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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予亡的一声“无杀”,众人纷纷被惊得站起来。眼前这个少年,似乎算不上是个成年人。可无杀的传说,无杀这个名字的存在,已过百年。
所有人默默注视着无杀,他身上有最吸引人的特质,邪魅的双眼,周身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予亡,式稚,宰负纷纷聚到无杀面前,单膝下跪,一只手放在胸前,表示尊重。无杀还抱着枭衣,他对这个女孩产生了兴趣,强大的能力才能召唤自己。他好奇的打量着昏迷的枭衣,稚嫩倔强的嘴唇,易怒的鼻子,五官清丽也带着仇恨和对命运的依存。
式稚接过来枭衣,把她交给暗女。“宴会结束,所有人离开!”式稚粗鲁地说。
无杀举起手制止式稚,“抱歉,各位。族群的安排已经通知各位了,现在还有时间。”无杀笑着朝着予亡点点头,似乎在安抚并征得同意。“久安的一切我都交给予亡,只有对你们的处置会按照我的意愿来执行。我允许你们每族提出一个问题。”无杀露出自豪的微笑,这笑容让人无法靠近,
连睦首先站出来,他有这种共鸣,一种独自处理承受一切苦难的艰难。无杀的传说不管真假,他独自一人掌控着世界,年幼成孤,独自成长,心酸一下涌上了连睦心头。好似跟无杀有了共鸣一般的信任,连睦激动起来。
连睦好奇且同情地打量着无杀。“北方本就是新丘野的,我花了很大气力才又收复回来,分裂出去,我不赞同。”他望了予亡一眼,“就算是对我发起战争的处罚,我也不接受。况且,是巫族违约,我才佯装进攻,实则,我手下一批人被暗女取了心脏。我们的损失比他们的多。”
玉帜无奈的摇摇头,“我这暴躁的哥哥”她想着,看了一眼煞铁,他也是好奇地打量着无杀!玉帜打了一下煞铁,“他长什么样子并不重要,注意王上。”玉帜语气有点儿鄙夷,“先着眼新丘野的事。”
“对。”煞铁轻声回答,“你说的对。”
“你的问题呢?”无杀面无表情地说,“我说允许你们问一个问题。”他又重复了一遍,看了枭衣一眼,似乎很关心枭衣。眼神再次回到连睦身上。
“我的问题是,”连睦被无杀震慑的表情吓到了,逐渐平息下来,“能否用别的换?”
无杀露出好奇地笑容,“可以,让迷姬消失,连刃再次为王,把这个小女孩-”无杀指了指玉帜,“交给净宗。”
连睦的双脚不自觉的慢慢退回去,他明白了。在场所有人也该明白了。
给出的惩罚,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如果要讨价还价,代替的方式只会让族群失去得更多。削弱兽人族,削弱巫族,扶持鱼族,打乱人族,平衡各族势力,让大家一直处于相差不大的地位,这样他们就会永远为了这“相差不大的地位”而互相猜忌和防备,只要不结盟,对异族来说就是乐于见到的场景。
“那我呢......”栀子话还没说完,无杀盯着她,在栀子身后产生一个黑色漩涡,一条巨大的地龙出来,张开血口,快速而紧密地包裹着栀子,就在一瞬间,栀子和地龙消失不见了。
众人惊愕!杀戮发生得太快!
这是无杀的警示。他说的允许提一个问题,只是场面上礼节性的发言罢了,任何人挑战权威,就会落到像栀子这样的下场。一枚金印飘在空中,朝着枭衣的方向飞去,最后落在了暗女的手中。“巫族交给枭衣了。”无杀说。
他有点疲倦,予亡用一手轻轻扶着无杀,两人消失。
童鬼趁机召唤幻境,竟然成功了。与此同时,她注意到延堇也在召唤御水术,杯中的酒瞬间变成冰锥。延堇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一侧头,跟童鬼对视。看来全场知晓这个秘密的人,就她们两个。
无杀才是结界的制造者。
还没等山离和离苳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结束。暗女望着他们,好像巫族的计划早就被无杀洞悉一样。是羽镜?暗女疑心起来,这一点还需要求证。
三面环山,一面对着瀑布,整个废都一到早上就沐浴在金色阳光下。洒落在地面上的阳光照耀一切,透过窗户的阳光柔和刺眼的照在床上,仿佛试图叫醒每一个睡梦者。这些原本都是人族留下的。废都上方蔚蓝的天空,有数不清的鹰盘旋在上空。每天早上,它们都忙着征服世界,搜集四处的残骨送到后山骨王的地盘。
昨天发生的事似乎已经很遥远,蓝眼沐浴在阳光下,望着头顶的鹰自由地翱翔。他也逐渐理清思路,玲珑的死是必然,是玉石相连的必然。用玲珑的死,换来异族的认可,值!
从异族独立,发起了两场战争,第一次独立,不被承认,第二次战争,被承认。蝉恩的统治下,一切很柔和,也让蓝眼和苍鹰族误以为异族已经颓废。无杀的出现打破了这个设想,也证实了这个设想。如果一切如旧,无杀根本没有出来的必要,最要命的默契在于,大家一致认为,当局势还在控制中时,无杀是没有必要露面的,除非局势失控。失控的关键,在于枭衣。蓝眼站在同样的立
场上猜到了。
暗女**裸地躺在赤颜的身上,她的一只手放在他胸口上。
“你心跳得好快!”暗女闭着眼睛说。他们又共度一宵。
“你一点儿都不伤心吗?”
