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349节第三百五十八章最后选择
“很早以前便知道，就算今天凡儿还在这里，我也不会跟她有结果。我跟她的感情可能只在于相遇和找寻。而且发现到原来可以无所不谈，互相关心的便只有你。”
“但这不算是爱吧？！”
李天宏无奈地笑了笑，慧晶有时给人的感觉便是太聪颖，这令自己会感到有点压力。
“所以我还是要用一些时间去证实。”
“可以吗？可以怎样去证实？”
“……不知道，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告诉你。”事后想起这个答案，也觉得很不负责任，只是在那一刻，李天宏想不到更好的答案。
慧晶听到后，笑了笑：“我会等你给我答案。”
李天宏过了很久才明白，慧晶给自己的包容有多大。
把事情说过出来以后，才能感到心里好过一点。
加利和莱利到了中午才找我们，在酒店的餐厅中，终于开始了这次的正题。
加利先说道：“天宏，首先要谢谢你这一年来的帮忙，令我们在这一边可以有一个顺畅的开始，而且也很多谢你俩为我们找到了不错的地方，也很高兴我们可以用另一形式来合作。”
当开始讨论细节时，没想到加利竟然坚持公司内只聘请李天宏一个员工，即是说要把慧晶踼出局，这做法，令李天宏非常为难，除了是责任外，这计划从一开始，便是跟她一起开始，但现在却要自己把她摒出门外，怎么说自己也做不到！李天宏接受不了任何出卖的行为，而且她已把工作辞掉。
李天宏一直都在坚持，反而慧晶却一脸悠然，显得并不在乎，这样令李天宏更感到不好意思，最后李天宏反建议这位置由慧晶来担当，自己只是从旁协助。
慧晶私下跟我说：“我真的没所谓，而且你这种让座行为像个小朋友似的。”
李天宏没有答她，只是坚持着，并保证我会协助他们所有大小事项。
一直没有作声的莱利，对李天宏说：“我们私下谈谈吧！”
他们到了外边走，慧晶还是一脸轻松。
莱利便跟李天宏说：“天宏，不好意思，令你失了预算，但我们也要向股东交代，我们之所以要成立探购中心，无非都是为了减省成本，如果有两位员工在这小规模的公司内，会对成本构成负担！”
“我保证慧晶可以为你们减省掉花去的开支。她有比我更好的分析力和洞悉能力，而且她也是经验丰富……”
他稍微沉吟一下，便道：“天宏，放手去做吧！我绝对相信你，就照你的意思，我会回去力争，放心，我还一直没有亲自向你道谢这一年来的辛劳呢！”
当莱利和慧晶回来时，他们也是一直在交谈，好象忘了刚才的事一样。
两天以后，他们终于离去，李天宏也付了订金租写字楼，一切便正式开始工作，这令俩人都感到异常兴奋。
慧晶负责所有新公司的事宜，包括装修，招聘员工等，两人都属意小薇来帮忙，而李天宏也决定这几天内回去一赵向阿康辞呈。
回到小薇她们家中，正想跟她们商量一起搬到广洲的事宜，当踏进她们家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飒时间百般感情缠绕心头。
“天宏哥…”阿萍飞奔过来拥抱着李天宏…
没有预期的激情，阿萍只是站起来看看李天宏身旁的慧晶，把手伸出来送到李天宏面前：“天宏哥，很久没见！”
李天宏不知道自己应否算是失望，只是好象有点不是味儿。
过了一会，李天宏才意识到跟她握手，然后李天宏介绍到：“她是慧晶，就是那个救了小云的人。”
阿萍听到后，连忙满声道谢，然后便坐回原来的位置。
气氛好象是很尴尬，有点像是在冷战中的一群人。
最后还是小薇开口道：“萍姐，要在这里吃饭吗？”
“不用了，我差不多要赶回去了，谢谢你们，也不用客气，我只是顺道来看看你们而已。”她显得很客气，令人有种陌生的感觉。
阿萍便欲起来告别，李天宏也没有留她下来，只是坚持送她到车站。
“怎么想起会来探我们呢？”李天宏好奇地问道。
“前几个星期，我到了上海出差，晚上在街上竟然碰到了小娴，她和陈总到了那边旅行呢？”
“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们了，原来他们去了上海吗？”
“天宏哥，小娴叫我跟你说，不用想太多陈总的事了，她已跟我说过一切了。”
李天宏急问道：“你知道内情吗？”
“据小娴说，陈总甘心把他妹妹送到海关手上，其实是因为他也收了你们公司不少钱，所以当你公司的人跟他陈述利害时，他便一定要找个人来背这黑锅，否则自己也脱不了关系。详细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但小娴说你知道前文后理，应该可以推敲到事情始末。”
