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冲进去。”萧岭用一种平淡的,与平常不无两样的语气开口道。他洗到发白的,不知是从谁哪里得到的旧手套,被男孩攥得吱吱作响。
“我真想冲进去……”他又说了一遍,手术室上的红灯,将他黑色的瞳孔映得通红。
叶清伸手,拉住萧岭的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掐下去:“萧岭!”
萧岭痛得回神,诧异地盯着叶清:“……好痛啊。”
“我们身后那个人,你讨厌他对不对。”叶清在看到萧岭的神情时,就猜到了一二,“你父母的事情,跟他有关是不是?但他根本不记得你,因为你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紧接着,不等萧岭开口,叶清继续道:“你如果想做些什么,做让他能记住又痛恨的事情,就好好把人生过下去。”
“叶清……”萧岭压低了声音,强忍着肩膀的颤抖,尽可能地不让休息椅上谈话的两个大人发现他的异样。
“我不会劝你原谅他。”叶清抬手,指着门内,“我也不会跟你说,里面的那对母子是无辜的。那个女人会生出一个漂亮的女儿,那个男人会非常高兴,然后把她嫁给自己对手公司一个经理的儿子。这个女孩会受尽自己不爱的男人的折磨,但她的爱好却是折磨其他人。那个女人根本不会管自己的女儿,也不会保护她,她只想当自己的贵妇。”
萧岭怔怔地望着叶清,好像根本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说,甚至不太明白她说得是什么意思。
“他们家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惩罚。”叶清攥紧了萧岭的手,“而执行者,就是我们。”
沉默了好久,萧岭听着手术室里女人痛苦的嘶吼,脸颊逐渐红润了起来:“……你是在诅咒他们吗?”
叶清笑了笑,异常甜美:“或许是吧?”
是的,那就是诅咒。就是她叶清亲手给洪礼筑写下的,最恶毒的诅咒。
洪礼筑似乎和叶方南聊得并不顺利,在他看来眼前的男人实在太会演戏了,直率又实诚,而且还有点粗俗,并不像什么精明的生意人。
他叫了车,想讲叶方南几人送回去。
那男人却摆了摆手拒绝,说什么回家的路程就半个小时,大儿子不怕冷,坐在货车厢里很快就能到家了。
那率真的眼神,让洪礼筑都感觉自己的试探与猜疑都龌龊了起来。
白出来一趟还浪费了时间,甚至洗车的地方都关门了。
董丹一边数落着带孩子出去瞎跑的叶方南,一边给叶安递去了姜汤可乐。虽说叶安只是冻红了鼻子,到家时手心比坐在车里的叶清还暖和。
过了几天,钱玉腾过来来登门到访,跟叶方南说了说最近的发展和未来的一些计划,当然,也把本年的盈利留了下来。
做新程序是个耗时间的活事,尤其飞鸟秀还得顾专门设计服装造型的美工,这方面他们完全不懂。摸索到十一月份才正式上线。
但反响倒还真不错,不少人为了让自己的飞鸟秀更酷炫,开始花钱解锁。只要他们不停下出新,这钱就能一直赚下去!