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将五颗药丸同时塞进施落松嘴里,一只手捏住他的咽喉一只手伸到他的口中,将药丸捻碎。
药丸被捻碎的刹那,一股浓郁的药香四溢开来。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施落松原本苍白的脸庞竟然变得红润起来,甚至还能听到一丝微弱的呼吸声。
看着渐渐好转的施落松,施成豪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冰冷,他愤怒的看着张三。
张三不管他的反应,伸手抓住施若淋的手腕,并将脸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你爸爸很快就会醒过来,你让我说的话我都说了,没有漏下一句,也没说错一句,说好的一千金币,不许赖账。”
施若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先前一直把他当成了骗子,没想到他竟然有真才实学,想到这,她赶紧掏出一张一千金币的金卷递给了张三。
拿到金卷,张三就要离开,就在这时,三个施家家丁忽然走出来,挡在张三的面前。
“看什么?这是我应得的诊金,怎么救了人,还不让走?”
“小友何必急着走,不如留下来喝杯酒。”
闻言,张三转过身过头,只见施成豪已经站了起来,正要向自己走来。
这时,墨神医也站了起来,他抢走几步来到张三面前,瞟了瞟张三腰间的玉蟾,微笑着说道:“毒之一道,博大精深。老夫素闻巫妖国中有一蛊毒教,精研此。尤其门下有个号称可解天下万毒的玉蟾宗,更是不乏少年英才。
然我蛮国却鲜有此道高手,实为憾事。想不到,今日我南疆亦出了位如此年轻的毒道英才,不知小友肯否赏光到老夫那里去喝一杯。”
张三见墨神医只暗中点出自己来历却未明说又邀自己出去喝酒,知其是想给自己解围隧对其好感大增,道:“我蛮国人才济济,有先生这样的医道前辈作样,我们这些后学自然不敢落后,今天有幸承前辈错爱,晚辈又怎敢不奉陪。”
“好!小瑜收拾东西。”墨神医对墨瑜吩咐了一句,又向前迈了一步,并对张三说道:“小友请随我来!”
整个南疆,没有人不知道墨震霆墨神医的大名。
只因在南疆只要是活人,只要会生病,就会有求到墨震霆的时候。
施成豪见墨神医出面,也不好继续为难,于是问起:“不知小友打算何时将落松接到何地进行救治……”
“不必了,他很快就会醒过来,适才所言,只不过是有人叫我这样说而已。”
说着,张三便迈步向外走去,路过施海华身边时,张三伸手托了托他的下巴,道:“兄弟,多谢了!”
施海华慌了,真的慌了。
施成豪的怒火,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
他的豪宅,他的女人,他一切奢侈生活,甚至他的命都掌控在施成豪的手上。
但刚刚,由于听信了他的话,施成豪让施落松吃了药,并导致施落松出现好转,他明白自己在施成豪心中的信任度已降到了极点。
他心里却觉得十分冤枉,车夫明明告诉他,这小子是施若淋在路边摊上找回来的江湖骗子,鬼能想到,一个江湖骗子能解得了墨神医都解不了的毒。
他不过是为了表忠心,将这家伙的骗子身份和施若淋的计划,告诉了施成豪罢了。
而现在,这小子的举动一下子把他在施成豪心中仅剩的那一点儿信任,也彻底抹掉了。
看着张三的背影,施海华攥紧了拳头。
“骗子,我和你拼了!”
终于下定决心的施海华,叫嚣着向张三冲去,忽然只感觉周围卷起一阵狂风!
“啪!”
一个巴掌直接落在施海华脸上,瞬间把他掀飞出去,身子更是撞在了石柱上。
放下巴掌,张三头也没回,跟着墨震霆继续向前走去。
二人离开不久,病床上的施落松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仿佛感觉到全身被一股暖流包裹,前所未有的舒畅。
一用力,坐了起来。
古思琪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叫出声来,她的眼眶湿润了,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落在了地板之上。
……
“落松,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掐掐我。”
此刻,古思琪与施落松已紧紧抱在了一起。
施落松伸出手,用袖子擦了擦古思琪的眼泪回答道:“思琪,这不是梦,我真的活过来了,对了,救我的那位恩公在哪?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若没有他,我估计早死了……”
……
墨家宴客厅中今天格外热闹,因为就在两刻钟前,已十年未在家中宴请宾客的墨家老爷竟然带回了个客人,还让下人们备上了酒席。
酒席上,墨瑜端起酒杯,对着张三说道:“若淋是我最好的朋友,知道她父亲中毒,我便请了大伯去帮忙医治却一直没有起色,没想到今天竟被你给治好了,为表谢意,我敬你一杯。”
张三提杯道:“小姐不必客气,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收了钱,自当尽力。”
饮过酒后,张三缓缓放下酒杯。
没想到,墨夫人竟走过来亲自为张三续了杯酒见张三有些受宠若惊,她柔声道:“这位张…小药王,可知,这十年里,你是我夫君带回的第一位客人,所以我这杯酒,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推脱。”
这时,墨震霆缓缓说道:“其实,今日我之所以请小友喝酒,除了因为你解了施落松的毒帮了我的忙之外,还因为你和我的一位故人有几分神似。”
张三问道:“能和前辈的朋友有几分神似实在是晚辈的荣幸,不知道前辈所说的这位朋友,在下可曾听过?”
墨震霆没有正面回答张三的话,只自顾自的说道:“说起来,今日便是老夫那位故友的忌日,十年来,老夫也只在今日才会饮酒。”
闻言,张三忽然沉默了下来,他将酒杯举起,一口喝了下去。
墨震霆看着他,说道:“你认为我不该在朋友的忌日饮酒。”
张三摇了摇头:“非但应该,而且该多饮些。”
“为何?”墨震霆好奇的看着他,就连旁边的墨瑜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