李天宏听到后，站在原地，久久都不能作声，对于这原因感到震惊，之前一直也觉得对不起陈总，也害了他妹妹，但原来他也是当事人，只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李天宏稍为松了口气：“近况如何？新婚生活好吗？”李天宏试图用较平静的语气来对阿萍问道。
她微笑说道：“还不错！是个老实头，最少是一份我可以掌握到的感情。”
掌握到的吗？为何自己身旁的女人总是要在自己身上找到可以掌握到的感情呢？
“慧晶是你的女友吗？”她忽然道。
“不算是吧！只是最近走得很近，直至现在我也界定不了。”我苦笑道。
她带点怒气道：“天宏哥，怎么这年来你都没有改变？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早点跟她说，不要拖着别人，老实说看到现在的你，我还真要谢谢你当天放过我，否则可能直到今天，情况也是一样。”
李天宏细想一遍，可能她说的没有错，如果当天李天宏把阿萍留下，可能到了今天还是这样拖拖拉拉，便是这样的人吧！不知是那个女孩子，好象说过自己太优柔寡断。
这一刻的李天宏，只懂抓头苦笑。
“你便是这副德性，叫人讨厌，但又没你法子。真不明白，你在感情上的表现为何会如此差劲？看到你这样子，真不明白为何当时会喜欢你。”她说时俩人已不禁笑了起来。
阿萍说话时变得比以前女人，多了一些风韵，但却少了那份书院味，结婚年多，已脱去了过往那份忸怩。
“怎么说话谈吐完全不同了？”李天宏笑道。
她叹道：“每天跟我的老公说话，就像凑小孩一样，要哄要教，有什么办法不变成这样？”
这是一个现代女性的婚后自白吗？
老实说，到了现在心里才感到释然，也真正为了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幸福而高兴。
不经不觉，便到了车站，阿萍看看李天宏，扑进李天宏的怀中说道：“天宏哥，这次希望是最后一次见你，看到你心里就会感到不舒服，这次我按捺不住来见你，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我实在很好奇年多以后的天宏会变成那个模样，今次见到你后，我便知道原来这个天宏跟我们分手以前的天宏没有两样，仍是那么笨，那么不懂计划、打算。”
她续道：“我希望就算日后有缘再遇见你，也希望是看到满脸幸福，而不是这样吊儿郎当的你，看到你不经意的伤害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孩子，心中很不是味儿。”
当她离开跑向火车站时，李天宏呆站在火车站外，看到阿萍眼中闪着一颗一颗的泪珠。
李天宏就是说一句抱歉说话的时间也没有。
原来李天宏真的不懂得她们的心。
回工厂的路途上，想起了很多很多以往的事…
跟慧晶联络上，这星期她自己先到广洲处理事宜，而李天宏决定回去呈辞。
出乎意料地，阿康一句装模作样的挽留说话也没有，只是说了谢谢年来的帮忙而已，站起来握握手，便把李天宏送走了，从没想过他的凉薄可以到这地步。
但既然是要走，又何必想太多呢？难道他待自己好一点，自己又会留下来吗？
李天宏对自己说不要为这种无聊事而介怀了，职场上，既已决定离开，不是应该潇洒一点吗！
甚至乎他说自己可以即日离开，不需任何交替，稍迟，他会派人来接管。
踏出办公室的一刻，感到一丝快感，也有一丝不安，快感当然是来自脱离了这里而跳进了另一个新领域，只是对未来的工作却有点不安。直至这一刻，李天宏才发现没有任何不舍。
回到工厂，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说不多也有几箱，便全数搬到小薇她们家中，把她们家挤得转不了。
晚上在小薇家里一起吃饭，慧晶已动身回到广洲继续监督进度，她致电予李天宏，说装修的人把颜色弄错了，把要求的浅蓝色，变成了绿色，还讹说两种颜色是一样。
李天宏笑说：“这是装修的特式，不停的给你惊喜，虽然惊多于喜，但要是不太过份，我们都会逼于接受。”
慧晶微嗔道：“我是一定不会接受的，说了是蓝色便是蓝色，不能硬说绿色便是蓝色，错便要承认错误。他们最过份的是后来终于承认了是绿色以后，还对我说绿色不是更漂亮吗？”
李天宏只好安慰她：“我早说这是他们的特式了吧！要是你为了这些小事而执着动气，送家俬来时你会更烦恼呢！”
慧晶听到后，不明来由便骂道：“我就是执着，喜欢便是喜欢，蓝色便是蓝色，我才不会像你般甚幺事也随随便便，爱理不理，你有想过你这种态度令人有多痛苦吗？”
