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扬知道近些年自己这个女儿的翅膀硬了,自己也管不住她了,平时没见面还好,只要一见面肯定都要吵上一架。
不过,柳白扬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其实心肠也是挺软的,在她面前,自己还是她老子,无论她有多么的不高兴,还不是要听他的。
柳白扬常常就会有这样的迷之自信,可能这样的人活的要开心些吧。
“你们带礼了吗?”这是柳清清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
“什,什么礼?”三姨太被柳清清这么一问彻底给弄蒙了。
“呵,好笑了,你们就是这么空着手来人家?”
“我来我女儿家,还需要带什么礼?”三姨太趾高气扬地对着黑塔说道,“而且要送礼也该你送。”
“就是啊,我们是来拿聘礼的,你们赶紧准备好。”三姨太的弟弟连忙说道。
砰!柳清清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茶机了,“这里是我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在这里放肆。”
“我要结婚了,你们不带礼物来也就算了,还在我家门口吵吵闹闹,我看你们就是缺乏教养。还真像是外面闯进来的疯狗。”
三姨太本来就是风尘女子,若不是当初看柳白扬还算健壮,也不会早早跟了他,还为他生了个儿子。
不过在柳清清看来,三姨太的那个儿子指不定还不是柳家的种呢。
“清清,你这样对三妈说话的吗?我们来是为了你的婚事来的,怎么还要带礼给你?聘礼都还没下,就胳膊肘往外想要拿嫁妆了吗?”
柳白扬对自己这个女儿是越看越不顺眼,如果不是当时她不是答应给柳白扬自己燕北的房子,柳白扬又怎么可能去得罪韩家。
“我问你要的是礼,你以为我说嫁妆,那好,那我们就来说说嫁妆的事。”柳清清眼神猛地射向柳白扬。
“我妈妈生前留了好些东西给我做嫁妆,你现在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了?包括这个女人身上戴的这条珠链。”
柳清清本来也无意和这么一个下贱的女子逞口舌之快,可是刚进门的时候看见她身上竟然带着她妈妈留给她的项链,柳清清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她。
黑塔一听那个女人竟然偷戴他丈母娘的东西,直接闪身过去,用力一扯,可惜,直接就给扯断了。
“黑子!”柳清清本来是想让她自己取下来的,谁知道黑塔太鲁莽了。柳清清心里生气,可是又对黑塔发不出脾气来,毕竟黑塔也是为了她。
黑塔也意识到了自己做错了事,直接招呼孟岗和另外两个人,把掉落下来的珠子一个一个地拾了起来。
刚刚好二十八颗,一颗都不少。黑塔这才松了一口气。
“黑哥,刚才好怂。”一旁的孟岗和两个兄弟在一旁悄悄地笑话着黑塔。黑塔一个眼神飘过去,三人马上就不出声了。
“柳清清,你太过份了。”柳白扬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委屈,他一边说着,一边扬手准备朝柳清清打去。
可惜手却被黑塔牢牢给抓住了。“你要是敢动她,你就别指望能离开岳州。”
“你。”
柳白扬还没有开口,柳清清便站了起来,“我拿回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有什么错。你把我妈的东西全都送给了这个女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难道还不准让我拿回来?”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是你自己太天真,还是太自以为是。我之前不计较,不代表我现在不计较。”
“黑子,把那个女人身上所有的珠宝首饰全给我摘下来。”
柳清清的话一落,黑塔便扬了扬手,“听到了没,一个都不留。”
“放肆,你们谁敢动她一下。”柳白扬猛地站在了三姨太面前,“柳清清,你现在怎么如此蛮横,如果你不给你三妈道歉,这桩婚事我是不会同意的。”
“哈哈哈。”柳清清拍了拍手,“果然夫妻情深。”
“一个亿,我给你一个亿买这个女人。”柳清清就是要恶心这个本来就和她差不多的女人。
“清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是你三妈,你怎么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
从直呼柳清清变成了清清,可见柳白扬还是喜欢钱多一点。
“你不是想要临州大厦吗?临州大厦给你,我再外加一个亿,买这个女人。怎么样。”
柳清清此刻的样子,真的让人有些看不透,特别是那双眼睛,看着怪渗人的,黑塔都有些被她吓到了,连忙揽住她的腰,轻轻地在耳边说着我在,我在。
“老爷,你不能答应啊。”三姨太虽然蠢,但她还是知道,如果自己落在了柳清清手里,肯定会不得好死。当初柳清清的母亲可是自己给害死的啊。
柳清清母亲的死虽然没有人怀疑过,但是她自己做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指不定柳清清知道了真相,想要报复她呢,她不能,也不要栽在柳清清手里。
“是啊,姐夫,你不能惯着她,你是她爸爸,她就该什么都听你的。”三姨太的弟弟在一旁煽风点火。
可惜话刚说完,就被孟岗猛地一个耳光甩下去。孟岗贼兮兮地说道,“不好意思,手滑。”
“怎么样?你以前不是也这样豪爽地买下她吗?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就跟着你,你当时抱着她的时候不觉得恶心吗?她比我不过大两岁,你和她上床的时候不会觉得龌龊吗?”
柳清清回想起当时她爸刚把这个女人带进家门时的场景,自己都觉得恶心,居然要她叫这个只长自己两岁的女人叫三妈。
家里不是没有女人,已经有了两个女人,可为什么还要再找一个,还找这么年轻的,不是存心让他们一家难堪吗。
柳白扬想了想,还是舍不得把三姨太交出去,虽然一个亿对他来说还是挺吸引的,他自己一个人拿这一个亿,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是柳白扬还是不愿意,毕竟只有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