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他们两个中间……
不过顾艾现在和程续熟了，爽快地应下了，但有些奇怪：“只是个体验项目，有这么危险吗？”
“不是的。”程续从物资里拿出那块圆盘，解释说，“这个，我们只能自己留着用，但有些人会抽到特殊的盗贼签，偷窃圆盘能够换取积分。”
顾艾眼睛都亮了：“这么有意思吗？！”
祁慕摸摸她的头，笑说：“夜半三更，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被人占便宜，所以，委屈一下睡我们俩中间。”
挺正经的事，偏他见程续走出了房间，就在小姑娘耳边悄声说：“怎么着也是被阿续占便宜更划算。”
顾艾羞恼地戳了祁慕好几下，被他抓住了手包裹在手心里。
以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顾艾本还以为他是介意自己和阿续走太近，便开诚布公地跟他说了这事。
当时祁慕笑着解释说——在床笫上偶尔提到其他人，实际上属于性幻想的一种，一点情趣罢了。
那时，祁慕就搂着她暧昧地说：“小艾，你的身体可是很诚实的——你喜欢这种情趣。”
万幸，至少他说这话的时候避着阿续了。
手电筒的电量也挺随机的，他们这个显然快没电了，三人便早早关了手电筒躺着。
顾艾有点兴奋：“慕爷，我们上次这么躺着，还在看星星呢！”
只是话才说完，祁慕就情景再现了一下，一只手不老实地往上移动。
顾艾：“……”
我强调的是看星星！不是这个！
片刻后，程续幽幽叹了一声：“要不，我去给你们望风？”
顾艾羞得无地自容，就听祁慕很正经地说：“不用了，这里不太干净，只是稍微玩玩。”
说着，他放肆地朝顾艾亲了过去，还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逗说：“可别……，……阿续……后果可自己担着。”
顾艾：“！”
你怎么什么都敢说！
程续依稀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联系一下情景，大概能猜到点，他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了：“祁慕，挺会玩的啊。”
祁慕没有应他，而是认真地与顾艾纠缠亲昵，享受着小姑娘又羞又惧，又动情又克制的模样。
真真是太可爱了。
程续有点无所事事，毕竟光屏被没收了。出去么，没必要，留着么，就是有点遭罪。
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
为了转移思绪，他想了些别的，譬如说，如果顾艾是祁慕的爱人，那他还会这么玩吗？这人对顾艾的控制欲很强，但独占欲却不明显。
挺神奇的状态。
一会儿的功夫后，程续听到了顾艾细细的哭声，不由看过去，只是黑暗里看不真切，只大致知道顾艾被祁慕搂在怀里。
平白无故的，人就哭了，他挑眉问说：“玩脱了？”
还以为顾艾那软性子，祁慕做什么都不会拒绝呢，看来还是有极限的。
祁慕无奈地“嗯”了一声，把顾艾搂在怀里哄：“乖，不哭不哭，对不起小艾……嗯，没纸巾，拿我衣服擦一下泪？”
他一安慰，顾艾哭得更是稀里哗啦，祁慕给她理好衣服，低头覆唇，温柔地吻着她，好半晌，小姑娘才没了哭意，温顺地回应着他的吻。
这转变，连程续都得感慨一句——这也太好哄了？谁家女朋友能这么省心啊？
他们的物资里没有手表，所以也不知道如今的时间，程续按照经验估摸着，应该才过去半个多小时。24号房位于民房中间，依稀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很多人把这个当作露营体验，兴奋得根本睡不着，甚至能听到有人组织着唱起了歌。
祁慕拿衣袖浸了纯净水给顾艾擦脸，见小姑娘乖乖地抬着头，忍不住又亲了一下，低声哄着：“我知道底线了，下次不会再过分的。”
顾艾小声道谢。
当初在鹭鸶黑城的时候，他们俩还关于尺度小小的聊了一下，但一直以来，她都在努力接受着祁慕的各种喜好，甚至她很清楚，自己也能从那些隐秘的事情里得到快感。
但直接在程续身边，在他清醒且知情的时候……
再次躺下后，顾艾牵起祁慕的手，悄悄在他手心里写——等睡了。
写完，她往被子里缩了一下。
祁慕琢磨着，笑了声。他算是清楚了，顾艾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很清晰，所以底线非常低。刚才，哪怕程续只是闭上眼装睡，她都能接受的。
只要别把这种事放到明面上，她就能说服自己，更甚至，沉浸于其中。
外面的喧闹声渐渐轻了，众人皆陷入睡梦，背景音是异兽遥遥的嚎声，时有时无，时近时远，渲染了末世焦土的苍凉与悲伤。
硝石味的冷风灌进隐蔽的破败小屋内，旧棉被盖着三人，悄无声息，仿佛已然熟睡。
祁慕睁开眼，灵巧的手指从顾艾身前划过，将连衣裙的纽扣一颗颗解开。
气氛徒然暧昧，顾艾很配合地挨着他，轻轻地吻他的唇，她真的很喜欢祁慕的唇，柔软，夏日里略显冰凉，咬起来像果冻一样，口感令人上瘾。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就环住了祁慕的脖子，更亲密地凑上去，弄得祁慕的手都不好动作。祁慕好笑地搂住她，由着她索取许久，这才得以继续解她的扣子，轻喃笑说：“这么喜欢吻我？”
“嗯！”
小姑娘真的很诚实。
祁慕从一旁拿过她毛绒绒的外套，搭在她颈下，防止她着凉，这才不紧不慢地低下头去。与顾艾偏好他的唇不同，小姑娘的身体，不论哪处，他都很喜欢，无非是口感上的差距，或绵软，或弹牙。
他并不打算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因为这地方条件过于简陋，只勉强提供了几处卫生间与人方便，而他从来都是把小姑娘收拾得干干净净，没让她委屈过——天鹅黑城时是个例外。
忽的，祁慕停手，迅速把被子盖好，顺便把顾艾的扣子扣上。才收拾完，就见程续枕边的圆盘发出了微微的红光，这意味着——有盗贼在定位它。
顾艾茫然地被祁慕搂在怀里，而后就感觉背后的程续坐了起来。
阿续果然是醒着的……
程续随手拿了个圆盘起身，顺手把被子给他们掖好，这才走出去。盗贼签毕竟只是随机的体验签，用来增加点趣味的，很少会有冲突。
因此，他刚走到门口，那探头探脑的“盗贼”就摆摆手准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