“慧晶，你的说话是有弦外之音的吗？”
没来由的给她骂了一顿，她听到李天宏的说话，便立即挂了电话，怎么今天的女人都不让人有说话的机会？而且还会留下一份惆怅。
李天宏放下了饭碗，穿回外套，便赶往火车站，乘火车赶往广洲。
当李天宏赶到新办公室后，那个绿色，还真是很难看。
慧晶看到李天宏进来，先是有点愕然，然后便扑进他怀内哭了起来。
李天宏感到了一份内疚，一直以来李天宏也过份高估了她的坚强。
李天宏不知站了多久，直至看着满脸泪痕的她看着李天宏，便开始拥吻起来，也不知吻了多久，忽然电话响起，她退后一步，让李天宏先接电话。
李天宏暗骂那个不知趣的人，然后接过电话：“hello！”
“天宏，你好，我是莱利，现在在那里？”他说时有点慌忙。
“我们现正在新的办公室内，正烦恼着装修的问题。”我轻松道。
“天宏，对不起…”
“没有，没有，这只是小事而已。”
“天宏…不是这问题，董事局昨晚刚开了会，我们在中国的投资和计划可能要告吹了。”
李天宏听到后，不期然感到二月初的寒冷。
听完了莱利的电话后，心情都掉到最低点，呆在当场。
莱利说加利在那边带头推倒了他，现在董事局巳由加利当家，而加利极力反对合作，他另外推荐了几家在广洲的外贸公司，说他们更合适，条件更佳。
而他的理由是说有过多非国内人仕，严重影响成本控制，要省钱，还是找回熟门路的外贸公司更优胜。
李天宏就是不明不白的给当掉了，面对着这个烂摊子，李天宏突然间感到不知所措。
“天宏，我们失败了吗？”慧晶苦涩地说道。
李天宏不知应怎样去回答慧晶，只对她说：“放心，一定有办法！”但说实在，这一刻李天宏的心内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叹瘫在沙发上，慧晶靠在肩上，两人都合不上眼睛，直至天明。
由装修到租金，透支了大量金钱，这次除了打乱计划，还令李天宏损失不菲。
李天宏再跟加利联络：“加利，老实说，这件事会有任何转机吗？还有新办公室的费用要怎样处理呢？”李天宏厚着脸皮问道。
“我会替你们想办法，天宏，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蚀一分钱。”加利肯定地回答道。
慧晶安慰李天宏或许这是给再重新出发的新出路，至少已经开始了。
李天宏和慧晶决定要飞到美国一趟，亲身去解决这件事。
飞往美国的途中李天宏显得很紧张，全程只是闭目养神，慧晶道：“放松点吧！最坏的情况只是重头来过而已，还年轻，处之泰然吧！就当是上了一课，胜亦欣然败亦喜。”
“我觉得好象连累了你…”李天宏也许明白到为何对这件事如此紧张。
“我可没所谓，就当是渡假吧！芝加哥有什么好玩？”
李天宏苦笑道：“没有！以前还有michealjordan，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那里只是一个很闷很闷的工业城市。也许我们办完正事后，可以到其它地方散散心。”
“美国还有什么地方值得逛逛？要去、想去的地方都去过了，我们可以去lasvegas吧！那里可能可以找到你想找的人！”慧晶狡猾地笑道。
“没人要找，什么人也不想找，现在最重要是找到加利和莱利解决我们眼前的困难。”李天宏意图去找一些借口去掩饰自己的窘态。
“那天的阿萍也是你以前的女友吗？”
“算是吧！跟她已没任何关系，而且阿萍已结婚，拥有幸福的生活。”李天宏显得有点不耐烦，李天宏不太懂应如何跟别人，尤其是慧晶说以前的感情事。
“是因阿蕙的事吗？”
“又是小云和小薇两个小鬼在胡扯吧！”李天宏试图把自己和阿萍的故事简略地说了给慧晶知道，由工友成为好助手，至后来胡胡涂涂的开始了，最后因她要回乡嫁人，才终止关系。
“为何你会让她回乡结婚的呢？我只是好奇而已。”
“太多事控制不了，而且有太多不能确定的事在我俩之间发生，我没信心可以跟她在一起，怀疑我们之间可否一起分享？还有就是我们是何等样的感情？”
“天宏，你会否觉得你考虑过多呢？而且你所考虑的事，都其实不单是从考虑中可以确定，有些事是没有试过是猜不到的。”
“但如果真的不成，我便会害了她，难道那时候才叫她独自漂泊吗？”其实到了今天，李天宏也不能确定是真的为她好，还是逃避责任。
慧晶想了一会，便说道：“那你一直在逃避跟我承诺，也是同样原因吗？”
李天宏不知应怎样答她：“我想是有些不同吧！”
“天宏，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嗯，我也开始明白你对我的感情了。”李天宏听到慧晶的语气确带点无奈。