暗女翻了一个身,“不要随便评判。”
“太刺眼了,我们该起来了!”赤颜抚摸着暗女背部,皮肤光滑。赤颜也并没有动静。
暗女笑着起身穿衣服,亲了赤颜一下,开门离开。她看到蓝眼,点头打招呼走了。
蓝眼进入赤颜屋内,赤颜已经穿好衣服,他明显被蓝眼惊了一下。
“你怎么?”赤颜的笑脸中透出几分紧张,可他看见蓝眼嘴角善意的微笑,随之也放松下来。“她来找的我,我们刚开始只是聊天,后来我就......”赤颜停了下来。
“这是好事!”蓝眼说。“从前她是巫族的武神,以后她是巫族不可缺少的领主。有了她的支持,人族的未来如虎添翼。”蓝眼说得很客气,却缺乏热情,似乎被什么事分神。
赤颜看着蓝眼,原来那双冷静湛蓝的双眼拥有能征服一切的**和决心,现在添了一些柔和。
“是因为玲珑吗?”赤颜问。
“一半一半。”蓝眼盯着天空中的鹰。赤颜顺着他的视线透过门看向天空中。“鹰击长空,一直是你向往的。”赤颜感慨的说。
“你会背叛我吗?”蓝眼盯着赤颜。
“这世上,唯一不会背叛你的人,就是我了。”赤颜坚定地回答这个问题,他的态度很认真。
“所以我在你这里还有王的威慑力?”蓝眼看着赤颜,对方点头。蓝眼遂大笑,“有时候,我也会怀疑,我没看清。”
“你不会。”赤颜停顿了一下,“可惜了肚子里的孩子。”
山离和离苳默契的打开房门,站在走廊上。暗女从两人身边经过,都没有打招呼。离苳抓住暗女的一只胳膊,“哎~”
暗女抽身退后几步,看着两人。
“你出去了?”离苳问。
暗女打量着两人。“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暗女挑衅的语气,是在暗示,都不要过问私事。
离苳低头深吸了一口气,“说正事。”离苳说。“栀子答应过童鬼,从一批苍鹰族中挑选一些人培养成士师,再送回至龙扬洲。这个还算数吗?”
“枭衣呢?”暗女问。
“没醒,不在房间。”山离说,“我刚刚去看过,说被无杀抱走了。”
几人都露出警觉的表情。山离制止说,“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没事。”山离安抚着继续说,“我见过她了,睡在一张床上,无杀就在旁边,什么也没发生。”山离不停地点头,“无杀,无杀!真可怕!”
暗女狐疑地说:“我想,用不了多久,巫族就会是异族的附属品了。”暗女停顿一下,“就会像连刃,迷姬和延堇的纠葛那样。枭衣,她需要人引导,如果不是我就会是无杀。不用我多说,这种感情带来的致命伤害吧?”暗女盯着离苳看,又看看山离。
山离和离苳赞同的点点头。
“枭衣没事,我们马上就会离开。他们应该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离苳说。
“巫族的王,怎么没机会见?”山离嘲讽地说。
“一个英俊的少年,一个俊俏的女孩,玉石让他们产生了一种联系,会发生什么?”暗女反问,“年少情谊,才真会容易不计后果做事。”
“那你跟赤颜呢?”山离冷冷地反问。
“我们不一样。”暗女说,“我记得自己的身份,绝不会用损害巫族利益为代价。”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山离转身停下来。“从前,你也是人族,看看你现在做的事?”
“去哪儿?”离苳在后面喊着。
“我们该走了。”山离没回头。
枭衣睁开眼的第一眼看见无杀,像一颗挺拔的树,身上有一种非常之美。
“今天是我们两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一天。”无杀先开口。
枭衣伸手触摸,无杀坐在她眼前,一只手迎合上来。“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枭衣呆呆的望着无杀说,“我们从未见过,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跟你认识很久的错觉。”枭衣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轻笑了一声。
无杀温柔给枭衣把脉,慢慢把她从床上扶起来,“怎么样?”
“就是这种感觉,熟悉。我们以前见过吗?”枭衣笑着,“好像从前见过你,那时你应该也是这样,俊美,充满勇气,纯真年轻。”枭衣说。
无杀对着枭衣俏皮地眨眨眼睛,“你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无杀有点悲伤的说,“我们的似曾相识,应该跟它有关。”无杀拿出自己戴在胸口的一块白玉,被雕琢成了一条龙的形状。
枭衣凑近无杀,一股不同于自己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她仿佛感受到无杀体内血液的流动。无杀紧张的退后两步,生怕自己被**的**征服而犯错,他猛地摘下龙玉,递给枭
衣。
枭衣打量着,闻了闻。“这个很像玲珑手上的戒指,不过你这个没有香味。”枭衣问。
“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无杀说,他故意逃避枭衣的问题,现在并不适合袒露一切。
枭衣当然懂这种伎俩,她笑着回答:“好多了,现在,我可能要回去了。”
“回兰格池吗?”无杀问。
枭衣点头,把龙玉递给无杀,“你会来看我吗?”
“会。”无杀坚定的说,“等你成为巫族的王,我会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