挽回李循道之后就更没希望了,所以江晓晓强撑着对李循道紧追不舍,后者则是对她退避三舍,他逃她追他们插翅难飞。

半晌过后江晓晓瘫软无力的趴伏在地,额头挂满汗珠朱唇红得发紫俏脸不正常的晕红可江晓晓依旧恋恋不舍的看着李循道,李循道停下步伐也看着江晓晓,两人皆是一言不发就这么僵持着,过得片刻江晓晓再也支撑不住困意美眸红肿的缓缓闭合,又过得片刻轻微的呼噜声传出后李循道才走至她身旁将她抱起,他面色复杂眉头紧皱的看着江晓晓即便睡着了也布满幽伤的俏脸,李循道缓步走到床边轻轻地将江晓晓放在床上,他则坐在床边伸手抚平江晓晓微皱的秀眉轻声道“晓晓我无法骗自己,我还爱着你,但我无法接受你,因为那便不再是我自己,所以我们注定要分离,注定的事情不怨你也不怨我”李循道垂首不断地使脚尖在地面画圈,片刻后他像是有了决定一般抬头目光见坚定的看着江晓晓继续说道“晓晓我决定要走了,离开雍州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去到一个永远也不会再见到你的地方,因为我怕再看见你受伤还会忍不住担心忍不住关怀,再见了,哦不对,是再也不见了。”听他如此说完江晓晓顿时痛哭出声,她睁开早已红肿的眼眸四处搜寻李循道的身影,一无所获的结局使她再也忍不住崩溃了,凄厉至极的哭喊刺人耳膜江晓晓似疯了般四处乱抓,不一会素手便鲜血淋漓,她毫无所觉没有丝毫停滞的继续摸索着身旁,棉絮翻飞被褥破碎衣衫凌乱泪如泉涌满是悲伤,李循道挂在屋顶冷冷的看着“江晓晓,这只是开始,等着吧,我会百倍奉还的!”他如此想着不再去看,就这么挂在房梁上闭目养神。

次日一早和煦的阳光洒进屋内,江晓晓目光空洞面无血色呆坐在床上,身旁不是撕碎的被褥就是染血的棉絮,犹如在血泊中绽放的冥花般缭绕着浓郁的死气,她如机械般僵硬的挪动身躯走向屋外,萧瑟落寞死意浓厚的背影渐渐远去,李循道在房梁上等了半晌才跳下,他看着狼藉的床榻嘴角扯出微笑随后抬眼望向雍州城的方向笑意更浓。

江晓晓走后一连数日再也没来过,又是一日清晨阳光准时照在早已等候多时的李循道的脸上,他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目光平静之下暗藏怒火的望向雍州城,不多时推门声响起名叫紫阳的男子缓步走进屋内对着李循道微微施礼,李循道看着他目无感情面色平静冷声道“我可以走了吧!”紫阳直起身看着李循道微笑道“师兄说笑了,您想走便可走,无需问我的”李循道闻言不置一词缓步自紫阳身旁走过“师兄今日想来应是有空,不如就随师弟回江家一趟,好让师弟稍稍报答一下救命之恩。”李循道如若未闻径直离去却在走出门口时又被一股劲力推回,他面不改色回身看向始终笑眯眯看着自己的紫阳缓缓道“正好无事,那便随紫阳师弟回江家看看,说实在话我还从未见过江家这般富庶的宅邸是何模样,正好开开眼界”紫阳笑着道“不会让师兄失望的。”他说罢当先走向屋外还不忘补充说道“李循道师哥您现在可以出来了”从没有受过如此耻辱的李循道居然笑呵呵地说道“哈哈哈!多谢紫阳师弟了!”

紫阳走在前头李循道跟在后面不多时雍州城城门已浮现眼前,李循道瞧见那遒劲有力的雍州城三个大字顿时心生感慨,但这不影响他毫不犹豫的递出直拳轰砸向江紫阳的后心,江紫阳像是背后长眼一般稳稳抓住李循道的右拳,不等李循道再有动作他便沉声道“循道师哥,我知你怨恨难平但现在恐怕还不是复仇的时机,我就当做此次之事并未发生,还请循道师哥稍稍冷静随我去一趟江家,之后师哥不管是想留还是想走皆可。”他说罢不去理会李循道作何感想当先缓步朝城内行去,李循道愤恨的看了眼江紫阳迈步跟上。

再一次走到江府门前李循道的内心毫无触动,他根本就没多看江府大门一眼便紧盯向董府府门,江紫阳回头看着李循道不急不缓的说着“循道师哥,我爷爷与董家大爷有过约定,您就不必指望他们现在会来救您的了”李循道看都不带看他一眼迈步便朝董府走去,江紫阳看着他的背影既不出言喝止亦不出手阻止,李循道心中虽是疑惑但并未停下脚步,但当他刚要敲门时眼前一切却变得虚幻难明,等到他又能看清事物时便看见老者那张枯皱如树皮的笑脸,吓得他连连后退,老者看着李循道轻笑道“李小兄弟不愿来我江家,老朽可以理解,但老朽恳请小兄弟能暂留片刻,之后小兄弟想走便走,老朽绝不强留。”说白了就是你现在想走也得暂留片刻,李循道攥紧拳头平淡道“既然老前辈恳求,那晚辈又怎敢不依那。”老者闻言不觉丝毫不妥轻笑道“哈哈,小兄弟快来坐下,这有上好的玉泉茶,常人喝完可延年益寿对小兄弟更是大有好处”李循道道谢一声安稳坐下却只是举着茶盏送到嘴边不曾咽下,老者见他如此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招呼着下人去叫江晓晓前来,李循道一早就猜到这老瘪犊子“请”自己来江家便是为此事,他不动声色的将茶盏放下明知故问道“不知老前辈邀晚辈前来所为何事啊?”老者看着李循道笑而不语并指了指他胸口,李循道低头看向胸口不解道“老前辈这是何意啊?晚辈不知,还请前辈告知。”老者闻言笑着说道“小兄弟,我那孙子全因你才能活着,而我那孙女亦是因你才能活下去,所以老朽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小兄弟能成全老朽。”李循道心中大惊失声道“老前辈,您这般修为,我能有什么可以成全您的,前辈莫要取笑晚辈了!”老者眼神瞬间锐利紧盯着李循道沉声道“小兄弟莫要妄自菲薄,救我孙子性命之事老朽无能为力小兄弟却可做到,如今之事老朽亦是无能为力,还得小兄弟出马才可!”这完全就是以偏概全强词夺理嘛!李循道虽是在心中怒骂不止明面上却笑呵呵问道“老前辈还没说究竟是何事晚辈竟能帮上忙”老者眼中厉色消退似笑非笑的看着李循道缓缓说着“晓晓这孩子,自幼便勤奋刻苦坚韧勇敢,活到现在不知受过多少打击与委屈可都没有像如今这般失魂落魄,老朽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恳请小兄弟能帮老朽劝劝晓晓,让她别再绝食了,老朽在此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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