“慧晶，对不起！”
李天宏不知是什么原因，就是为了感情上的亏欠也好，是这次的合作也好，但在这一刻李天宏只想诚恳地跟慧晶道歉。
“天宏，你有留意到当你遇到一些想逃避的事情时，便会向别人道歉。”
“对不起…”
慧晶没有因为李天宏的抱歉而沉默，反而她转了其它话题来继续谈天，李天宏知道她是避免了自己的尴尬。
说实话，直到现在李天宏都不明白在身边的女人心，有时是想去跟着她走，令她可以舒服一点，合作上可以融洽一点，也令自己可以有个方向去满足她们，只是不幸地李天宏从没成功过，有时是捉错了她们的方向，有时是根本跟不上。
到了美国后，到了酒店，便立即联络加利。
加利没有接听李天宏的电话，只叫了他的秘书跟李天宏说他很忙，而且不会回应他们的决定。因为这决定是基于全体董事的意见，所以看不出有任何需要跟李天宏们交代。
无奈地，李天宏只好跟莱利联络，在一个周末的下午，来到了他的家里。
当看到莱利时，眼前所看到的莱利比李天宏一个月前见到的他，老了十年。
莱利没有愤慨，也没有怨怼，只是对李天宏感到抱歉，他说可以赔偿李天宏的损失，尤其是新办公室所有的支出。
虽然李天宏对失去机会感到婉惜，但至少可以解决李天宏的燃眉之急，最主要是很想把部份慧晶挪出的金钱，拨还给她，这可减少了一点李天宏对她的亏欠。
来美国以前，只是想到找莱利和加利理论，但当见到莱利的状态和诚意，何苦落井下石呢？
莱利拨了几通电话，都是他生意上的世交，他希望他们可以跟李天宏和慧晶商量一些不同的合作事宜，并跟李天宏说道：“除了是我对你俩的亏欠外，也可当作是我对你们公司及你们二人的补偿吧！”
连续几天跟不同的公司商量过合作计划，得到的反应至少是正面的，令李天宏对此事重拾回一点信心。李天宏提议可以代他们做一些采购及验货等工作，基本上业务上的性质，由一家buyingoffice变成了一家出口贸易公司，幸运地，他们都需要这类帮他们投石问路的盲公竹，而且莱利的面子还仍撑得住。
在芝加哥逗留了十多天，总结了这次行程，相信李天宏仍可以继续把公司经营下去。
在李天宏离开前的一天，李天宏跟莱利道别，问莱利：“有兴趣一起去经营这门生意吗？”
莱利脸上现回一丝光彩：“不了，我跟太太谈过，我们决定退休，反正存下的钱已够我们下半生花，而且我们又没有孩子，我们昨天刚订了一辆雷鸟，要遨游整个美洲。”
“谢谢你，莱利！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
“天宏，慧晶，你们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们结婚，一定要请我们两夫妇参加你们的婚礼。”
“唏，莱利…”
“唏，天宏…”李天宏看到莱利向着慧晶眨眨眼，他真的是一个老顽童。李天宏偷看到慧晶只是但笑不语才放下心来。
最后的一夜，到了酒店附近的一家美国餐厅吃烧肋骨，点了红酒，可能是因为事情的进展有了点眉目，令心情也轻松不少。
惠贞的酒量虽然不佳，但她也喝了不少，在回程途中，一起走回酒店，李天宏扶着她时，从她发上传来阵阵幽香，好象很久没有这样亲密过。
回到房间，抱了她到床上，看到她脸颊红红的，不期然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当李天宏睡回床上时，李天宏听到慧晶呼吸均匀地睡着时，突然感到一份宁静，这一刻忽然有种像是回到家中的舒逸。虽然一夜睡不着，但李天宏感受到一份对明天的期待。
回程的航机上，心情比来时轻松多了，经过一整星期的奔波，上机后不久便沉沉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从睡梦中醒过来，慧晶的头正倒到李天宏肩上，看到一张倦极的脸孔，仍然面带着满足的笑容，看着慧晶的脸，不禁令李天宏有点怜惜。
认识了慧晶的这段日子，虽未至于是生死与共，但总算一起经历过不少难关。
李天宏忽然有种感觉，有一把声音告诉自己：“天宏，你找到了！”李天宏意会到，从心笑了起来。
李天宏一直在等，待慧晶醒过来后，李天宏一定要告诉她。
李天宏拿起了座位的把手，紧握着她的手，等待着慧晶醒来，告诉她：“我爱你！”
李天宏看到慧晶仍在梦中的脸上流露出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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