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利贝尔的话语饱含歉意。
它的眼帘低垂，愧疚布满整张面孔。
“你不必道歉。”
罗德开口：“再吃一次奥能冲击，我们就此扯平。”
“？！”
艾尼维亚脸色一变。
刚才那一击攻势就让沃利贝尔重创。
若是再来，怕是会直接让其消亡！
“罗德！”
“别！”
艾尼维亚急忙开口。
可它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金色光柱已从天穹落下，再度轰击于山脉中的重创之躯。
见状，艾尼维亚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不忍目睹沃利贝尔的消亡。
然而……
当奥能所形成的光柱消散。
沃利贝尔的身影再度出现。
它还活着。
非但没死，先前的伤势还已恢复大半。
“这……”
沃利贝尔抬起头，惊疑不定的望向高空中的身影。
它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更不明白罗德是如何做到的。
而再度听到同伴声音的艾尼维亚，急忙睁开眼，脸上带着诧异与困惑。
“哎，沉睡太久，力量掌控得稍微有点差劲。”
罗德轻叹，言语间抱有遗憾，“刚才不算，重新再来一次吧。”
说着，奥能凝聚，天穹再现异样。
“罗德陛下，请高抬贵手。”
奥恩开口了。
它目光深沉，似乎已洞穿罗德的用意，但仍是用上了尊称。
“既然你的兄长替你求情，那便到此结束。”
“正好，委托它打造装备的酬金还未支付，就当是抵了。”
话落，罗德撤去了凝聚的奥能。
空中异象消散，艾尼维亚心中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下。
沃利贝尔则瘫坐在山峦间，复杂情绪无以言表。
“今后，弗雷尔卓德归恕瑞玛管辖。”
“诸位还有意见吗？”
罗德环视在场三神。
奥恩已用尊称表明过态度。
艾尼维亚最先赞同的提议。
沃利贝尔没再吭声，默认了这一结果。
“很好。”
“我会让内瑟斯留下助你们发展所需的东西。”
“接下来，还有些事情要交代给你们。”
“是关于天使的。”
……
比尔吉沃特号。
回到主舰室的莫甘娜站在窗前。
此时的她已从内瑟斯的口中，了解到了许多事情。
奥能，飞升者军团，还有弗雷尔卓德的故事。
其中包括了那座嚎哭深渊为何建成。
还有曾响彻宇宙的传奇三姐妹，其中有两人与虚空裂缝一同，被臻冰冻结在了那深渊之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她们的经历有些相似。”
莫甘娜回想起了天使文明的三王时代。
不过，她很庆幸，当时的天使文明对于虚空的接触仅存于理论。
否则的话，搞不好她会成为第二个丽桑卓。
“陛下！”
正当莫甘娜思绪万千时，内瑟斯的声音将她拽回了神来。
“……陛下。”
莫甘娜在犹豫了片刻后，也跟着轻唤了一声。
今日在弗雷尔卓德所目睹的一切，让她内心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又多了几分敬意。
不知觉间，说出这个尊称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启齿了。
“内瑟斯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吧？”罗德问道。
“对，都告诉我了。”
“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吗？”
“研究基因模板，尽可能的复刻恕瑞玛曾经的基因工程。”
“不是复刻，是超越。”
罗德顿了顿，“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句话让莫甘娜的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自从离开天使文明，跟凯莎那贱人走向对立面后，自己就没再听过类似的话了。
“有什么需求可以尽管开口，除此之外，你还需要做一件事。”罗德又道。
“您说。”
“我要黑暗星云的虫洞信标。”
听到这话，莫甘娜瞬间就意识到罗德想要做什么。
大半个宇宙都知道，卡尔是个痴迷于研究虚空理论的疯子。
许多文明都因他研究虚空而消亡。
因此，卡尔成了大半个宇宙公认的危险人物。
而不久前，她才从罗德这里得知虚空的真面目。
也得知了恕瑞玛曾与虚空展开过惨烈的战斗。
但凡试图接触虚空，迎接虚空的存在，都是恕瑞玛的死敌。
莫甘娜很清楚，接下来卡尔将会面对什么。
尽管她也并不赞同卡尔的那些理论。
但要是卡尔就这么轻易的消亡了，多少有些可惜。
毕竟认识了那么多年，还曾同为超神学院导师，也有过多次合作。
可脑袋里一想到不久前目睹的虚空战争。
还有那跨越了记忆与虚幻，带给她无尽恐惧的虚空监视者。
她便觉得，有些人的存在还是尽快消失为好。
这片宇宙虽然轮不到她来拯救，但那些曾陪伴她与凯莎斗争，出生入死的手下们，可不能因为某些人的危险念头，而白白将性命葬送进虚空。
所以……
“我的恶魔星云有直通黑暗星云的传送虫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