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惊魂七日第六日

第六天

清晨的天气视乎不不怎么晴朗,其实仔细回忆,近一阶段的几乎没有什么好天气,每天都是闷闷地,就连天空看起来都很有压迫感,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并且时不时的总有一股怪味道一阵阵传来,渲染的医院气氛视乎各位的紧张,我的病房已经有2天没有人来了,就连送药的小护士也都只是隔着门把药递给我,好像我是一个病毒传染源一样,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人们的窃窃私议,

面对流言漫天的境遇,实在是有些不太适应,以前貌似熟悉的面孔好像也分外陌生,只是偶尔碰见时才会发出面部僵硬的微笑,在我看来也无外乎类似解剖台上的尸体一样,没有生命、空洞无比。

临近黄昏,医院今天病人视乎特别的少,我踌躇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林医生,最近我都没怎么和他见面,仅有的一次会面还是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但是见了面我又想说些什么?谈一谈我的境遇,谈一谈医院最近的情况,还是谈一谈究竟这所医院包含了什么秘密?

犹豫中的脚步显得有些混乱,但是我还是渐渐的靠近位于医院1楼的林医生办公室。

其实林医生在医院的地位并不低,想拉拢他的人很多,但是因为个性比较淡漠的关系,一直都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平常说话也很少,而且在办公区域划分时,他特意选择了1楼的拐角处。

我们医院在建立时本来要将停尸房的1层小楼与医疗区域坏分开,但后来因为建筑空间不足,勉强将这个两层建筑融合到了医院里。于是,这个地方变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夹角区域,又因为位于停尸房上方,空气比较阴冷,一向没有什么人喜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偏偏挑了这里,独特的办公区域外加上林医生为人处世的风格,这个地方几乎成了医院的一个禁区。

可是我明白,一个人的外表不代表一个人的内心,林医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最少他在我心里是,他是整间医院最忙的一个医生,每天他都坚持对负责的病人进行查房,不管是什么时间,就算忙到很晚依然一样,他很少拒绝病人的要求,有时候病人几乎是到达了无理取闹的境界,但是他依然可以保持微笑,尤其是对待我时,他经常在一边默默地指导我,并且时不时的更正我的错误,每一次我出现什么纰漏几乎都是他来帮我“圆场”,就连独有的问候方式也是让人感觉到他的温暖,每次我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他都喜欢用一双大手用力的拍拍我的头,没有什么话语,但是我知道那是关心的一部分。我这样的访会会不会有些突然?其实我究竟知不知道我自己想做什么?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距离林医生的办公室已经很近了,在拐角处有2个模糊的人影吸引了我的注意,仔细一看原来是林医生和萧护士长。

因为距离的关系他们说什么我并没有听清楚,只是模糊的听见几句对话。

“你疯了?怎么能这么做?”林医生好像很激动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头顶的青筋好像都在不停抖动。

对面的萧护士长好像很平静:“不然你认为应该怎么办?继续平静下去?你可以忍,但是我忍不了。”

“你要知道已经忍耐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就沉不住气?”

“算了,反正我就是和你意见不同,争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说完这句话萧护士长就转身走了,但是只走了两步,就回头看了看林医生,“你变了,不,应该说你很久以前就已经变了。”

看见萧护士长向我这边走来,情急之下,我一转手偷偷地溜进了靠着走廊拐角的一个空病房,待脚步声走远后,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在昏暗的走廊另一头,林医生依旧沉默的站在原地,好像在沉思什么,我装成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并且重重的咳嗽了一下。

听见声音林医生的身体先是猛烈地颤抖了一下,而后抬头看见了我,神情马上松懈,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一下,露出一个不是很自然的微笑。看见了他的表情,我也不自然的笑了笑。

“林叔。”这是我跟他的特有称号,每当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我就会这样称呼他,“刚才我看见萧姨气呼呼的走过去了,怎么吵架了?”

听见我的话,他走了邹眉头“没啥,谈起一点当年的事,哎——”说到这里他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想你不愿在说什么。

“欧!”我象征性的感叹了一下,“林叔,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一下,这里说话不方便,走进你办公室吧!”

听见我说办公室,他先是一愣,后竟然用手将虚掩的门紧紧地关上了,“不用了,我屋里乱,有什么事这里说吧。”

见他这么干脆的拒绝,我一时间被倔的无言以对,“别,这里真不方便,还是进屋说吧。”说着,我就伸手去摸房门。

没想到就在我手碰到房门的一瞬间,林医生的一双手“嘭”的一声,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道大的出奇,我整个人都疼得向后一歪,连忙撒手。

“有什么事你说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分外的冷淡,一时间我似乎感觉昏暗的走廊中弥漫着阵阵的杀气。

我在一边不停地抖着手,林医生隐在灯光之外,看不见面孔和表情。

“林叔,干吗呀?”我一边嘟嘴一边抱怨。

听见我的语气有些埋怨,林医生没有什么情绪波澜“不好意思,林叔昨天在办公室做了点实验,现在里面全是重要器材和文件,真的不是很方便让你进去。”

如此我也不好再坚持,但是隐约间好像感觉林医生刚刚的那个微弱动作,带起一股微弱的味道,这味道似曾相识。

“最近秃头院长那边有什么动作没?”既然没有什么客情,我只好问一些短期内比较关心的问题。

“暂时还没有。”林医生摸了摸后脑,视乎再回想什么,“但是好像还是对你有了一些部署,短期内你的一切工作都移交给了其他科室的同事,而且就连你半年后的海外学习培训也已经无限期搁置了,但是对你个人的日后工作还没有定性。”说到这里,他不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看见在他领口的后方好像有一道浅浅的抓痕。

然后就是很长时间的沉默,两个人好像都找不到什么话题,气氛一时间很尴尬,很显然,林医生已经不愿意多跟我说什么了,看见他这样的表现,我也只有自嘲的笑了笑“林叔,也没别的什么事,我就是来问问,毕竟还是有关工作,不知道自己心里没底,那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事,麻烦你来告诉我。”

“行。”林医生答应的很勉强,之后也没说些什么,没办法我只好拉拉领口转身向外走,就在我转身出来的时候,看见林医生从隐蔽的地方露出了半个身子,突然我的右眼一阵刺痛,朦胧间,我看见他的背上好像有些什么,但是一转身林医生就转进了办公室,紧紧地合上了房门。

回到病房的一路上,我都感觉有些飘渺,并且时不时的就有干呕冲动。进到房间后这种感觉稍有缓解,但是依然折磨着我的精神,就在我昏昏欲睡的片刻时间里,我的病房门竟然发出了“咯吱”一声。

瞬间我的睡意全无,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偷偷打开了我的房门。紧接着,他偷偷的靠近我日常服用药物的托盘,轻轻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纸袋,并且将盘子里的药物纸袋调换了一下,就偷偷地溜了出去。

随着房门的关闭,我翻身坐起,看了看他调换的纸袋,慢慢的用手打开,里面竟然还是我日常吃的维生素胶囊,慢慢的用指甲打开外面的胶囊包装,这回里面只有白色的粉末。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脚底好像猜到了什么,弯腰捡起,竟然是一件我见过的东西,我没有多想什么,马上将他揣进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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